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何逸然的问话听起来明显就是个玩笑，徐蔚却是捂住了嘴，傻笑道：嗯……你真的好帅。

    ……谢谢。何逸然很莫名其妙地道了声谢，心想徐蔚大概是真的忘了，又不好意思跟自己讲，于是打算帮她一把：好啦，记不起来就算了，妳等妳想起来再跟我说吧。我走了。

    何逸然说着，就又转开钥匙孔，发动了机车。徐蔚听到引勤声，就知道何逸然这次真的要走，连忙握住伸手抓住他的手，我喜欢你！

    虽然重点说是说出来了，徐蔚却始终没有勇气大声说出来。被迅速带过的告白几乎淹没在引勤声里。可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徐蔚幸运的是：何逸然听见了，还听得一清二楚。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满脸错愕地回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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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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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想过被拒绝，也幻想过被接受，就是没想过对方会丢给自己一个啊？的难题。徐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要装傻吗？还是要直接走掉？没有剧本的人生到底要我怎么演？

    看着徐蔚一副紧绷到快崩溃的样子，何逸然索性熄了火，想着要给她台阶下：妳是不是想睡觉了？

    但徐蔚一点也不配合，不、不是！

    呃，那……

    何逸然难得窘迫的神色让徐蔚害怕到了极点，怕他就这么把自己丢在原地，直接走人，从此以后再也不和自己见面。徐蔚紧张得伸出另一只手，牢牢抓住何逸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又再说了一次：是真的！我喜欢你！喜欢好久了！

    其实我们也才认识不到两个月。何逸然心里想着，嘴上却一句话也没答，只是任她抓着。虽然他心里也很清楚，沉默不语的状态对告白的人来说会是多大的折磨，更何况是神经质的徐蔚，但他实在是不知道要讲什么。

    但尽管是面对静默的何逸然，心里已经濒临崩溃的徐蔚还是打算再试试看，于是恳求语气十足地又继续说道：我是认真的！虽然我不漂亮，身材也不好，可……可能个性也没有很好，但是我真的喜欢你！我会对你很好的！真的！

    听了徐蔚一长串的告白，何逸然完全愣住了，连机车已经很没环保概念地发动三分钟了都没意识到。徐蔚见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眼眶都红了起来，你说句话好不好？拒绝我也可以啊，真的。拜托你……我真的想了好久，还问了好多人，才有勇气告诉你。

    何逸然看着徐蔚掉了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起了她跟自己回老家的时候，自己只不过是把客家菜带回家里给她吃，她就感动到哭的模样。

    何逸然叹了口气，掰开她的手的同时也熄了火，上去讲吧？

    不要！我反悔了！徐蔚双手像章鱼一样又黏了上去，啜泣着说：如果答案不是我要的，求、求求你……在这里说就好了，别折磨我！

    好吧。何逸然无奈地说。这次，他没再甩开徐蔚的手，只是坐在机车坐垫上，沉默了一下后，说道：我知道妳喜欢我。

    徐蔚闻言，惊讶地张大了嘴，抬头望他。何逸然被她这样子逗笑了，惊讶屁？妳表现得根本有够明显。

    徐蔚听他这么说，心里顿时间又有了希望：那、那你还是对我这么好……

    妳喜欢我，我能对妳不好吗？起码我良心过不去。

    不知道燃起的希望会因为仅仅一句话就又被快速地抹煞，徐蔚又失望地低下头去。何逸然承认，虽然跟徐蔚才认识不到两个月，关系上大概也只能说是炮友，但也毕竟都认识有段日子了，硬要说对她毫无感情是不可能的事，现在看她这模样，心里也舍不得，于是安慰道：徐蔚，妳值得更好的人，我……

    不是你的话，再好我也不要！这句话不知道怎么惹到徐蔚了，她马上就崩溃地哭了出来，我就是喜欢你，你怎么……呜呜……我……对不起，我居然哭了……呜……

    何逸然：……

    徐蔚其实老早在要告白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无论被怎样残忍地拒绝也绝对都不能哭，结果哪知道何逸然根本没对自己讲什么重话，自己就开始哭了。她难为情地松开何逸然的手，转过身擦起眼泪，但眼泪却像失控的午后雷阵雨，接二连三地掉了下来。

    何逸然到底也没那个勇气只待在一旁看。他趁着徐蔚擦眼泪的空档下了车，把车停好后，从坐垫里拿了一包面纸，接着绕到徐蔚面前递给她。

    徐蔚的视线被眼泪冲得一片模糊，但她还是抽泣地接过，谢、谢谢。

    徐蔚，妳……徐蔚就像小狗一样，一听到何逸然叫自己的名字，便马上回过头去望他。只见徐蔚虽然有拿了面纸擦眼泪，眼泪却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甚至还哭到开始打嗝，何逸然简直没脸继续把话说下去，但他最后还是没能憋住，妳还记得我跟妳讲我初恋的事情吗？

    徐蔚擤着鼻子，点了点头。何逸然又继续说，现在的妳就是当初……也可以说是现在的我吧。因为妳的初夜和初吻都是我，所以妳才不甘心只做炮友的。

    不是！不是那样！你相信我……徐蔚睛神脆弱到又哭了出来，一个没忍住就抱住了何逸然：而且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