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尽管你掩藏得很好,但斯莱特林仍能窥探到你的野心。你或许属于赫奇帕奇,因为你勤奋而忠诚;你或许选择拉文克劳,因为你能解读上古魔文;你或许忠于格兰芬多,因为你生而无畏。但你最终来到斯莱特林,因为你的抱负——或者说贪念——占据上风。你当然过的不快乐,因为你始终没有视自己为斯莱特林。我不可能庇佑一个自弃身份的弱者。
萨拉查能够洞察人心,他将他的意旨通过分院帽去传达。
海厄辛丝怔在原地:“我有什么野心呢?我不想追求位高权重或金银珠宝,我只想让我的朋友回到我身边、让我自己不用处于两难的境地——”
她的话戛然而止。
“这就是野心吗?”海厄辛丝看到萨拉查眼中的悲悯,“我的朋友已离我而去,我们注定要殊途陌路。我妄想得到已经不能成真的东西,这就是你所说的野心?”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恕我不能回答。萨拉查微微合上眼睛,他的面容倏然改变,海厄辛丝惊疑不定地看着时光在火中迅速流逝,他在不断衰老,分秒之间,那个年老的音谋者重又出现,他目光锐利而包含不甘。你向周围的人寻求建议,然而在你的nei心却早已做出抉择。一方面你渴望答案,另一方面你又推拒自己的回答。垂垂老矣的萨拉查冷眼回望海厄辛丝,他带着标志性的讽笑。一个连自己都能骗过人,除了斯莱特林,还能去哪?
萨拉查目含讥讽,他发出无声的哈哈大笑——是的,小女孩,我见过形形□□的年轻人,你丝毫不逊于他们。在你那脆弱而虚假的外形之下,同样也有冷血与残酷。
炉火骤然腾起,绿色的光芒刹那间充斥整个房间。海厄辛丝慌忙闭上眼睛。在一瞬间的极度明亮之后,光线渐渐恢复正常。她慢慢睁眼,吊灯重又亮起、绿色炉火仍在跳跃,壁炉中一无所有,没有蟒蛇、也没有萨拉查。
海厄辛丝跪在壁炉边,眩晕感席卷身心,方才的景象似乎只是南柯一梦。萨拉查没有说话,但他的确给了她回答。即便她甚至无法确认这是不是存于脑海中的幻象。
-1977年1月- 霍格沃茨
被薇拉、贝蒂和艾格尼丝拦下时,海厄辛丝一点儿也不惊讶。她甚至于觉得她们来的晚了些。
“你最近和掠夺者走得很近呀?”艾格尼丝音阳怪气地问。
“这不关你的事。”
薇拉笑了:“别这副态度,风水轮流转,现在可没人护着你了。”
她所言非虚。海厄辛丝警觉地看着她们三个,谁知道她们又有什么音谋诡计。
“好啦,我们注意到你最近和西里斯·布莱克玩的很好的样子。他对你的追求表示出回应了吗?”薇拉交叉双臂审视地打量着她。一个不自量力的花痴罢了。她自娱自乐地想道。
“我没有在追求他。”
“我们都看到了你的画。”艾格尼丝提醒。
“我也可以给你们画一幅。”海厄辛丝说,“抽象画。”
“闭嘴,别把你的麻瓜语言带进斯莱特林。”贝蒂皱起眉头、语带威胁,“你那么自信,想必是很想让大家一起来鉴赏一下你的绘画水准了!”
薇拉看了看海厄辛丝的脸色,她止住了贝蒂的话:“行啦,那就直说好了。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们可以把画还给你,不过条件是你得在满月那天去一趟尖叫棚屋,然后告诉我们那里面到底有没有鬼。”
“尖叫棚屋?”海厄辛丝怀疑地看了他们一眼,“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进去。”她对鬼怪传说倒不太害怕,孤儿院那种地方从不缺乏这种谈资,不过海厄辛丝总觉得其中有诈。
“我们也不知道啊。”艾格尼丝理所应当地说,“反正就是这样,你在满月那天去一趟尖叫棚屋,回来后告诉我们那里面到底有没有鬼。之后我们会把画还给你。”
她说的倒是美好。海厄辛丝想抗议,但贝蒂先一步抢断话头。
“别推三阻四的。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只好把画贴到休息室墙上了。”贝蒂明明白白地胁迫道,“你知道那会有怎样的后果吧?”
海厄辛丝觉得那个老女巫的预言还挺有道理。每当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惨的时候,永远都能更惨一点。
“听你们的意思我是不得不试一下了。”她别无选择,“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把画复制一幅?”
薇拉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我们不至于言而无信到这个地步。”
“所以,只要我在满月那天去一趟尖叫棚屋,你们就会把画还给我,并且不留底稿、永远不告诉其他人?”海厄辛丝再次确认。
“对。”贝蒂说。
“好,我答应。但你们也得发誓不毁约。”海厄辛丝强调,“是真正的发誓。”
“你真麻烦,”艾格尼丝不耐烦地砸了砸嘴,第一个说,“如果毁约的话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我保证信守承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嗯,我不愿意诅咒自己——那么就让报应降到我最爱的人身上吧。”贝蒂满不在乎地说。
“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至于我,如果我违反誓言,那就让梅林拿走我的美貌好了。”薇拉最后一个说完,她笑了笑,“我们很期待你的表现,海厄辛丝。一定要给我们带回来一个睛彩的故事哦。”
海厄辛丝觉得她没办法完成薇拉她们布置的任务,与其伤脑筋还不如享受生活,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反正最多只是被嘲笑一番,又不会怎么样。
然而在满月的那天晚上,布鲁克肖却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小猫警觉地立起耳朵,似乎在聆听什么动静。
“布鲁克肖?”海厄辛丝伸手想摸摸它,但猫却忽然毫无征兆地跳下床跑出了宿舍。海厄辛丝披上外袍匆匆忙忙追出去时只看见它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休息室门边。
她一边唤着猫咪的名字,一边紧跟着跑了出去。但平时温顺听话的布鲁克肖此时却判若两猫,不仅对主人的呼唤置之不理,并且径直跑上楼梯、绕出门厅、朝打人柳的方向跑去。
奇怪的是,直到海厄辛丝离开城堡来到草地上时,她才发现这一路上居然没有遇见任何巡查的人,不仅没有遇见教授或费尔奇,就连巡查的级长也毫无踪迹。
海厄辛丝不安地伸手摸了摸口袋,旋即发现她没有带魔杖:“嘿,小坏蛋,我知道平时我们经常来这里,不过我们可以明天再来——”她有点紧张,但布鲁克肖却回头喵喵叫了两声,接着跳下山坡往打人柳那里跑去。
它更像是在引路,可是猫怎么会引路呢?它恐怕根本不清楚打人柳有多危险。海厄辛丝连忙喊道:“回来——你不能去那里!你会被打到的——”她认命地跳下山坡,追在小猫后面,可是布鲁克肖动作敏捷,它先一步接近了打人柳。借着昏暗的月光,海厄辛丝看见布鲁克肖灵巧地避开了嗖嗖挥舞的树枝,伸出一只前爪准确地按在树干上的一个节疤——打人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