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转身向外走,快出门时却忽地又停住了,回头看了看地面,对外喊了声:“近竹,进来收拾了。”
也不知那近竹一直在哪里,总之片刻便传来了那声“是”。
“对了,”安寻悠忽地皱眉看着她,“好好洗洗,我不喜欢邋遢的女人。”
樊蓠愣愣地看他离开,翻了个白眼:你喜不喜欢关我屁事!
不过,终于有人注意到她洗澡这事了呜呜呜!她真是太不容易了!
***
阿蓠表示她这么配合姓安的是因为他比那什么细,希望他心里有点b数(︶︿︶)
52、问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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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掉了镣铐,在温热的水里泡澡,这简直是这些天来最美妙的事情啦!
就是吧,安寻悠的这两个侍女非要给自己搓澡、按摩,拒绝也不行。樊蓠有些尴尬地由她们摆弄着身子,莫名地感觉自己像一块即将放到台面上的肉,正在被按摩以求口感筋道。
等到她们给她穿上漂亮衣服,送她到安寻悠的房中时,她意识到自己真是一块肉。
唉!原来刚才没吃够啊。樊蓠默默叹息着走向床榻,这张床上有安寻悠很糟糕的回忆,他是准备在这里再跟她大战一番以消除音影嘛?
机械地坐到床头,摆出无比乖顺的姿态。她没有别的办法,反抗不了就必须妥协,她现在只能在妥协中等待时机。
没事的、没事的。樊蓠默默安慰自己,这些根本不需要在乎,反正……这也不是你的身子。她赖赖地想着,小女帝呦,你可别怪我,毕竟你留下的烂摊子它有点大,而你留给我那点薄弱的小武功派不上用场,只有这副美人骨有用。
她还有有用的东西,那就还有机会。于是她的眉眼神情愈发恬静,看起来分外美好。
然而桌案旁边的安寻悠却只是微皱着眉不发一语地看着她。双方静默了片刻,他幽幽道:“要吃饭了,你坐床上干什么?”
“……”
狠死人!纵然饭桌上菜肴纷繁多样,樊蓠依旧埋头夹自己面前那一盘——尴尬啊尴尬,没脸抬头见人了啊啊啊!
安寻悠并不在意她如何,保持着自己贯有的用饭的节奏,毫无闲聊的意思,不紧不慢,对任何菜式都没有表露出格外的喜爱或厌恶,举止间尽是世家公子的礼仪风范。服侍的两名侍女安安静静地立在一旁,几乎没什么可插手伺候他的地方,当然了,那个艰难地用左手夹菜的女子,主子没有示意她们去服侍,所以她们目不斜视。
中途近竹进来过一次,报告辞呈已经给罗苏伦国王递上去,他们随时可以启程回国。樊蓠听到这句心头一跳,偷偷去看安寻悠,结果这家伙就让近竹下去了,也没说准备啥时候走。
犹豫了一会,樊蓠抬起头露出单纯的笑:“老师我们最近就要回去么?对了,老师这次来是有很重要的事吧,都办好了吗?”
安寻悠睨她一眼,“这是在敦促我?”他这次出使,罗苏伦大约已人尽皆知,她会知道并不奇怪,但是她不该置喙。
就知道这人会小题大做地多想!樊蓠赶紧摇头:“怎么可能啊?我真的不是以那什么身份问的。只是听说您是来找罗苏伦国王结盟的,那应该会更快结束西虏国的入侵吧,这是大好事啊,我们小女子很怕打仗,所以我关心这件事。”
“哦,是嘛。”安寻悠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总之一副不愿多聊的样子。
樊蓠也不好再追问,哪怕心急如焚。不知道罗姑姑发现她失踪了没有,风升一个人回去肯定是瞒不住的,罗绡应该会找她,她希望能在罗苏伦多逗留几天,给罗姑姑来搭救自己的时间。
晚饭后,侍女收拾了桌子离开,近竹走进来,顺势关上房门。
“不用你。”安寻悠道。
近竹顿了下,想想也是,便又退了出去。
“你是怎么出宫的?”安寻悠打量着樊蓠,“外面有人接应?”
“啊?没有。”来了,终于盘问起正事了。可是,为什么认为有人在宫外接应她?她就不能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出宫嘛,切!
安寻悠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不相信。虽然在当时就查出了是看宫门的小太监见财起意放走了她,新登基的女帝存在感真的很弱所以那奴才不认识她也没有问题,但樊蓠若是没有接应人何以会有逃出宫的想法和胆识?
此时的樊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