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愿一走,许家洗衣服做饭的重任全落苏玉琴身上了,女儿又闹腾,没几天下来她就累得不行,暗暗有些后悔,许愿在的时候她不觉得有什么,许愿一走,苏玉琴看着大姑子也不顺眼了,吃完饭扔下碗就走,衣服往脏盆子里一扔。
大家都吃惯了许愿做的,她做的睛细又好吃,换成了苏玉琴,每天都要等上一会儿,吃得还不怎么样,时常被挑剔咸了淡了还是怎么样了。
苏玉琴把菜给烧焦了,端上桌子,大家都有些没什么胃口了,色香味,一个没占。
苏玉琴脸色也不好,她这几日本就不大爽利,还要忙上忙下的,王兰香是婆婆也就罢了,许萍也就坐屋里头休息了。
火上浇油的是,许萍还说:“玉琴姐,这炒焦了啊?”
在苏玉琴眼里,许萍这就是嫌弃,当即啪嗒把筷子扔桌子上,把那盘子菜端到自己身边,硬邦邦地说:“你爱吃不吃!不想吃就别吃!”
许萍不知所以然,觉得自己委屈,看了一眼许国平。
许国平道:“玉琴,小萍又没别的意思。”
苏玉琴邪火就蹭蹭地上来了,扬声说道:“爸妈都没说什么,她一个什么都不敢的有什么嘴说!谁家小姑子像她这样,一天到晚衣服不洗,做饭不做,碗也不洗!难怪嫁不出!”
话一落下,楼道里就都看过来了。
许萍面色一白,心里头也记了一笔,挤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玉琴姐,我没别的意思......”
许大福面色铁青,之前小女儿出走的事情,家里头就不太平了,把碗往边上一放,许国平倒先开口说了:“苏玉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来我家做媳妇不应该的吗!”
王兰香:“玉琴,你有什么怨言咱好好说!”
王兰香看着周围人打量的眼神就头疼,小萍的亲事已经够困难了,还被亲嫂子这么一说,还怎么好说亲啊!
许国平这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还不知要说些软话,也是气上心头:“妈,有什么好说的,这女的,就是欠管教了!”
以前许国平帮着许萍对着许愿的时候,苏玉琴没觉有什么,当对象变成了自己,苏玉琴这nei心就可不美妙了,冷笑着站起来:“你当我这做牛做马呢!伺候爸妈我应该的,她换下来的脏衣服还得我来洗,我是你家佣人啊!你们是一家人,我走!”
旋即转身就回屋里去,打算收拾衣服回娘家去了。
许国安全程没说话,就低头吃饭不语,许国平追进去了,许大福和王兰香哪里坐得住,这种时候哪里能够没有许萍这个搅屎棍。
楼道里的人都端着碗饭过来看热闹了,看许国安一个人坐在那里吃饭,不管不顾似的,问道:“国安,你哥哥嫂子怎么了?”
许国安闷声说道:“不知道。”
扒完最后一口饭,许国安就放下碗,也进去了,屋里头正吵着,伴随着小孩子的哭声,许国安脑袋疼得很,回了屋里往床上一躺,不由自主地看向边上木板子搭起来的床。
“许国平,到底我是你老婆还是她是你老婆!她要上工我就不用了啊?一天忙到晚上,她做什么了?难怪小愿要走了,累死累活讨不着好,让开,我要回娘家,你们自己过活去!谁爱做谁做去!”
“玉琴你讲点道理,小萍她在乡下干了这么久的活,回来刚歇下来......”
“所以洗个衣服要她命了?刷个碗要她命了?”
......
苏玉琴收拾了两条衣服就走了,抱着闺女一起走了,她的娘家不在这个厂里,在隔了两公里的厂里。
许大福和王兰香也是心力憔悴,这一段时间家里头就没消停过。
“许家这大闺女懒得,把嫂子都给气走了呢!”
“前一段时间不是说把妹妹给逼走了嘛?”
“对啊,你说这姑娘家的能做到这个份上的也真是少有了。”
王兰香直接气得病倒了,让许国安去把许愿找回来,许国安也不客气:“不找!你病了就了知道要找我姐,你又不是一个闺女!好事轮不到她,出事了就想到她了。再说,我又不知道她在哪里。”
王兰香气得又是捶胸口又是骂他没良心。
许大福也是累得不行,对王兰香说:“小萍的亲事不能再耽搁了,再这样下去谁还敢娶她,咱们家也不太平,赶紧把她嫁出去吧。”
许大福也不得不多想几分,家里头这些事都是大闺女闹出来的,就算再多的心疼愧疚也消耗殆尽了,更何况,儿子儿媳才是主要的,女儿以后是别人家的,小萍这样的情况能嫁什么好人家。
许国安自己也还不知道许愿在哪里,家里头已经不开火了,他就愈发想念许愿,他起了一天早,只记得许愿是在大学附近摆摊子的,他就去那边找。
看到很多人围在一个摊子前,许国安定睛一看,正在推车后面不停在做的不就是他姐姐吗?
“姐!”
许愿抬起头来,许国安从人群里挤进来,“国安?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