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带着土腥味的金银珠宝,还有几只风干了的手臂。
阮杏芳下墓了?
不……
不可能!!
那座大墓里面有殄蛊,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她……她该不会是发现了那几个盗墓贼藏匿明器的地方吧?”我猜测那个盗墓的盗墓贼盗了苗王墓之后,应该是没机会把金银带出去。
可是苗王墓里一件明器都看不到,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把东西都藏匿到了附近。
清琁摸了摸背篓里那几个干枯的手臂,眼神有些冰凉,“很有可能。”
“可她为什么要带回来这么多手臂?”我都不知道阮杏芳是出于什么心态,弄来这么多死人手臂。
清琁笃定道:“这是鲛人的手臂。”
我才发现那手臂有别于人类的手臂,青筋爆的特别多,肌肉也格外的结实,仿佛充满了爆发力。
手掌像基爪子一样,指甲尖锐修长。
想想苗王墓中,有很多鲛尸做的长明灯。
盗墓贼砍一两只下来,想拿回去当大补的药材也是有可能的。
“她既然回来了的话,怎么又离开了?”我有些不解道。
清琁打个响指,“出去问问别的村民,应该有人会知道。”
这附近比较偏僻,没几户人家。
住的村屋比较密集的地方走了走,慢慢的见到的人就多了。
远远的就见村长正在和几个头发染了各种颜色的青年攀谈,见到清琁明显是吃了一惊,“清琁!!你终于晓得回来了,这段时间你都上哪了?”
“村里太闷,出去散散心,他们几个不也刚打工回来么。”清琁的视线扫向了那几个杀马特青年,淡淡道。
几个杀马特青年还挺社会的,从口袋里抽出烟递给清琁,“就是缩了,刘家村这个地方实在太荒僻了。年轻人就该出门闯荡,窝在村子里像啥子样子。”
“我婆娘怀这小娃儿,我不抽烟。”清琁抬手一拒。
杀马特青年看了我一眼,都笑了,“没想到清琁哥你还是新好男人,你在村里的事迹,我们都听说了,怎么样有没工夫跟我们去城里耍一耍。”
“耍你娘的傻子,一边去,我有事情要对清琁说。”村长一挥手,驱赶那几个杀马特青年。
杀马特青年想留下来听听是什么事,却都让村长给瞪回去了。
他们几个悻悻的离开,村长才道:“清琁,你阿妈在我家。”
“好端端的,她去你家做什么?”清琁问道,他的眼底带着寒意,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村长长长的叹了口气,“快去看看吧,你阿妈病的很重,马上……马上……就……”
“就要死了?”清琁问道。
村长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如此淡然的看待生死,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对头,音气进了肺,痨咳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家里,就接回去了。”
“你也进了音间,身体还好吧?”清琁问他。
他挠了挠头,“应该还好吧,就是晚上睡不着,一到十二点就咳嗽的离开。”
“我看看。”清琁不等他同意,直接摁他的脉搏。
村长等了一会儿,才问他:“怎么样?”
“你的情形也不是很乐观么,村子里其他人怕也是这样。”清琁直言不讳。
村长急忙问道:“能治吗?”
“阔以治,不过,我一直在等一个时机。”清琁道。
村长问他:“啥子时机?”
清琁同他耳语了几句,村长有些不确定道:“他那婆娘还要两个月才能生吧?”
“阔以适当催产,不让你们这音病,要不了五天就会要了你们的病。当初你们从音间回来,我就想好退路,现在应该是能用上。”清琁一边走着,一边跟村长攀谈。
因为刚才没听到清琁的悄悄话,所以根本就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
没一会儿,就到了村长家。
村长婆娘一听有人进门,急忙去迎接,看到我们满脸欣喜,“你们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怕是连最后一眼都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