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男人热烫的身体覆上来,肌肤和肌肤紧紧相贴,想象中的冰凉如期而至,程修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几分钟后,睡裤也以同样的方式壮烈牺牲了。
两个人赤条条的抱在一起,或者说一个是单方面的抱,另一个则在挺尸。
乔桥内心已毫无波澜。
她破罐子破摔地想,算了算了,抱抱而已,又少不了块肉,就当自己是人形冰块好了。挣又挣不出,喊又喊不醒,
我能怎么办,也很绝望啊。
程修睡到中午才睁开眼睛,他愣了片刻,条件反射去摸枪,当然什么都没摸到,人也终于清醒了。
乔桥把被子拉到头上,默默盖住脸。
那么问题来了,该怎么让他相信自己是被睡梦中的他硬抱上来的?还被迫脱了衣服?
被子外的男人半晌静默无言,似乎也被这个场面惊到了,等了一会儿头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被窝掀开灌进一股
凉风,应该是程修在下床穿衣。
“餐桌上有粥,热热就能喝 … … ”被窝里的乔桥弱弱出声。
“嗯,谢谢。”
乔桥皱皱眉,错觉吗,他声音怎么这么哑?
过了一会儿乔桥也爬起来穿衣服,睡衣是报废了,她随便找了套宽松的运动服罩住自己,走到客厅看到桌上的粥没
被动过,浴室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程先生!”乔桥敲门,“你不能洗澡!烧还退下去呢!背上的伤也不能沾水。”
浴室里水声蓦地停了。
半晌低沉的男声传出来:“好。”
即便这样,他也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出来。
乔桥还以为要帮他重新缠绷带,没想到程修除了脸和几缕头发被打湿之外身上没有水迹。乔桥纳闷地想,又不洗
澡,刚才的水声是干嘛的?
两人坐下吃饭,粥已经热过了,程修还是一副胃口不好的样子,但碗里的食物好歹都吃下去了。
吃过饭,程修随意在客厅里找了块空地,趴下开始俯卧撑。
乔桥简直要给他跪了。背上的绷带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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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渗血,昨晚上还烧得一塌糊涂,今天就开始练俯卧撑?这人过的什么日子哟。
“程先生,你还是多休休息吧。”
“程修。”男人头也不抬地说道。
“诶?”
“叫我名字。”
“哦,好。”乔桥听话地叫了一遍,“程修。”
男人看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他背绷得笔直,每个动作都可以当范例,标准得连不懂健身的乔桥都挪不开视
线。
一组做完,程修停下来,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儿,这种程度刚刚好。他走向衣帽架,取下自己的外套:“我出去
一趟。”
“那 … … 晚饭一起吃吗?”
乔桥想知道他今晚是不是还在这里。
程修拉开自己带来的一只小手提箱,从里面取出一把西格绍尔手枪别在腰间:“你跟我一起。”
“啊?”
174:做戏
小区外停着一辆越野车,程修拉开车门,示意乔桥上去。
“能不能先告诉我去哪儿啊?”乔桥哭丧着脸,一千一万个不想去。
“坐稳。”程修依然惜字如金,他帮乔桥系上安全带,挂挡启动。
越野车一路开出城区,向偏僻的郊外驶去。乔桥本来以为程修带她是需要个向导,可路越走越偏,到了连乔桥这个
本地人都没来过的地方,车窗外一片绿树农田,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连人烟也看不到了。
越野车拐过一个土坡,停在一条碎石路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没什么看头。乔桥左右张望:“来这儿干
嘛?”
程修看看表:“等人。”
“哦。”乔桥老实了没几分钟又问道:“等多久?”
“不知道。”
“ … … ”乔桥摸出手机,“那我玩会儿游戏了?”
程修神情略复杂,但还是说道:“好。”
乔桥美滋滋地蜷在座位上打团战,她出来得着急,只随便套了件连衣裙,脚上还踩着人字拖,现在为了方便发挥,
干脆光脚搭在座位上,白嫩的脚趾头圆溜溜的,看着还有点可爱。
程修盯了一会儿,慢慢挪开视线。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一辆白色面包车从另一个方向驶来,车速很快,临近时又踩了急刹车,扬起一大蓬尘土。
两车距离三四十米,面包车愣是不肯再前进一步了。
乔桥团战正在关键时刻,拇指疯狂挫着屏幕,只恨自己少长了一只手,程修抓过她的手机扔到后座:“下车后不要
说话,跟在我后面。”
“ … … 我要被队友举报了。”
“什么?”
“没、没事。”
程修下车向对面走去,乔桥紧跟着他,面包车也打开车门,下来了两个瘦巴巴的中年人,他们一人提一个箱子。
“嘿喽。”领头的扬扬手,“好地方啊,是吧?”
不是中国人。
这是乔桥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虽然极力模仿中国人的口音,但一些音节不是从小说汉语的人会发出的。
“东西呢?”程修冷漠道。
“这儿。”那人拍拍手里的箱子,他给后面的人使个眼色,两个箱子同时打开,里面满是各式枪械,被阳光一照,
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
乔桥默不作声地抽了口凉气。
“中国政府太难搞定了。”另一个说道,“别看就这么点,运过来也费了不少功夫。”
领头笑笑:“不过你找的地方不错,一路畅通无阻。”
程修点点头,也没清点就把箱子接了过来。这时候对面两人好像才看到跟在后面的乔桥,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
是?”
乔桥正要往后缩,程修忽然展臂搂住乔桥的腰,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这个吻极深,舌尖趁乔桥没防备撬开牙关溜进去,男人忽然加重的喘息近在咫尺,口腔最柔软的地方都被侵略了一
遍,直到乔桥肺里空气都续不上程修才不紧不慢地松开她。
如果说两人独处时程修是一尊禁欲清冷的佛像,那么这个吻结束后他彻底化作沉溺七情六欲的凡人。
乔桥被亲得腿都软了,程修半扶着她,对面两人露出了然的神色。
“看不出张老板还这么有情调啊,这种场合都不忘带女人。”
程修淡淡道:“度假当然要好好放松。”
“哈哈,说的也是。”那人配合地笑了两声。
乔桥看向程修,对方为什么叫他‘张老板’? 程修用的是假名吗?这两人到底是谁?
“东西送到,我们也得走了,张老板好好享受。”
程修点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