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三郎:“再炸一点麻叶吧,母亲。”
“我不想吃。”大郎皱眉道,“油多,腻,我吃够了。”
史瑶:“那用菜油炸?菜油较为清淡。”
“猪油香喷喷,母亲。”二郎把自己身上的被褥拉到史瑶身上,起身坐到史瑶怀里。
史瑶笑了笑,“二郎,现在天冷,用猪油炸麻叶,你明日再吃麻叶会发现麻叶里的猪油变得一块一块的,比芝麻油炸的麻叶还腻。”
大郎和二郎不约而同地看向史瑶。
史瑶:“你俩不知道?”
兄弟两人难得默契十足点点头,忘了猪油会凝固。
“三郎知道吗?”史瑶问。
三郎点头:“我知道,我还知道菜籽油炸的东西味道很怪,还很难吃。”
“那用什么油?”史瑶道,“少放一点猪油,多放点菜籽油?芝麻油就留着给你们做基蛋羹时,淋在基蛋羹上面?”
三郎想一下:“还有多少芝麻油?”
“你父亲吃鱼时喜欢淋一点芝麻油。你们每天都要吃一次基蛋羹,如果不用芝麻油炸东西,够你们父子三人吃到夏天。”史瑶算一下才说。
大郎虽然天天嫌太子幼稚,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父亲,比他前世的父亲还要好得多,于是就说:“用猪油和菜籽油炸吧。芝麻油留着我们和父亲吃。”
“可是,可是我想吃芝麻油啊。”二郎道。
大郎瞪着眼,道:“我还想揍你呢,你让不让我揍?”
二郎抬手拉起被褥往里面钻。史瑶忙扶着他,道,“有我在,大郎不敢打你。”
“母亲在,大郎也敢。”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和大郎打起来,母亲谁都不帮。二郎才不信史瑶的话,“我没和你说话,大郎。我刚才和三郎说话,三郎,是不是啊?”
三郎点头,道:“是的。母亲,孩儿一直想问母亲,芝麻和油菜籽是宫里看到的么?”
“不是。”史瑶道,“你母亲我会画画,我把芝麻和油菜画出来,你父亲令人去民间找的。”
三郎:“那母亲再把花生画出来啊。”
“花生?汉朝有花生吗?”史瑶道,“我以前听别人说花生是外来物啊。好像是唐朝传进来的,你们知道唐朝吗?”
被褥里伸出一只小手:“母亲,我知道。”
“二郎知道唐朝?”史瑶惊讶,“那也知道汉朝?”
二郎点头,“我知道啊。”
“那你怎么不知道你祖父是谁?”大郎想弄清二郎是哪个朝代的人,曾和二郎聊过,结果一问三不知,说他前世六七岁就死了,大郎都相信。
二郎眨一下眼,侧身转向史瑶:“母亲,我应当知道吗?”
史瑶:“按理说你应该知道。秦皇汉武乃史书上赫赫有名的帝王,汉武就是你祖父。秦皇是始皇帝,我家乡的年轻人称秦皇为祖龙,能和始皇相——”
“母亲看过《史记》?!”大郎和三郎异口同声。
史瑶吓一跳:“小声点,蓝棋和阮书就在门口。”
三郎忙压低声音:“母亲不知《礼记》和《春秋》,却读过《史记》,母亲家乡的老师都怎么教的?”
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睛通,大郎都不意外,但女子读史的并不多,大郎收起漫不经心,盯着史瑶等她回答。
“在我家乡有一句话,读史使人明智,数学使人周密。我不但看过《史记》,还会数学呢。”史瑶道,“我六七岁就学过珠心算,虽然很多都忘了,教你们绰绰有余。”
二郎拽一下史瑶的衣袖:“母亲,我们在说祖父啊。”
“二郎,你等会儿。”大郎好奇,“母亲知道《九章算术》里的‘勾股’吗?”
史瑶想一下:“我没看过《九章算术》,不过你们可以出题考考我。”
“母亲,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知道有多少只基和兔子吗?”三郎张口就来。
大郎猛然转向三郎,颇为意外,“你也学过算数啊?”
“母亲,知道吗?”三郎没理大郎,看着史瑶问。
史瑶吐出两个数字,就问三郎:“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