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最忌讳的就是儿子的死,她起身,面目嚣张地想要掌刮顾眉生,却被眉生用一杯滚烫的热水泼了满脸。
秘书本来端了咖啡进来,看到这样的一幕,惊呆了。
顾眉生头也不抬,“出去。”
她起身走到蒋梨面前,手毫不留情地掐住了这个女人的脖子,语气极冷极重,“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蒋梨整张脸憋得通红,胸口深闷,呼吸不畅。她伸出手,想要抓顾眉生的脸,却被眉生扬手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倒在地上。
蒋梨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她目光音狠地望着顾眉生,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惜下一秒就被眉生死死地踩在了脚下。
她心口钻心的疼,伸手想要挪开顾眉生的脚,却被眉生一个抬脚,踢到了沙发一角。额头开始淤青流血。痛的脸上再也泛不起半丝嚣张。
顾眉生这才暂时放过她,“经过上次在茶馆的事,你似乎还是不大了解我。”
“我这个人喜欢与人做买卖,却不喜欢被人威胁着做买卖。你有事便说事,若敢再继续倚老卖老,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比岳温更惨。”
顾眉生抬眸,看了眼站在门口处已经震惊失语的秘书,面不改色,“请蒋女士去隔壁会议室去整理整理心情。”
半个小时后,顾眉生走进会议室再见蒋梨,这个女人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
顾眉生走到她对面坐下,“蒋女士,现在我们可以来谈一谈交易了。”
蒋梨冷眼看着她:“你太狠了,我怎么敢。”
顾眉生勾了勾唇,“你今天来找我,难道不是为了被白沫先收回的钱财?”
“是,但我怎么能知道,你不会借这个机会顺便除了我呢?”
顾眉生望着她:“你做了二十几年的白太太,被人捧着护着,迎来送往惯了,没钱没尊严的日子,你真的受得了吗?”
蒋梨沉默凝着她。
顾眉生笑,“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顾子墨死。”
“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这个能力。你当年有本事杀了顾希颜,你现在就会有办法借刀杀人,让顾子墨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许久之后,蒋梨对顾眉生说:“你太年轻,不知这荣城水究竟有多深。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样下去,和与虎谋皮没有任何差别。”
“顾鸿华也未必能一直保你周全。”
顾眉生轻轻眯起了眸,“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话中的意思:顾礼墨和顾子墨在这荣城里,还有除了顾家以外的其他背景?”
她注视着蒋梨脸上微妙的情绪变化,点点头,“很好。那我们就用顾子墨的一条命,来试一试这荣城的水深。”
蒋梨蹙眉良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能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帮你得到你一直想要的。”
蒋梨冷笑,“那可不够。你顾眉生如今的身价,可不比白沫先低。至少,你最得送我一套像模像样的容身之处。”
顾眉生颔首,“可以。但如果顾子墨不死,或者你我今天的对话被白沫先知道,我为你准备的就不会是房子了。”
她说着,淡淡勾唇,“我会送你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让你能早日下地狱与你的儿子团聚。”
☆、拒嫁,栾先生哼哼嗯嗯
8月中旬,顾子墨心脏修复手术失败,若要保命,除了换心,别无他法。
那一天,蒋梨给顾眉生打来电话时,眉生笑着说:“很好,他到底是我的哥哥,怎么能就这样看着他猝然而死呢。”
她若想让顾子墨死的那么干净痛快,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秋波弄里,顾云礼带着刘文一起,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一来呢,是要为顾子墨找到最一流的心脏外科医生;二来呢,他也想要通过各种渠道为顾子墨找到合适的心脏。
医生并不难找,难找的是心脏。
荣铁总局里,顾礼墨整日愁眉不展。蒋平南对他说:“你们大可以借用鸿云的影响力,自己搭起一个医疗慈善机构,一旦有匹配的心脏源,子墨将会是第一个受益者。”
顾礼墨回去与顾云礼一说,顾云礼觉得可行,便又告知了顾鸿华。
顾鸿华从他个人名下拨出一笔款项,交给了顾礼墨,让他全权负责。
谁知,不过一天的工夫,顾礼墨就将这笔钱亲自还给了顾鸿华,他说:“爸,照理说顾子墨是我亲兄弟,为他做这件事我责无旁贷。但若说如今的影响力,可能是眉生更合适。”
办公室里,陈越直觉此事不妥,“顾先生,只怕是个陷阱。”
顾鸿华沉默不语。这不是个陷阱,这是有人大费周章,睛心设计的一场大戏。
目的,是要把眉生也拉进他们的阵营。
*
晚上,顾鸿华陪着妻女去张家一起吃晚饭。
席间,张小曼对郑温娟说:“妈,您的生辰就是这几日了吧?”
张春晋抬头,推了推眼镜,说:“若按音历算,该是8月21号。老太婆,我没记错吧?”
郑温娟淡然笑了笑,“记这种日子做什么。”
顾眉生坐在外婆和母亲身边,笑,对郑温娟说:“外公记您的生日可比他自己的生日记得还牢呢。”
郑温娟轻轻瞪了眉生一眼,“食不言,想被我罚默书?”
张春晋笑得慈祥,夹了一块糖藕放到顾眉生碗里,话语幽默:“我们家里的女人啊,外公最疼是你,接着是你母亲。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