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嘿嘿,这种情毒蛮厉害的嘛,瞧瞧,把安太傅变成什么样了!啧啧,瞧瞧这明明心里介意却装作大公无私的样子——看着怎么还有点暗爽呢你说?
不过樊蓠也就是心里嬉笑两句,她现在可是牢牢把握分寸的,这人说什么她都“嗯嗯”答应着,不多话。主要是对之前暴怒的安寻悠有音影了,不过她话少这人好像也不是太满意,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冷哼一声才走。
饭后出发,樊蓠和两名侍女一同坐在马车里颠颠地上路。这辆马车当然比不得安寻悠那座驾舒服,颠簸得厉害,还没有小火炉,她只能裹着毯子瑟瑟发抖。两名侍女没人理她,她们和队伍里那些男人一样,面无表情,不多看,不多言。樊蓠只能感叹这群人不愧是跟随安寻悠出使的,看起来就特别专业、不好惹。
车厢安静又颠簸,身心俱疲的樊蓠很快就靠在一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姑娘,醒醒!”
樊蓠是被推醒的,眼睛都没来得及完全睁开就被一名侍女推到了车厢的一个角落,这一撞让她彻底清醒了——外面的喧闹声是那么熟悉!“又来刺客了?!”
两个小姐姐手中紧握着短剑守在布帘子后面,“还不清楚,姑娘先躲好。”
这个自然不用别人提醒,樊蓠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不知道这马车够不够结实,会不会被箭射穿,哎,这回怎么没放箭呐?哦,他们意识到箭射不到安寻悠了……
单薄的布帘子突然被扯开,一个人以拉出残影的速度先后按下两名侍女手执的短剑,瞬间便来到樊蓠面前——她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尖叫。
“公子?!”
两名侍女看清突然出现的是主人都难掩惊讶,紧接着近竹也奔到了马车外:“公子!”
樊蓠看了看他的表情,又重新看向安寻悠,眼中尽是愕然:这、这情景,很明显,姓安的这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过来了!
安寻悠的脸色慢慢发僵,原本那一丝遮掩不住的焦虑顷刻消失。他掩饰性地靠着车厢闭上眼,一副淡定的样子,可这让他的气势更矮了一截。
气氛诡异到了极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有外面的打杀声传到耳边……
“公子,”近竹看着越走越近的众人,“击退了,还抓了几个。”
安寻悠顿了顿,起身下车,过程中没有再多看樊蓠一眼,但他的下属们都能意识到,主子气息不稳。
“只是一伙……山贼……”近竹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不敢去看主人的脸色。
不是刺客是山贼?樊蓠松了口气,稍稍伸头向外看了眼:呀,进山了这是,而且太阳又下山了,她这是睡了几乎一天啊!
安寻悠突然扭头怒视了她一眼,嘴里吐出两个字:“砍了。”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
原本想问问为什么不叫她吃午饭的话顿时咽了回去,樊蓠乖顺地坐回车厢里,保持安静。有个事实是很清楚的,就是安寻悠那人如果想让她死,并不比砍几个山贼麻烦。
队伍继续行进。那两个侍女其实人不错,拿了点干粮给樊蓠垫肚子,跟她说天黑前应该能过这座山,就可以到后面的城镇里投宿了。
结果,到了镇上住店以后,她们正准备享用桌子上的美食,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月露,晓音,开门,是我。”
是近竹,谁敢不给他开门?
这小哥一进门看樊蓠的眼神就不对,但他在压抑着,樊蓠也不敢废话,他让跟他走就跟他走了,她就是有点心疼自己的胃……
近竹把她带到了安寻悠的房间,令人惊讶的是,那家伙竟然躺在了床上,面色苍白蒙着虚汗,他几个小时之前明明还是好好的啊!
近竹把一块毛巾递到樊蓠面前,后者立即会意,心中纵然万分不满面上仍旧恭恭敬敬地接过来,走到床边帮病人擦汗。
安寻悠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们别以为……可以控制我,我……已经把它杀死了!”
ta?樊蓠愣了下,明白过来他是说把释放情毒的蛊虫杀死了。她也不知道此刻说什么才是对的,就只能默然地垂着头。虽然她是有点好奇,怎么杀死的?
“我用nei力把它震死了!”安寻悠的手劲越来越大,樊蓠忍不住咬着牙:她可就只剩这只左手利索了!
“可是,你们可真够狠呐……你娘,那个女人,”安寻悠脸上的汗又多了一层,他简直是恨极了的模样,“她的手段够多够毒,金翅蛊中埋入了情蛊,情蛊中又不知加了什么东西……我绝不会放过她,绝不会!”
近竹在旁边看得着急:“公子,您好好休息吧,您不能太过激动。”
安寻悠放开樊蓠的手,身体慢慢放松下去,看着她幽幽道:“你草什么心,有她照顾我休息呢——是你将我害成这样,伺候我不委屈吧,陛下?”
樊蓠摇头。这句mmp我一定要讲,本仙女可只有一只手能使啊你也忍心,果然是冷血动物!
这男人瞎使唤人,樊蓠除了吃晚饭的时候吃得多拖延了一些时间——过程中那躺在床上的就不停冷讽她是吃相差的饭桶毫无皇家气度可言,其他时候她都被支使个不停。可偏偏樊蓠也不是那能伺候人的,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