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那一匹一看就是男人用的布料,瑟瑟令菲儿抱进了屋。
“我失了记忆,倒是不太清楚如何来做……”靛蓝色的布铺在案台上,瑟瑟手持剪刀,几次动手都不得章法,地上堆了一堆毁了的布料,无奈叹息。
旁边菲儿看得心疼,这么多好料子,瑟瑟一剪刀下去,毁一截,一剪子下去毁一截,一匹布,剩下的可没有多少了。且瑟瑟不会做,若是她抢来做了,改日在老爷面前提一嘴,既能上眼药,又能凸显自己。菲儿当即生了心思。
“姑娘,不若小的替您做吧。”
菲儿主动提出,瑟瑟犹豫了下,怜惜布料,叹口气交给了菲儿。
“你做的,我总要给老爷提一声,若是他能记得你半分好,就行了。”
得了这话,这套夏装做的时候,菲儿一针一线认认真真。而瑟瑟捧着茶杯,斜倚着贵妃榻,翻阅杂书,闲暇悠然,惬意自得。
没两日,衣衫做好了,瑟瑟选了个黄昏,带着菲儿一起去了书房。
书房一侧,放的有扇屏风,瑟瑟正要去给吴兰台伺候更衣,手腕一抖,捂着小臂白了脸,只得让菲儿进去。
菲儿无时无刻都想着撩拨吴兰台,根本没管瑟瑟,抱着衣服就跟进屏风后,手指轻抚,媚眼如丝,娇躯贴着吴兰台:“爷……”
吴兰台抓着她的手,把人推开了去。
“滚!”
菲儿在瑟瑟面前又大大的丢了一次脸,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实在挂不住,捂着脸跑了出去。
吴兰台换了新衣出来,衣衫倒是合身,还在熏炉上染过,有一丝甜腻的气味环绕。吴兰台只当女儿家细腻心思,含笑走出,整理着袖子正欲给瑟瑟展示,只见瑟瑟捂着手臂,眉宇间依稀有些忍痛残存,面色不太对劲。
“瑟瑟?”
瑟瑟如梦初醒,立即反背着手,蒲扇眨着眼睛看清吴兰台穿戴狐,笑吟吟夸道:“爷高大挺拔,穿什么都好看。”
吴兰台却注意到了瑟瑟背回去还有些发抖的手,眸色一沉,强行抓过瑟瑟的手。
瑟瑟挽起袖子的手腕皓白细腻,细细一圈银镯子套着,吴兰台手摸上去,只觉像是绸缎般细滑。
他忍不住手指摩挲着,逐步往上,声略哑了些:“手怎么了?”
“爷……”瑟瑟粉腮含羞,缩了缩手,求饶似的喊了一声,“就是有些酸了,没事的。您放开我吧……”
吴兰台呼吸有些乱。他鼻尖有一股幽香,直窜入他身体,惹得他发热,一股邪火莫名升起。
眼前娇怯的美人杏眼含春,娇滴滴喊着他,握着她细软的手腕,吴兰台发觉眼前的瑟瑟赫然是他最好的泻火良药。
他脑子里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伴随着一股香薰的醉人,他搂着瑟瑟的手越发放肆,上襦的系带在他指尖已经解开,瑟瑟粉色的抹|胸边沿,露在他指边。
占有她!
吴兰台呼吸粗得发烫,浑身烧起了火似的难忍,红着眼伸手就推了瑟瑟一把,把瑟瑟压在案几上就要撕她的衣服。
“爷,您的书掉了。”瑟瑟任由他的动作,双手撑着案几,一脸无辜,“好像是兵书,爷,您也想领军打仗么?”
瑟瑟的话犹如一盆冷水,狠狠泼在吴兰台的头上。烧红了眼的吴兰台顿时冷静了不少。
大军即将入境同阔县,齐王快要来了。
眼前娇滴滴的美人,是他用来攀附向上爬的最好的礼物。
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绝对毁不得。
他不能动。
吴兰台看着瑟瑟险些撕开的衣服,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他嗅到新衣衫的香薰,铁青着脸强忍着退后两步,怕吓到了眼前懵懂的瑟瑟,强挤出笑来。
“瑟瑟,这衣服,是谁经手的?”
瑟瑟施施然站直了,把落地的兵书捡起来,闻言有些讪讪:“我不记得怎么做了,请了菲儿来替我……”
吴兰台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那个丫鬟轻浮的动作,可不就是想借机成事么?
吴兰台每一个呼吸都烫的他烧心烧肺,哪里还不知道这衣服上下了不入流的药。
下作的丫头,使药坏他身体,还险些坏了他的大事!
他压下心中怒火,僵硬着冲瑟瑟一笑:“天色晚了,你且先回去……对了,把你丫头留下。”
瑟瑟茫然,只她惯于听话,重新整理了衣服,独自离开了。
第二天,菲儿也没有回来。
瑟瑟问了几个人,管家来说小丫头做错了事,被赶了出去,重新给了她一个灵巧懂事的。瑟瑟接受了这番言辞,欣然同意,新来的丫鬟懂事,她用着顺手,至于菲儿,她后来也就没有问了,像是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
丫鬟不丫鬟的,瑟瑟都没有放在心上,因着她收到了一身上好绫罗裙,以及一套上好的头面。
算着时间脚程,大军已经快要入境县城,而到时候齐王率领周将军前来府衙,吴兰台则会为他们开宴接风洗尘。<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