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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瑶天天说他们仨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三郎又想到他前世的长孙都比二郎大,不好同他计较。日久天长,三郎也习惯让着二郎,“阿兄,你说过,不管我们以前是谁,今生是兄弟,同一个母亲的。”
二郎不信,眼里尽是怀疑,“我说我是木匠,你真不会瞧不起我?不准骗我,要讲实话。”
“不会。”三郎道,“我知道阿兄很厉害,阿兄的手艺天下第一。以后大郎再说你笨,我帮你揍他。”
大郎不禁翻个白眼,“本来就不甚聪明,你还哄着他,只会更笨。”
“你——”二郎指了指大郎,又坐起来,“三郎,揍他。”
三郎朝大郎腿上踢一脚,就问:“可以吗?阿兄。”
“很好。”二郎像个斗胜的公基,非常满意。
三郎笑了笑,拉起被褥给两位兄长盖上,继续说,“大郎,我刚才说的是真的。阿兄的木匠活,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巧夺天工。”
二郎的脸刷一下红了,拉住三郎的手,很是害羞,“没有阿弟说的那么好啦。”
三郎或许会夸大其词,二郎却不擅长做戏。大郎打量两人一番,二郎的耳朵都红了……实在难以想象皇帝当木匠,“真的?”
三郎点头。
“那他上辈子岂不是是昏君?”大郎指着二郎道。
二郎的脸刷一下变得煞白煞白。
三郎叹气,搂着二郎的肩膀,“他也不想的。”
二郎抬头看向三郎,眼中尽是意外,意外三郎为何会这样说,“你还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三郎道,“我知道没人教你没人管你。照顾你的人都哄着你,巴不得把你哄成一个指鹿为马的傻子。还有你那个乳母也不是什么好人。别急着反驳,听我说完,你告诉我,是不是她让你娶她?”
二郎想点头,一看大郎瞪大眼,小心翼翼的问:“不行吗?”
“当然不行!”大郎道,“你乳母,比你大——等等,三郎,他连伦理纲常都不懂?”
三郎想一下,道:“可能真不懂。”
“我,我……”突然想到史瑶曾说过的话,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当父母的先教他们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以后再教对与错。上辈子的乳母从未教过他,也没提醒过他可为不可为。不好再说乳母对他很好,教了他很多,好多事他都懂,“我父亲死的早。”
三郎笑了,对大郎说,“他父亲死的不早,比我父亲晚多了。不过,他父亲是个沉溺女色的昏君,迷到连亲儿子都不管。最后还是乱吃东西死的。”说着话转向二郎,“他也是乱吃东西把自己给毒死的。我说的对吗?阿兄。”
以前二郎到死都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这一年来史瑶和太子天天教二郎,二郎再想起前尘往事,捂住脸,好丢人啊。
三郎乐了,“别不好意思。大郎以前也做了很多荒唐事。”说完笑眯眯看着大郎。
二郎偷偷看一眼大郎,见他有些不自在,放下手,“可是你没有啊。”
“我也有。”三郎道,“只不过和你们相比,我干的那些事都不算什么。”
二郎皱了皱鼻子,道:“那就是没有。我就知道,阿弟什么都懂,以前一定是个很厉害的皇帝。大郎还说你不功不过,我猜阿弟是个很有名很有名的好皇帝。”
“算不上。”三郎想起往事,不禁叹气,“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吧。”
二郎:“为何不说了?”
“你真笨啊。”大郎道,“没发现他想到伤心事?”
二郎伸手抱住三郎,“对不起,阿弟,别难过,不想说就不说,我们睡觉吧。”
大郎扯开二郎,“你别再搂住他。知道他为何会被你挤掉下去?你下午睡觉的时候紧紧贴着三郎,睡着的时候胳膊动一下,就能把他推下去。”
“你知道?”三郎问。
大郎:“他不愿意和我在一块,非要和你挤在一块,我以为和平时一样,没想到他下午睡觉不老实。”
“不是我不老实。”二郎辩解,“我闻到很香的东西,跑去看看厨子做什么吃的。使劲跑使劲跑,才把三郎挤下去的。”
三郎无语又想笑,“这么说来怪母亲了?”
“不能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