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谢知弯起嘴角,“今天尝试了一下弹钢琴,身体差不多完全恢复了,手指也能弹些复杂的和弦,你要
不要来听听?”
乔桥实在没心情强颜欢笑,敷衍道:“我有点不舒服,去趟卫生间。”
她顾不得看谢知的表情,径自上了楼。
一进卫生间,乔桥立马反锁房门,打开水龙头,泼了一把冷水在脸上,才觉得稍微好了点。
宋导在不悦。
她能感觉出来,但是谢知就守在身边,多余的字一个都不能说。但愿宋导能从寥寥数语中猜测出她的意思,不要找
来,给她一点时间。
这边的事必须尽快解决,否则……
乔桥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暗暗下定决心。
几天相处,内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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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动摇。谢知除了与梁季泽共用身体,分明就是一个有思想有自主意识的人,再这么下去,她怕自己会狠不下心
来‘扼杀’他。
“乔桥,你怎么样?”
这么快就跟来了?
乔桥匆忙擦了把脸,对着镜子调整好表情后才扭开门锁:“我没事,就是刚才有点头晕。”
谢知表情如常,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是不是在家闷坏了,等外面的事处理好,我就带你出去。”
其实并不想出去,但乔桥还是顺从地答应:“好。”
“晚上想吃点什么?”
“牛排和红酒吧。”比较容易乱性,清醒状况下勾引他上床难度有点大。
“红酒?”谢知挑眉,“你好像不是喜欢喝酒的人。”
“带你尝试下不好吗?你也没喝过吧?”
“原来如此。”谢知笑得有点羞涩,“苏醒后后任何东西对我都是新鲜的,即便是待在家里看电视,但我又怕你觉
得我无趣。”
“……”
乔桥别开视线,不去看对方清澈的眼睛。
“我看电视里男人女人约会都要一起看电影……”
“你想让我陪你?”
“可以吗?”声音顿时充满了小雀跃,面对这种期待,任何人都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可以。”
最后一次,绝对不能再做这种明知无法实现的承诺了!
于是接下来几个小时,乔桥又陆续许诺泡温泉、滑雪、登山等室外活动若干。许诺到最后她都麻木了,反正谢知提
到什么她答应就行了,虱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可越看到他憧憬这些对常人来说平凡简单的事情,乔桥的负罪感就越大,心里更是有个声音一直在质问她:真的想
尽所有办法了吗?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乔桥无法决断,只能欺骗自己等梁季泽回来就好了,说不定能找出不需‘人格融合’就能共存的办法。
即便潜意识也很清楚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晚上,谢知果然叫了一位米其林餐厅的大厨,亲自上门为两人烤制鲜嫩的小牛排,顺便从梁季泽的窖藏中找出了一
瓶年份久远,发酵充分的红酒。这支红酒乔桥有点印象,记得是前几年从一艘沉船上打捞出来的,一箱六瓶,当时
还上了新闻,听说最后被神秘买家买走了,没想到全在梁季泽这里。
酒塞打开后一股浓郁的葡萄醇香充满了整个房间,与牛排的香气混合,闻之而欲醉。
不过梁季泽若是知道他花了大价钱拍下的红酒就这么被喝了,估计气疯吧?
“你今天好美。”谢知端起酒杯,视线却紧紧锁定她,“这条裙子哪儿来的?”
“自己带的,怕有媒体来节目组探班,就提前准备了几件能见人的礼服。”乔桥拘禁地拽了拽裙摆,有点不
安,“好看吗?”
“很适合你。”谢知喝了一口酒,平静道,“跟平时不太一样。”
行吧,我知道平时比较邋遢……
“酒怎么样?”乔桥殷勤地给谢知满上一杯,“听说这瓶很贵。”
“我知道。”谢知淡淡微笑,“只有这样的才配得上你。”
“……”
乔桥自己也尝了一口,酒液比她想象得更厚重,初入口不觉得怎样,只能尝到纯粹的葡萄发酵的味道,甚至还带着
丝丝的甜香。一旦滑入喉咙,时间与微小生物的力量便涌上来,熏得人头脑昏沉,恨不得醉死在这种醇正的酒香
里。
后劲儿极大,乔桥一口下去都有点支撑不住了。
谢知倒还好,梁季泽常年饮酒,身体没那么容易被酒精影响,因此喝完一杯也只是脸色微醺。
这样就差不多了。
乔桥又仰头灌了一口,酒壮怂人胆,她大着胆子走过去,坐进谢知怀里。
谢知看她一眼,似乎已经猜到她要干什么,一句话都不用说,手自然而然地扣住乔桥后脑勺,强行压下她的头,然
后印上自己的唇。
他的吻技跟梁季泽比差远了,却有一种令人心醉的蛊魅力量。乔桥被吻得眼冒金星,狼狈至极。
她根本不是连这点深吻都招架不住的人,只是这吻里蕴含的深情和极度的迷恋,让她畏惧,让她心虚气浮。
心里抗拒,反应在身体上就是不自觉地后仰脊背,想撤出这种尴尬的境地。
谢知攥紧她的双腕,不许她逃跑。
“唔……”
屁股下面某个硬硬的器官正在苏醒胀大,硌得她坐立难安,只好偷偷挪屁股寻找更舒服的位置,谢知额头渗出细
汗,粗暴地制止了她的扭动。
两个人距离近得好像嘴巴稍微一动就可以再次接吻,呼出去和吸进去的气都是热烫的,四目相对。
这是一个绝妙的,适合做爱的气氛。
“太晚了,你该睡了。”
这句话几乎是谢知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敢想象用了多大的自制力。
乔桥心一横,反抱住他。
男人明显浑身一颤,搭在乔桥腰上的手不由自主抓紧,揪住了长裙的拉链。
他会拉下来吗?
乔桥内心极度矛盾,一方面她希望尽快和谢知做爱换回梁季泽,可内心深处她又希望谢知理智点,不要继续。
拉链被缓慢拉动,长裙破开一个缺口,乔桥温暖光滑的皮肤从缺口中暴露出来。谢知的手掌覆盖上去,轻轻抚摸
着。
“你在引诱我。”
乔桥闭上眼睛,不打算回答。
“从你说要喝红酒我就发现了。”男人嗓音低哑,俯在乔桥耳边说道,“你在梁季泽这里吃过喝酒的亏,不可能再
喝了。”
“……”
“你猜到了吧?触发他回来的条件。”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
长裙的缺口越来越大,害得乔桥不得不捂住胸口的布料才不至于春光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