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答道:“不必谢我,谢你自己吧,前程还是自己挣来的靠得住,记住这话,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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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回府时已经过了饭点,管事没想到尚书府上连顿饭也不留客人用,又忙着吩咐厨房重新开火。清平道:“不必了,你且去忙罢,晚上再吃也一样的。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人来府上拜访?”
管事道:“有人递了拜帖,不知道大人是否还有印象,是上次在府上留宿的那位客人。大人早上不在,我请她明日再来,但她却执意要下午来。”
李宴来做什么,清平想了想道:“我知道了,到时候她若是来了,就将她请到书房。”
清平回书房将写好的折子取出又看了一遍,感觉始终有些地方不对,便弃了重写一份。她去辰州是择选太庙,结果如何,都要在折子上交代清楚。等到她写完,管事就来书房叩门,说是客人到了。
李宴踏入书房,也没什么寒暄之词,开门见山道:“李大人,就在你离开的前夜,辰州州牧梁濮遇刺身亡,此事你可知晓?”
梁濮在辰州任职数十载,有许多事朝廷不知道,但梁濮必然比谁都清楚。这样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居然在望海宴上被人刺杀,那么原随与今嬛最初所查的就再难以对证了。清平甚至想到更深的一层,梁濮一死,她手下的官员必遭牵连,那燕惊寒又该怎么办?
她很快冷静了下来,道:“这件事我不知道,那日走的匆忙,消息怕也没那么快就传开。”
李宴看了她一会,一字一顿地道:“大人,我斗胆问你一件事,你可以不回答,但不要骗我。”
清平将折子放到一旁,手指微动,沉声道:“你说吧,什么事。”
李宴犹豫片刻道:“你从辰州到底带回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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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尽头是极为耀眼的辉芒,云霞在天幕与群山之间燃烧起来,这是夜晚到来前最后的光,等到夜色降临,这抹光消失不见,连汹涌的河流也归于平静,旷野是如此的寂寥,于是她抬头看向河对岸灯火璀璨的人世,与之相比手中的灯盏是那么的渺小,她便松了手,任它落进水中,了无痕迹。
谢祺牵马拨开深草,左右张望道:“人没拦下?”
谢渊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答道:“早就过关走了,在辰州时还有几分把握留住她,若是出了关到了陈闽州,就难的多了。”
谢祺沉默地注视着河流,道:“那就不追了,追也没用,那东西不是已经拿到了吗?”
谢渊转过身来道:“东西是假的。”
谢祺怔了怔道:“那你怎么还一路追着她?”
“辰州戒备森严,只要毕述呆在这里,迟早会被找出来,不如将她赶到闽州,也省了咋们的功夫。”谢渊答道,“怕是她也没有从山中取得那东西,这就糟糕了。”
谢祺问:“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东西应该还在山里,派人进山去取就是,也没那么难。”
谢渊道:“未必如此,毕述向来自负,她不会出什么纰漏,那东西很可能在山里就被人掉包了。”
“谁敢这么做?”谢祺反问。
谢渊嘲笑道:“你也该回朝堂里了,要是再继续在辰州这么呆下去,恐怕是会越来越蠢。”
谢祺脸色一沉,谢渊见好就收,道:“我与你提个醒,朝廷要重修太庙,派礼部、工部两位侍中择选灵山福水之地。你猜猜看,会是哪位?”
谢祺脸色更加难看了,半晌才道:“李清平。除她之外,不作他想。”
谢渊嗤笑一声,道:“为了这么一本名册,真是没想到,当初我在贺州的动静太大,叫吴家那小丫头给发现了,她还有些本事,一路摸到谢家身上。在云州互市之时,她又负责核查商队账册,这么一来她实在是知道的太多。我派人去云州抓她,却音差阳错碰见了你派去的人。最后那丫头是死了,倒是你要杀的人,如今还活的好好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为什么要杀她?”
谢祺面若冰霜,闻言冷冷道:“当初陛下尚未登基时,我便察觉到此人有不妥之处,如果留着她,以后恐生变故,如今看来,我当初的预感是对的。”
她接着道:“那东西是什么,怎么辰州的世家都在找,连信阳王也想要?”
“一本百年前的名册,无用至极的东西罢了。那些人心中有鬼,见什么都是杯弓蛇影。”谢渊翻身上马,握紧缰绳道:“若东西真在她手上,只要将消息放出去便是,余下的不必多说。”
作者有话要说: 再这么跪着码字我要废了,所以日本的女生是怎么鸭子坐的,太厉害了!
第208章 应思
休沐一过, 天还未亮清平便起来洗漱更衣了, 她穿着素白的绢衣站着, 服侍的下人将袍服袖领拉成一线, 她微微低头,手轻捏着衣袖展开双臂, 月蓝官袍顷刻间覆上肩,袍子上的孔雀纹饰在烛光闪了闪, 下人们为她别好领扣, 抚平袍上轻微的皱褶, 取来腰带佩玉为她穿戴。
半透明的尾羽绸带从后腰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