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已经获得了这个女帝原来的记忆,其中自然包括她和飘尘共患难的凄凉和真情,樊蓠知道飘尘是多么忠心,所以不自觉地软化了态度,“谢谢你,不过以后,不要再用那种药了。我会想办法保全自己,也保护好你,好吗?”
飘尘震惊地看了她半晌,许久才反应过来,忙跪地答是。
第二天飘尘又慌忙来叫起床,樊蓠正睡得美呢,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起什么呀?摄政王不是宣布我身体不适,这几天早朝由他代劳嘛?”
“就是因为您不需要上早朝,所以太傅大人让您去攻书阁呢,半个时辰就要到!”
太傅大人?!樊蓠所有的瞌睡虫都被吓跑了,一个激灵从床榻上跳起来:“给朕更衣!”
太傅大人是谁?现在樊蓠可知道了,昨天直接闯进房间直观她和夏泷床戏的白衣男人就是当今太傅,安寻悠。
话说这位太傅大人年方二十四,家门显赫,祖上出过三任宰辅,偏偏到了安寻悠这一代,此人聪明绝顶、气质超凡,就是对仕途毫无兴趣。先皇在世时对他极为欣赏,在他弱冠之前就指命他为太子太傅,只是后来太子早逝,一个个皇子也相继离世,最终龙嗣之中勉强能为储君的就是樊蓠这个嫡出四皇女了,于是太傅大人就成了她的老师。
即便如今樊蓠已经登基为帝,安寻悠仍旧是她从未挥散的音影,因为这个男人,真的让人完全看不透,他几乎任何时候都云淡风轻、淡泊功名,可是满朝文武都对他有种莫名的敬畏,樊蓠很清楚这不仅仅是因为安家的势力。哪怕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夏泷,对于安寻悠的态度也是从不倨傲的。
总之樊蓠认为,太傅深不可测,不可惹。
攻书阁是历代太子们读书的地方,樊蓠作为储君被培养时就在这个地方接受安寻悠的教学,事实上这人根本没教过好的东西,大多数时候就是让她抄书而已。现在樊蓠登基了,然而奏折什么的也不是她在看,所以她还是到攻书阁学习,而不是去御书房。
樊蓠无比忐忑地登上攻梯的时候还在想怎么解释昨天跟摄政王“厮混”的事,毕竟老师发话了,今天他要问个清楚的!
安寻悠像平日里一样,坐在矮榻上目空一切地品茶,面色看不出是好是坏。他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长衫,这让他看起来超然却又冷清,再加上此人五官清俊沉静,反正看上去就是个难以接近的姿态。
“太傅大人……”樊蓠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
、太傅大人的惩罚(1)
安寻悠顾自饮茶,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如同死海一般毫无波澜的男人。
倒是他身后的玄衣男子面无表情地说了句:“陛下迟到了一刻钟。”
这人名叫近竹,是安寻悠的随从,身手了得,善于用刀,虽然外形俊朗、身姿挺拔如青松,但是樊蓠看到他腰间别的那把无鞘的长刀,就一点欣赏的想法都没有了。
“对不起,老师!”樊蓠立即90度鞠躬,“我迟到了,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
安寻悠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大发慈悲地放下了茶杯,“近竹,退下。陛下请坐吧,臣只是想问清楚,陛下对昨日之事有何解释?”
“呃……”樊蓠万分窘迫地坐到一边的桌案旁,“出了一些意外,摄政王和我……都、都遇到了一点意外,所以……当时我们是在解毒,您知道……不过给您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就这样?”
“还……有什么呢?”
安寻悠冷然地笑了下,“事件的主角是陛下和摄政王,恐怕难以大事化小,事实上,今日早朝,华太师已经要求摄政王迎娶陛下。”
哦买噶!樊蓠扶额。华太师是先皇的老师,对夏秦朝绝对死忠,可自从摄政王夏泷这一派愈加猖狂,他就孤掌难鸣了,难得的是他竟然也活到了如今70岁的高龄。
“陛下这一招走得狠、准,臣虽然作为您的老师,也没有想到。”
樊蓠拼命摇头:“不!没有!”
一旁的飘尘径直跪下,脑袋“咚”、“咚”磕在地上,昨晚刚包扎的伤口立即渗了血,“请太傅明察,此事与陛下无关!一切都是奴婢自己做主,是奴婢以下犯上、算计了主子,陛下毫不知情啊!奴婢罪该万死,可是陛下是无辜的!”
安寻悠冷淡地移开了目光,“你是承认自己设计了摄政王吗?”
樊蓠连忙蹲下身去扶飘尘,“你别这样,小心伤口啊——老师,都是我的错,是我管教不严,不过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