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理会亚修难看的表情,慕容羽冰伸手扶住门框,道:“从一开始你就米勒米勒的叫,没长记性吗?他现在叫塞巴斯蒂安,不是你们口中的米勒。”言外之意,只要他还是塞巴斯蒂安,只要她还没收回这个名字,他就是她慕容羽冰的自己人,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即使‘自己人’也分三六九等(比如叶翎和塞巴斯蒂安对峙的时候,慕容羽冰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叶翎,把塞巴斯蒂安推到‘别人’这个位置上)。
“你以为改个名字,他就不是米勒了吗?”亚修脸色音沉,这个女人可真会招惹敌人。
“我不需要他改变什么。”是啊,早就认定他的别有用心,也早就纵容他的别有用心,她慕容羽冰不需要他改变什么。
“真是个大方的主人,他可是恶魔。”
“啊,真抱歉,我就是喜欢恶魔。”留下最后一句,慕容羽冰笑眯眯的看着亚修难看的脸,刷的拉上门,将亚修散发的各种黑色气体隔绝在门后。
喜欢恶魔吗?
和式的屋nei,已经脱下燕尾服的塞巴斯蒂安背靠着门,指间夹着那朵妖冶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一向服帖的发此刻微微的凌乱显得不羁,狭长的凤眸倒映着娇艳的玫瑰,指腹轻轻抚过冰冷的花瓣,嘴角荡起一抹浅笑,似温柔,又不似温柔,仿若平静的湖面荡起的细小波纹,快得让人抓不住尾巴。
牛乃加上玫瑰睛油,不能指望旅馆里还有花瓣。
慕容羽冰脱下脏兮兮的风衣,褪下一件件衣衫,露出白皙似雪,晶莹如玉般的肌肤,缓缓的没入水中缓解一身的疲劳和冰冷。
半响,伸手从池边拿过已经换了电池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让人打包两套可爱的双胞胎童装寄去韦斯莱家,顺便包了他们家明年一整年的家醅酒。
等一切搞定了,慕容羽冰才发现手机有短信。
——不准生病了!
啊,慕容流云特有的别扭的关心。
倒是慕容流夜这么久都没一点儿信息真让人怀疑啊,慕容羽冰不会怀疑慕容流夜对她的真心,虽然她不一定会接受,但是他却是一定会缠上来的,为什么慕容流夜没有一点儿消息呢?莫非是流云那家伙没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他们?不会吧?那只别扭的暴龙没这么小气……吧?
哈!慕容羽冰不知道,男人在女人这方面,特别是心爱的女人这方面,都是很小气的,更何况慕容流夜这家伙很不要脸的已经跟慕容流云挑明了他爱慕容羽冰,不介意跟他共享,没错,就是不介意跟他共享,瞧这孩纸怎么说话的,理所当然的,被慕容流云揍得连爹妈都不认识,但是第二天那货又活蹦乱跳如小强的贴上去,万般讨好,然后再被揍,再讨好,再被揍……
如此循环……
事实证明,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小强的生命力果然是极其顽强的!
泡个澡,慕容羽冰便美美的睡起了觉,缆车问题神马的,就交给墨沙珂他们去处理好了,就算没那么容易找到证据,但是被人动了手脚这事对于他们来说应该很容易就能发现。
不要说姐傻,明明知道敌人是哪个不好好对付还有心情睡觉,姐只是嚣张一点,目中无人一点,吃饱了没事干了一点,把人当小白鼠耍戏看了点……
好吧,其实她只是好奇琳娜埃菲尔能做到何种地步,她可以算计埃尔文的命,可以算计她慕容羽冰的命,她还能算计到什么,还能狠到哪种地步。
要知道,埃尔文可是墨沙珂如此看重的弟弟。
指尖滑过落了雪的窗台,天空下起了鹅绒般的大雪,深深浅浅的脚印一串串的走过,再被一串串的掩埋。
娇小的身躯在雪中站立许久,背脊如同被拉了锥线一般的标尺强硬的拉直,僵硬得可怕。
“我不容许再出一点意外!再有一点差错,你就以死谢罪吧!”音冷得比雪地还要冷声几分的语气让人战栗不止,那双褐色的眼眸闪着狼一般凶狠,蛇一般歹毒的光芒。这一次绝对不会有半丝差错了,慕容羽冰,她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多久!
再一次恢复平静的表面之下,再一次被掩藏的脚印,仿佛被白雪覆盖的一切黑暗。
下午五点,天空已经几乎笼罩在夜幕中了。
艾克兴奋的拉着迈克尔唧唧喳喳的说着今晚的节目,也是他们这个滑雪场项目最吸引人和最大亮点的节目。
“我跟你讲哦,我已经期待了好久好久好久了,从去年这个项目启动的时候,我做梦都想着看呢!”艾克一手蛋糕一手乃茶,兴奋地白嫩嫩的小脸蛋一片粉红。
“我知道我知道,你从去年说到现在了,你烦不烦?难怪彼得不过来,肯定受不了你这聒噪又没完没了的性子。”迈克尔嫌弃的看着自己被沾了一身乃油的外套,又要去洗澡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太过分了!是因为我没有分蛋糕给你吃,所以怀恨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