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来激我,我不吃你这套。”
顾鸿华这时开口道,“这赌局设得有些大吧?”
他说着,问白锦恒道,“锦恒啊,你要不还是回去跟你父母商量商量,报警或者派人去找悦然更好吧。”
白锦恒哪里肯。他今天安排的这一切,瞒瞒行外人还可以,万一警察真的插了手,他企图绑架顾眉生再嫁祸旁人的事就会被戳穿。
如此一来,他非但不能将栾亦然一军,反而将自己给害了。
可是,如果不报警,他就得与栾亦然赌这一局。
就在白锦恒nei心纠结时,顾鸿华望着栾亦然,说,“栾先生,你也胃口太大了,堂堂的白氏企业,又怎么会是你一人能在一夕之间撼动的呢?”
“你还是听我的,把悦然安全送回来,彼此息事宁人。”
栾亦然笑着对顾鸿华说,“顾先生,您也是生意人,明知是赔本的买卖,您能做?”
白锦恒沉着脸望着他们一来二去,看出来了。明白了。
顾鸿华这只老狐狸,他分明是在报复自己打了顾眉生的主意。他根本没有诚意替自己找蒋悦然的下落。
可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得答应。
顾鸿华明知道是他白锦恒绑走了顾眉生,又怎么可能善了?
白锦恒沉吟半晌,只得咬牙答应了栾亦然的条件。
栾亦然笑,“那就请顾先生替我们作个见证。明天下午六点,我们还在这里见,怎么样?”
栾亦然走出秋波弄,正要上车,却被紧跟着出来的苏棠唤住了。
栾亦然站在车门旁,身长如玉,双眉如玄月,眼眸似秋波如剪。
他面色从容,不怒,不威,没有任何流露于外的张扬和不近人情。他看起来很随意,不拘谨,还带着些许的不羁。
“栾先生,我不清楚您与顾先生在计划着什么,但下次请不要再拿眉生的安危做赌注。”
栾亦然望着西装笔挺,斯斯文文的苏棠,“苏先生与眉生很熟?”
苏棠说,“我是与眉生一起长大的。”
栾亦然点点头,理解了,“彼此相伴成长的情分,难怪苏先生会对她这样上心了。”
“她生活的世界总免不了复杂危险,而我却没有那样的立场可以随时守在她身旁。”苏棠说,“眉生从小到大都很孤独。物质越奢华,她的nei心就越寂寥。”
栾亦然轻挑了眉,“苏先生这是打算与我畅聊眉生的小时候?”
“不是。眉生的童年是独属于我与她之间的记忆,我不打算与任何人分享。”苏棠深深望着栾亦然,“于眉生而言,我只需替她守着鸿云集团就已经足够了。可你,却有机会能够守住她的心。”
*
第二天7:30,顾眉生睁开眼,看着四周全然陌生的环境,只觉得头依旧有些隐隐泛着疼。
她起身下楼,开满了海棠的庭院里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张小曼抬头看向她,笑着道,“总算是醒了,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饭。”
这顿早饭母女俩吃得很慢,张小曼将昨天在前厅发生的事都告诉了顾眉生,又对她说,“我已经替你向学校请了假,今天不出门为妙吧。”
顾眉生将燕麦泡在温热的牛乃里,慢慢地吃着。
“您是说,蒋悦然找不到了?”
张小曼望着女儿,“眉生,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九月是大伯母的生日月吧,既然您今天都替我请了假,咱们不如带些礼物去顾钰墨家里做个客?”
张小曼听她这样说,倒是松了口气,“好。我让吴妈准备礼物,咱们吃过早饭去。”
顾白两家,人事关系都极错综复杂。
她与张小曼来到顾鸿夏家时,顾鸿夏已经去上班了,贺英慧正替顾钰墨张罗着早餐。
顾钰墨见顾眉生来,嘴里一边吃东西,一边意外地道,“哟,今天太阳打南边出来了吧。”
贺英慧一巴掌扇在儿子脑袋上,笑骂道,“食不言,臭小子,懂不懂规矩?!”
贺英慧与张小曼的关系很亲近,两个女人在客厅里饶有兴致地聊着天。
顾钰墨推了推身边的顾眉生,“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顾眉生轻声说,“我昨天被白锦恒绑了。”
“什么?!”顾钰墨放下筷子,“谁他妈给他的胆子?”
“他这样一来,我倒有了对付白家的法子。”
顾钰墨直接了当,“你说。”
顾眉生看着他,说,“蒋梨与她的妹妹蒋婕一向不和,如果让蒋婕知道白锦恒不小心把蒋悦然弄丢了,她一定会小事化大,弄得白家和蒋梨都不得安生。”
顾钰墨听不懂这些女人间的恩怨纠葛,有些头疼地抚额,“你就直说吧,想让我干嘛?”
“你只要把蒋悦然失踪的事想办法让蒋婕知道就行了。”
顾钰墨点头,“这简单,我给她发个匿名微信呗。”
早晨8:30左右,蒋婕收拾妥当正准备出门上班,却在收到短信时忽然转身唤起了还在吃着早饭的丈夫。
“老何,你快来看。”
何明荣奇怪地走到妻子面前,“怎么了?”
蒋婕将手机短信给他看,“你说,这会不会是整蛊短信啊?”
何明荣仔细看了好几遍短信,“谨慎起见,你还是给你哥家里打个电话,试探试探。”
蒋婕点头,将电话打到了蒋宅,是蒋悦然的母亲刘雯接的,“我们都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