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摇了摇头:“你完全可以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避难,那样的话将是一个完美无缺的方案。”
“你知道我待不住的,詹姆。”
詹姆苦笑了一下:“但是——”
“答应我你们会仔细考虑,好吗?”西里斯看了一眼手表,“我会尽快再抽空来一趟的。但愿我下次来的时候你们已经搬完了所有家具!”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科妮莉亚当然想要拉拢斯nei普这个魔药人才,因此她不惜撒了一堆经不起推敲的谎。
2.【“这不用你草心,我自有办法”】:科妮莉亚可以通过彼得或小巴蒂父亲在魔法部的影响力来将力量渗入到帕金森庄园里。
3.斯nei普没有答应不是因为他看出科妮莉亚在撒谎。第一,他肯定要谨慎考虑;第二,科妮莉亚的确把事情说的太容易了,尤其是越过傲罗去草控海厄辛丝的那一段。
4.【“任何带有罗齐尔血脉的人”】:指的是如果埃文或科妮莉亚意外死亡的话斯nei普就要听勒托的话,在这个范围里科妮莉亚并没有涵盖小巴蒂。除此之外,这句话也是她的一个漏洞——这里是一个奇怪的伏笔。
5.《食死徒守则》只是埃文想要进一步掌控大权并取悦黑魔王的工具。
6.贝拉的幻觉是指布莱克家族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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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7
-1981年10月3日- 纽蒙迦德
格林德沃花了一段时间观察他的信使,接着他才问道:“你每天都在想什么?”
莱姆斯惊醒过来,他警觉地瞥了格林德沃一眼,拒绝开口说话。
自从上次格林德沃越界之后,莱姆斯就决定沉默作为表达愤怒的武器。他在送信过程中一言不发,除了将来信递去、回信收来之外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无论格林德沃如何换着方式想要挑衅、惹怒或者逗乐他,莱姆斯都以惊人的意志力不理不睬、面无表情,真的就像一潭死水一样寂静无波,这一切使得格林德沃的所有努力都成了徒劳。
“你还是太年轻。”格林德沃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只有年轻人才会赌气。”
莱姆斯默不作声地在信封上加上咒语,将它塞进兜里。
“你有心事。”格林德沃坚持道,“否则你不会总是发呆。”
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他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可以做你的听众。”格林德沃百折不挠地继续游说道,“你完全可以信任一个囚徒,更何况我比你年长太多,在你看来惊天动地的烦恼对我来说也许和一只烦人的跳蚤差不多。”
莱姆斯的嘴唇动了动。他转向格林德沃,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着被关在这里三十五年的初代黑魔王。他在送信的间隙抽空了解了格林德沃的那些“事迹”,这些耸人听闻的往事让他很难把昔日那个让全欧洲人人闻风丧胆的黑巫师和眼前这个百无聊赖还有些孩子气的老头联系在一起。
“称霸欧洲是一种什么感觉?”莱姆斯忽然问道,“或者说,每个人都害怕你是一种什么感觉?”
格林德沃饶有兴趣地越过栅栏打量着这位奇怪的年轻人:“绝妙的体验……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不介意此生再有一次那样的机会——你瞧,我现在已经被邓布利多关在这里了。”看见莱姆斯脸上神色微变的时候格林德沃连忙补充,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格林德沃才继续说下去,“全世界都在你脚下俯首称臣,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有无数人追随,反对你的声音不用你来草心就会有人替你解决……如果你尝到权利的甜头,那你就永远不会停下来了。”
“我不能理解。”
“人们要么崇拜你,要么恨你,可是那些恨你的人又对你束手无策。无论你走到哪里、有什么举动都会万众瞩目。你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其他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难道你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吗?”
“我不知道。”莱姆斯诚实地回答。
“那么,告诉我,孩子,你曾经身处于高位吗?你曾经管理或约束过别人吗?”
莱姆斯犹豫了一会儿:“我以前是霍格沃茨的级长。”他接着想起当年他似乎并不是那个占据主导地位的人。
“那不算什么。”格林德沃适时地说道,“只有当你开始统治别人时,你才会理解这种快乐。”
“我永远不会那么做的。”莱姆斯立即说道,“我永远不会统治别人。”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那么做。”莱姆斯说,“那太极端了。”
“任何一个想法都有其对立的一面,也就是你口中的‘极端’。”格林德沃短促地笑了一声,“言归正传,是什么困扰住了你,我的信使?”
莱姆斯本来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可是某种力量促使他给出了答案:“他们怀疑我。”
“怀疑你?”
他重新注视向远处的森林和更远处的群山:“他们认为我不可信任……因为我时不时就会消失,而且每次看上去都风尘仆仆。”
“我想,”格林德沃平静地问,“你来这里的事情,除了邓布利多、你我以及你的接线人以外没有别人知道吧。”
莱姆斯摇了摇头:“所以我不能辩解。”
“我以为只要邓布利多还站在你这边,你就会没事。”
“话是那样说。但是——”莱姆斯犹豫了一下,他渐渐开始理解西里斯当初的感受了,“那些流言蜚语很伤人。”
“但是那些流言蜚语并不重要。”
“但也没有那么容易忽略。”
“他们怀疑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的狼人身份吧?”格林德沃盯着莱姆斯的面孔,“虽然他们貌似接纳了你,可是实际上他们心里依然是对狼人持怀疑态度的。”
“在我入学前邓布利多就采取了一些手段来确保别人不会知道我的狼人身份。但是……但是后来发生了两次意外……两次都有人无意间撞上了狼人形态的我……”莱姆斯结结巴巴地说道,“邓布利多说服了前一个人对此保密,而我的朋友们则劝说后一个人不要告诉别人……可是……”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格林德沃专心地凝视着他:
“这对你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我是指,在心理上。”
“也许吧。”
“不是也许。是肯定。”格林德沃探寻地看着他,“我能看得出来:从你的眼睛里、你的脸上、你的举止里。”他没有把话说的太深,不过莱姆斯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言下之意:
“是。”
——他的狼人身份令他感到困扰甚至自卑。
“你为什么会变成狼人?”
“被咬的。”莱姆斯轻声说,“我爸爸得罪了他们。”
格林德沃安静了片刻:“是的,惩罚总会降临到他们亲密的人身上,直到那时他们才会幡然醒悟,但绝大多数情况下,那已经为时已晚。”
莱姆斯的直觉告诉他格林德沃的思绪已经从他的狼人身份上跑远了:“你又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