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和王弼只是暗中帮苏文。昨天下午常融突然陷害一个宫女,那个宫女被赶出宫,苏文的堂妹当晚就调到宣室?”史瑶怕她听错,又问,“那个叫王弼的也掺和了?”
蓝棋:“是的。说是调到宣室,昨天晚上还没过去。不出意外今天就能过去。太子妃,他们想干什么?”
“大概是我们把人逼急了。”三个小孩没和史瑶说三郎踹常融一脚,史瑶便认为事出在她这边,“我记得你说过,苏文早几日又犯错了,这几日不在宣室当差,谁向父皇引荐的苏方?”
蓝棋:“正是王弼。奴婢刚才才说王弼和常融明着帮苏文。”
“先静观其变。”史瑶沉吟片刻,“未央宫的事我不能插手,太子更不能过问。让人盯着他们。”
蓝棋“诺”一声,就退下去。
五天后,三月十八日,休沐日,大郎、二郎和三郎去找燕王刘旦。趁着刘彻还在宫里,还能清闲几日的太子哪也没去,和史瑶坐在躺椅上闲聊天,就看到房门跑进来。
太子眼皮猛一跳,直觉不好,“又是谁来了?”
门房:“启禀殿下,东方朔。”
“咳!”太子慌忙掩面,“谁?”
史瑶坐直身体,“东方朔?!”
门房见两位主子如此震惊,没感到意外,反而很能理解,“是那个醉酒后在未央宫小解,遭人弹劾,现在像个俳优似的在皇上身边的东方朔。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群貌美的女子。”
“女子?”史瑶看向太子。
太子忙说:“你看我作甚?又不是我让东方朔来的。”
“宣东方朔进来。”史瑶站起来。
太子慌忙伸出胳膊扶着她,“慢点,慢点,他东方朔又不是三公九卿,哪值得你起身迎接。”话音一落,东方朔进来。
史瑶朝太子手背上掐一下,小声道:“别说话,妾身来问。”随后大声问,“东方朔,找我何事?”
东方朔懵了,“小,小民,不,不找太子妃。”
“不找我你来我长秋殿作甚?”史瑶再问。
东方朔又懵了,张口想说太子天天在长秋殿,他来找太子。忽然想起太子居长信宫,和太子妃感情甚笃,才经常歇在长秋殿。太子召见外臣都是在长信宫,不怪太子妃如此问,是他疏忽大意。
现在已经见到太子,没理由转身去长信宫等太子,东方朔老实说:“小民听闻殿下在长秋殿,特来此拜见殿下。”
“你现在一无官职,二无爵位,来见殿下,是求殿下向父皇求情,恢复你的太中大夫之职吗?”史瑶抢先开口。
东方朔:“小民不敢。”
“那你来找殿下何事?”史瑶问道。
东方朔偷偷瞟一眼太子,见他没有开口的打算,瞬间后悔今日出门忘记看黄历,“是,皇上听说太子妃身怀六甲,需要人小心伺候,就睛挑细选五十人伺候太子妃。”
“五十人,伺候她?”太子惊呼。
东方朔下意识抬头,嘴巴动了动,想说实话,注意到两张并在一起的椅子,看到太子一手揽着史瑶的腰,一手放在史瑶手臂上,把嘴边的话咽回去,硬着头皮说:“是的。”
“五十个肤白貌美,只会抚琴唱曲的女子伺候我?”史瑶用嘲弄的语气问,“东方朔,你当我蠢啊。”
东方朔脸色骤变。
太子看看他又看看史瑶,心中有个猜想,又感觉奇怪,所以就问,“阿瑶如何得知她们只会抚琴唱曲?”
“妾身猜的。”史瑶没有看太子,而是盯着东方朔,“我再问你一次,门外五十人是伺候谁的?”
东方朔:“太子妃。”
史瑶乐了,“东方朔,听说你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可知为何年过不惑,还只能在宦者署待诏?”
东方朔又一次懵了,不知史瑶为何说起他。更让他费解的是皇宫上下都当他是俳优,史瑶为何会说他满腹经纶,“小民不知。”
“你太圆滑了。”史瑶道,“五十名女子明明是送给殿下的,你见我在,就说伺候我的。父皇知道你这么说,东方朔,就不怕父皇治你个假传口谕之罪?”
东方朔心中一凛,面上淡定,“启禀太子妃,皇上只是令小民把人带到长乐宫。”
“长乐宫的主子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