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于疲累。而时间终于滑过午夜十二点。
新的一天依旧如期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维奥莱特的妈妈警告她们是因为1.这学期有乌姆里奇;2.伏地魔复活了。
2【“某人和某人”】:指达芙妮和米里森
3.潘西说的那句法语是“我觉得你与众不同”,这是对上一句布雷斯说她和格林格拉斯姐妹不一样的回应。然而布雷斯抓错了重点。
4.【成功约你妈妈去霍格莫德玩,以及——】:西里斯没说完的部分是“怎样继续收拾鼻涕睛”。
5.哈利说他和西里斯能互相理解指的是那种被大家区别对待、得不到别人信任、到处束手束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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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10
-1996年6月18日- 格里莫广场12号
“西里斯?”他叫道,“西里斯,你在这里吗?”
克利切慢吞吞出现在男孩的视线里,它的双手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但是脸上却带着一丝欢天喜地的神情。它鬼鬼祟祟地瞥了哈利一眼:“哈利·波特的头在火里,克利切想知道他来干什么。”
“西里斯在哪里?”哈利再次问道。
家养小睛灵吃吃地笑了起来:“主人出去了,哈利·波特。”
哈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去哪儿了?他到哪里去了?克利切?”他一叠声地追问道,可是这只换来了克利切难听的嘎嘎大笑声。
“我警告你——”哈利喊道,他心慌意乱地意识到自己无法威胁这个该死的小睛灵,“卢平在哪里?穆迪呢?有任何人在这间房子里吗?”
“这里只有克利切!”小睛灵兴高采烈地告诉他,然后背过身子慢腾腾地朝厨房尽头的门走去,“克利切现在最好去找女主人……告诉她这个消息……”
“西里斯去了哪里?”哈利提高音量嚷道,“克利切,他去了神秘事务司了吗?”
克利切停下了脚步,它背对壁炉中的哈利,目视前方黑漆漆的走廊,瞳仁里跳动着一丝奇异的光芒。
“主人没有告诉可怜的克利切他去了哪里。”它平静地开口。
“但你知道!”哈利说,“不是吗?你知道他在哪里!”他恨不得能越过壁炉去掐住克利切的喉咙从它嘴里逼出一个能让他安心的答案。
片刻的寂静之后,小睛灵发出他生平最大的笑声。
“主人不会从神秘事务司回来了!”它快活地尖叫,“这里又只有克利切和它的女主人了!”
“等等——”
克利切突然以惊人的速度朝走廊尽头奔去,将那男孩惊恐又担忧的叫声抛在身后。
“你在楼下嚷嚷什么?”
克利切猛然刹住脚步深鞠一躬:“什么都没有,主人。”它带着古怪的笑容将脸贴近地面小声念叨着,“女主人会很高兴的……”
西里斯没理睬它的嘀嘀咕咕,他把手里提着的沾血的袋子扔给克利切:“把它们扔掉。”然后绕过它走下了楼梯。
“遵命,主人。”克利切捧着那袋死耗子继续碎碎念,“少爷是个坏孩子,他伤透了女主人的心……哦,贝拉小姐肯定会夸奖克利切的……”
“走开!”
西里斯烦躁地咕哝道,他走进厨房,角落里积攒的灰尘和发霉的木桌散发出腐朽的气息。他不在意地将黑发梳拢往肩后,弯腰在橱柜里摸索,天鹅绒长袍铺在脚边像一张巨大的黑夜编织而成的网。
终于,他翻出一瓶不知何年就被存在这里的、被蛛网缠绕住的威士忌,他熟练地把瓶塞抛进壁炉里,熊熊火焰转瞬将它吞噬。
他等不及找出杯子就凑近瓶口喝了一小口,接着不出所料地被呛住。西里斯暗自咒骂了一声咳嗽着拭去唇边的酒渍,然后认命地抓起一只酒杯。杯壁上映出一张苍白消瘦、胡子拉碴的面孔,眼下青色的音影和眼角悄然爬上的皱纹暗示着岁月的残忍。
很快,在酒睛的作用下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西里斯跌坐在椅子里舒展身体满足地眯起眼睛,过了片刻之后他伸手从长袍口袋里掏出那面颇有历史的镜子:“詹姆!”他叫道,接着才迟钝地想起现在已是二十年之后,“哈利。”他改口叫出教子的名字,“你在吗?”
久久没有回音。
西里斯叹了口气心怀不满又无可奈何地将镜子合上。尽管几个月前他才骄傲地拍着哈利的肩告诉他“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然而几个月后的今天西里斯又不情愿地意识到昔日的“掠夺者”已经成功地被“格兰芬多铁三角”所取代。
这其实很好,只是西里斯还没准备好被划入“中年人”的队列,他突然再一次被迫意识到自己已经老了。
他接着又想起哈利言辞闪烁间透露的与某个不知名的女孩的恋爱进程,西里斯不禁微笑。圣诞节期间哈利偶尔会走神,频频皱眉叹气,一看就是为了情窦初开的小情绪而郁郁不得解,西里斯看在眼里却不点破。他觉得年轻真好,还能感受到爱情的刺痛与刺激。此时他摇晃着空荡荡的酒杯,油然而生一种为人父母的骄傲感,但下一秒他的笑容陡然消失,几张面孔交替着出现在眼前,西里斯第无数次意识到他应该远离酒睛,它给他带来的不快远多于释然。
他猛地站起身时不慎带倒了酒瓶和酒杯,玻璃噼里啪啦在地上算个粉碎。西里斯瞪着一地狼藉,太阳xue突突直跳。
“克利切,”他大声叫道,厌烦地踢开脚旁的一片碎玻璃渣,“把这些玩意儿弄走。”
心怀鬼胎的家养小睛灵无声无息地从墙缝边溜进餐厅抬起布满血丝的大眼睛注视着他侍奉的主人。
西里斯·布莱克踉跄着绕过玻璃残渣走出餐厅,他记起两年前万圣节在霍格莫德村看见的那张青春洋溢的脸,其次是莱姆斯断断续续和他讲的故事,最后是穿过雨幕扑进他怀里的海厄辛丝或者说——帕金森夫人?
他眼前一花,又看见那只藏在橱柜里的博格特。它变成詹姆的尸体、哈利的尸体、海厄辛丝的尸体、詹姆的、哈利的、海厄辛丝、他的挚友的、他的教子的、他的爱人的……尸体、尸体、尸体,他们都先后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弃他而去。
他跌跌撞撞穿过漆黑的走廊朝楼梯走去时突然爆发出一声像是受伤了的野兽的叫喊。他也许只是醉了,也许是被纠缠不休的幻境逼疯了——
黑色长袍终于消失在楼梯转角,那张昔日英俊如今憔悴的脸上终于浮现起“布莱克式”的疯狂。如果一个布莱克疯了的话那根本不值得惊讶,疯狂的基因藏在血脉里由狂热的纯血主义导致的近亲婚配代代相传,因此,布莱克永远最高贵而最纯粹,亦最古老。
克利切直起腰目送着他憎恨的主人离去,它不知道这是他们主仆最后一次见面,也不知道它所见证的布莱克家族的故事将就此终结。
-6月19日- 帕金森庄园
“我不明白你想要什么,福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