前面待客之事就交给相公,你无需草心。”方沉给她整整衣领,说道。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要是人家带了女客呢?”
“这有什么关系,你只放心。”方沉亲亲她。
他知道她不善交际,不喜欢这些个场面事,他不想她做为难自己的事情。
“准备好的那些礼品,照着单子让下人送过去便是。”
福安点头称好。
一家人刚吃完饭,就有下人来禀报有客人上门。
福安给他送出门,看着他转过走廊看不见身影才回房。
小胖子似懂非懂的看着这一幕,这就是夫妻吗?为什么老师和师母之间并不像别的夫妻一样?
定安侯夫妇是京都有名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他也见过几次,可都没有像老师和师母一般。
什么才是夫妻相处之道呢?
陈年老醋
方母担心小胖子一个人不好玩,拿了个木盒子出来,说道:“这都是方沉小时玩的把戏,皇上看看可有喜欢的,让福安教你玩。”
小胖子吃了一惊,“老师以前也喜欢玩这种小把戏?”
“那可不,您别看他现在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小时候可皮着呢!”方母说着,便停不住嘴,拿出盒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给小胖子说着。
“他自小主意多得很,就说这个弹弓吧,瞒着我去山上捡了五天柴,拿去镇上卖了,得了十文钱,去找隔壁村木工做得最好的牛大爷做的。直到拿着弹弓打了几只麻雀回来,才告诉我这件事。”
而福安看着这个弹弓生气了,她以前被方沉拿这个弹弓打过。
那时候小,她爱胡闹,她偷偷捉了几条毛毛虫要放林云清书袋里,被他瞧见了,就被他用这弹弓打了手,青了好大一块淤青,一碰就疼,半个月才消。
最讨厌的是,他还把这件事告诉了夫子,夫子让她当着众人的面给林云清道了歉,罚了她半月站着听课,还让方沉监督她每日背一篇文章。
那时候他为了林云清就各种刁难她,给她选那种又长又难背的文章。现在想想,当初也不知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非他不可了?
后来也因为他,学堂里兴起玩弹弓,她瞧着眼热,也磨着爹爹给做了一个,是学堂女子中只她有,可神气了,就是不怎么会玩,不是弹不远,就是打不中目标。
不过一天,方沉就送了个与他一模一样的给林云清,还教她怎么玩。
福安心中气极,却也明白今天是大年初一,不能动怒,去吃这种陈年老醋,平息着心里的愤怒,教小胖子怎么玩。
哼,不需要你教,我还不是会玩了。
那木盒子里每一样她都熟悉得很,每一样都算是她追夫的血泪史了。这么想想,他和林云清才算得上真正的青梅竹马,她就是恶毒拆散他们的坏女人。
等方沉送完客人回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劲了,福儿没出来接他也就算了,他进来这么久竟然都不叫相公,看都不看他一眼。
福安又给小胖子示范了一下,石子啪得弹出去,弹到窗外的树上。方沉在一旁轻咳一声,说道:“福儿什么时候玩得这么好了?我记得以前福儿不怎么会玩来着。”
福安点点头,朝他笑,“还不错吧,夏茗师父教的。”
方沉微眯了双眼,又是夏茗!
“那怎么后来不见福儿玩过?”方沉环住她,握住她的双手,带着她射出一颗石子,竟给那树打出了个洞!
福安瞪大了眼,心里卧槽卧槽的,这也太夸张了吧!
“后来我把那弹弓送给夏茗,让他教我解九连环,就没有再玩过了。”
小胖子扒拉扒拉木盒子,拿出一个九连环,冲两人说道:“老师这也有九连环。”
福安点点头,指着那木盒子里的东西,笑着对方沉说:“你小时候玩的这些东西我都玩过,不过,你是和林云清玩的,我基本是和夏茗玩的。仔细想想,若不是我,你还真的和林云清在一起了。”
方沉懵了,这该怎么回答!
“这么瞧着,我怎么喜欢的怎么也该是夏茗才是,怎么就喜欢你了呢?”
福安虽还笑着,可明眼人都知道她生气了。
可不得生气吗!
方母不知其中缘由,此时明白过来,赶紧从中劝解道:“小时候的事做不得数,做不得数,你们可是前世就定下的情缘。”
福安也知不该吃这种陈年老醋,可一想起从前那些事,心里就堵得慌,别的姑娘都是男人追着跑,她是倒追着方沉跑,偏偏人家还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