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秘叫来。
他从电话里抬头看她,只一眼,匆匆,毫无表情。
得咧,爷!
整整一上午,张秘在他办公室里伺候着,没用她进来半点儿的意思。也是,张秘懂业务,能看懂报价单,有她什么事儿啊!她指甲捏在头发梢儿上,狠狠一掐,截断分叉的青丝儿。
歇了午,乔歌无睛打采地欲下楼吃饭,走到程嘉安办公室门口,正赶上他和张秘开了门出来,一屋子烟味儿,呛了她一嗓子——呦,爷,这是去哪儿?
巴黎。
又去总部开会吗?呆多久?乔歌卡在嗓子眼儿的问题没问出来,怔了怔,说——成,我这就给爷订机票酒店去!
不急——程嘉安一头走着一头回脸看她——你也跟我一起去。
!!!
乔歌站住了,又跟上,张秘酸溜溜吸鼻子:“丫头,你就偷着乐吧,爷都没让我陪去,跟爷出去见世面,多好的机会!”
偷着乐,窃着喜。
但乔歌却板起脸:“见不见世面倒其次,主要跟着爷,我去哪儿都乐意。”
马屁拍得倒是提溜响,抹蜜的嘴,程嘉安偷瞄她的唇,那夜含在口里的香,嫩的肉,软绵绵,红滟滟——他忽然想再去吃一吃她的蜜。
可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他若能吃,早吃了,不必等了五年。
干看着,不能吃,馋,馋得饥肠辘辘,馋得饥不择食——
她有多好,他就觉自己有多坏。一个老男人,浑了半辈子,到头来孤零零在世上摸爬滚打,混迹红尘滚滚,油锅刀山也历了一遍,却都抵不过心里的寂寞。
当她那么直接鲜辣地呈了肉身,他就看透了她的伎俩——她那样性格的人不会买那款胸衣,她会买最明最艳的颜色,她不是不会打扮的女子,他一眼就看出她的美。
可是,美,未必要占有。
这是他活了四十多年品咂女人的味道,想近却不能近,磨着人,有念想,有回响。
然而怎么,就忽然急了,是她先勾了他,她一直都在勾引自己,他再淡定也有失了火的时候。
馋得久了,他欲火燎燎,脾气越来越不好——偏偏她勾搭他!
兔子急了连窝边草也要吃!
他不是兔子,他是狼,得吃一只兔子果腹。
饿,越看越饿,索性不看,不看还念,鬼使神差,他就选了她作陪。
谁知道,这旅行会发生什么,也许,他得吃一吃她,她的肉唇唇,胸前肉儿,腿儿间的肉儿……香,他隔着远远地看她,都觉得香。
晚上,乔歌见夜寻欢在线,于是给他发信——大大,我要陪老板出个远差,你的文我等养肥回来继续追!
不料,夜寻欢却向她发问——你老板是个男人吧?你喜欢他吗?
乔歌登时一愣,半天没回答。
夜寻欢又说——如果你老板要肏你,你会给他肏吗?
啊呸!
乔歌红了脸,沉吟片刻回复——如果你是老板,你会肏你助理吗?
是我,我会,只要我喜欢她。
流氓!
不过她自己也够流氓——她也愿意日夜承欢于程嘉白的身下,粘滚贴合,颠鸾倒凤,她得酥软成一滩水,淹了他的根他的肉头头,她得胯坐在他身上,狂驾一匹野马一样驾他,颠他……
因他牵了她的心,动了她的魄,因他舌头舔得她酥胸发痒,底下水流泛滥,因他亲她,侵吞有力,手指揉捏有道,勾了她每根神经……
她正想呢,夜寻欢说——那么,祝你旅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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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7)开胃菜
第一话(7)开胃菜
巴黎!paris!
眼花缭乱,惊惶震撼,如影如幻。
乔歌本以为的一切浪漫和高贵看到了肉眼里,其实大多不过那么回事,她没什么历史文化的底蕴,只觉建筑啊画儿啊,是挺带感,但看多了也没什么激情……唯有时尚令她真正的心旷神怡。
但程嘉安哪有那么多个时间陪她流连忘返?
他抵了酒店就去总部开会,开到下半夜才回来,第二天又去拜访各个分店经理,折腾一整天回去又开会,第三天做展览又忙到后半夜,乔歌跟着忙,却也没忙太多,程嘉安给她卡片让她购物,逛咖啡厅去……
ruefaubourg saint honore,boulevard haussman……香奈儿,lv,gucci,bv……她哪敢花爷的钱,他挣个钱把命都快搭进去……所以,只看不买。
他还不高兴了,训她不好好利用机会。
可是可是,她不是来陪他工作的吗?
工作没做什么,却周游不少地方。
恍惚间,乔歌觉得自己是他包养的贵妇。
忙了三四天,程嘉安连陪她吃个早饭的机会都没有,这还哪像个包养的样儿?更别提乔歌提前设想的种种。
她驳他,人家说好的就是要陪爷的,爷去哪儿跟着才高兴,这样把她扔在酒店里算怎么回事。
他瞪她——你又不懂业务,陪着我,我还得跟你解释,你不累我累!你们这些个女人真难伺候!
什么是你们这些个女人!他几个女人?她又是排第几个?乔歌伤自尊了,头一回,使小性儿了,一扭头,不理他了。
临走的那一晚,她房nei的电话响了,她睡一半,迷迷糊糊——喂?
乔小姐?
嗯……
要客房服务吗?
听实了,是他的声音,乔歌醒了半分,呐呐咕哝——你亲自来吗?
电话啪嗒挂了,房门敲响了,他亲自来了。
乔歌点了一面台灯,神恍迷乱地开了门,见他穿着衬衫和西裤立在那,衬衫领子打开,露出麦色壮硕的胸膛,手里拎着一瓶红酒,眼神邪魅——乔歌……陪爷喝点呗。
乔歌笑,忽地也不恼他了,偷着乐,窃着喜。
这才是巴黎的全部意义啊!
她早脱了自己,穿一件薄衫香槟色睡裙,两臂空旷,两柔白肉红蕊似隐又透,底下nei三角是她新购的维密新款的黑蕾丝丁字状,细细一根悬丝磨了她洞口幽幽。
痒。
她不说,只啜着杯中酒,从玻璃后面看他——他则点着烟,唇角勾起,烟里雾里看她。
“你说,你是怎么样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