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哪有他语气里表现的那么风轻云淡,若非一开始就深爱,怎么会仅仅只是注视着她,连触碰占有她的想法都不曾有过。
也许那才是真爱吧!她心里酸酸涩涩的,眼泪也控制不住从眼角滑了出来,落进发间。
哭得迷迷糊糊间,她仿佛看到面前有什么人在走动,原本躺在床上的自己,此时正坐在一张椅子上。
泪眼朦胧的她看不太清楚所处的环境,但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她平日里居住过的任何地方,近在手边的桌椅都是古朴的款式,不似她所生活年代的产物,反倒更像是收藏家偏好的古董。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眼前走动的男人唉声叹气起来,“这已经是第五个了!”
他在凡娜莎的眼前来回踱步,看不清他的神情也知道他此时心情十分的沉重。
什么第五个?自从遇上阿斯莫德后,凡娜莎对于这种突发奇异事件的应变能力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她平静的用握在手中的帕子拭去模糊了视线的泪水,把眼前的情景看了个真切,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围坐着几个年纪稍长的男男女女,个个神情颓然,有几个女士也像她那样用手帕抹着眼泪。那个身型稍胖的中年男人,摇头晃脑的走着,时不时又叹一声气。
“我苦命的孩子啊,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只冰凉不带温度的手揪着凡娜莎不放,带着哭腔的女声在她左边传来。
一个穿着黑色衣裙的女人戚戚然的看着她,“每次你都说不知道,可这也不是办法啊!”
“玛丽!”中间走动的中年男人喝止了她,“我的宝贝莎拉已经够可怜了,你难道还要怀疑她吗?”
“可是……这……每次都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一两次是巧合,可这都已经第五次了!”那个女人越说越激动,最后极度惶恐的看向凡娜莎,或者说是她的身后,昏了过去。
如果说之前还是一头雾水,那现在凡娜莎算是明白了,她竟然成了阿斯莫德的初恋情人,那个死了六任丈夫的莎拉小姐,而现在就是她第五次变成寡妇后没多久。
“玛丽!”周围的人一哄而上,围向这个叫玛丽的女人身边,“她昏过去了,快去叫医生。”
一个年轻的仆人跑了出去,另有几个人把玛丽抬出了这个房间,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的凡娜莎站在一旁看着。
在他们收拾完混乱局面之后,突然一个消瘦的女人走过来扇了她一巴掌,从小到大从未被这样对待过的凡娜莎直接就懵了。
“你干什么!”大概是莎拉父亲的那个微胖男人上前拉住女人准备再扇一耳光的手。
“都是这个克夫的剑人,和她妈当初一个德行,现在连她亲姑妈都不放过了!拉克艾尔,那可是你亲姐姐啊!”
那女人不顾劝阻,激动的骂着,气不过的拉克艾尔,也就是莎拉的父亲一把把她推在了地上,“艾文!管管你家的疯女人!”
“莎拉,这外面太乱了,你还是回房里去吧!”深呼两口气,尽量使自己语气委婉的拉克艾尔拍了拍凡娜莎的肩,“疯子的话你别当真。”
看着愁容满面的拉克艾尔,凡娜莎听话的点了点头。
不是很大的房子里,莎拉的住处很好找,没多久,凡娜莎便已置身在她的房间里。
看着镜中那张和自己相差无几的脸,凡娜莎吃惊了,刚刚经历的那些是她在做梦吧!所以在梦中她扮演了莎拉的角色,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容貌?还是说,本来的莎拉就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后一个猜测让她如鲠在喉,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这张脸,才让阿斯莫德对她有那么些的不一样,自己不过是他对莎拉情感的替代品。
她希望自己可以快点醒过来,一想到阿斯莫德曾经因为莎拉做的那些事,她就觉得揪心的难受,光听他讲就已经那么气闷了,现在还要亲自体验一遍,这是种什么样的折磨啊!
但很显然她的希望落空了,让她nei心酸涩的梦境一直持续着,她就这样作为莎拉生活着,主持前任丈夫的葬礼,接受亲友隐藏着审视目光的慰问,然后听从父亲的安排相看新的结婚对象……一切都出奇的平静。
面对拉克艾尔开出的优渥嫁妆以及莎拉明艳动人的容貌,即使此时她克夫的情况已经人尽皆知,还是有一个年轻人决定铤而走险。
第六次的婚姻很快就来临了,新婚夜,新郎站在门口划了几遍十字,有几分忐忑的跨进这个可能会让他丧命的房间。
凡娜莎看了一眼这个俊朗的青年,心中不禁为他默哀起来,在如此青葱的年纪就要与世长辞了。她突然想,如果她把他赶出这个房间,阿斯莫德会不会就不对他下手了呢?
可刚要出声就看到眼前的男子神情恐慌的大张着双眼看向她的身后,双手不自觉的掐在他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