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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忘了,我得算算。”三郎迟疑道。
二郎睁大眼,不可置信道:“三郎,你出题目不知道答案?哈哈……哈哈……三郎,你好好笑啊,哈哈哈……”
“闭嘴!”三郎的脸刷一下红了。
史瑶拍拍笑得浑身颤抖的小孩,“要不你来算算。”
笑声戛然而止,二郎再次拉起被褥蒙上脸。
史瑶好笑,也没管二郎,继续说:“三郎,待会儿我教你怎么算比较简单。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都怪二郎。”三郎倾身揪一下二郎的头发,才说,“花生。”
史瑶:“我知道花生,但我不知花生秧什么样,大郎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花生。”大郎实话实说。
三郎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对史瑶说:“母亲,我会画。”
“那待会儿我去找竹简。”史瑶道,“我隐隐记得花生又叫长生果。”
大郎忙问:“长生果?”
“对的。”史瑶道,“我现在还记得一个关于长生果的谜语——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个白胖子。和你知道的长生果一样吗?”
大郎点点头,道:“我吃过母亲说的那种。”
“那你来画还是三郎来画?”史瑶问出这句其实想知道大郎会不会画画。
如果大郎知礼仪诗书,还会画画,那大郎前世至少是个世家公子。
大郎张嘴想说他画也行,话到嘴边,隐约感觉到三郎前世比他出生晚,怕三郎凭着笔迹认出他,“让二郎画。”
“我不会啊。”二郎脱口而出。
大郎鄙视他:“不会还好意思说?”
二郎的脸红了,转向史瑶,“母亲……”
“以后母亲教二郎画画,教二郎算术,可好?”史瑶趁机说。
二郎皱着小眉头,不想学,一看大郎和三郎都看着他,又想到大郎天天说他笨,点头道:“好的,母亲。”
“那咱们从明天开始。”史瑶道,“反正你们闲得无聊。”
大郎和三郎自然没意见,兄弟俩就看二郎。双拳难敌四手是其一,其二惹怒三郎,大郎欺负他,三郎一准不帮他,二郎只能说:“孩儿听母亲的。”
史瑶:“那你们先玩一会儿,我去吩咐厨子炸麻花和麻叶。”说着,把二郎放在三郎身边,“不准再打架了啊。”看着大郎说,“不然我明日不教你们算术。”
大郎挥挥手,你快点去吧。
史瑶笑了笑,起身往外走。
晚上见到太子,史瑶就对他说明日教三个孩子算术和画画。太子知道史瑶上了十多年学,对此自然是双手赞同。
翌日清晨,太子出门之前还特意嘱咐三个儿子要听史瑶的话,不听话回来揍他们。
二郎本来还想对太子说,他还小,不想学。一听太子这样说,小孩非但没敢说,在史瑶教他们的时候,二郎都没敢偷懒。
话说回来,史瑶要的围棋很好做,正月十七日上午,太子吩咐下去,十九日就做好了。
十九日上午,巳时三刻,太子拿着围棋回来就问史瑶,“现在教他们围棋有点早吧?”
“妾身也没指望他们现在就能学会。”史瑶道,“让他仨下着玩,省得打架了。”
太子一想,“你说得对。先教谁?”
“先教二郎。”大郎和三郎会下围棋,二郎不会。太子教二郎,二郎无需装不懂,也省得露馅,“不对,今日不是休沐日,殿下怎么回来这么早?”
说起这个,太子就想叹气:“今日天气好,父皇的病又全好了,就叫李延年抚琴唱曲,舞者跳舞。孤在宣室外听到里面唱什么‘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孤也没进去,去椒房殿给母后请个安就回来了。”
“倾城又倾国吗?”史瑶皱眉道,“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啊。”
太子:“你不可能知道。孤听宣室外的小黄门说,这个曲是李延年写的。”
“李延年还有这等本事?”史瑶问,“妾身还以为他只会弹琴和溜须拍马呢。”
太子摇头笑笑,道:“你还是不了解父皇。父皇虽然喜欢长相俊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