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顺理成章地登上了皇位。”
他叹了一口气。
“七弟登基第一年,被幽禁的大哥就‘抑郁’而终了。”
“之后,我就‘疯’地更厉害了。“他低头,在甄珠颈间磨蹭着,”不仅学狗叫,还‘控制不住’地发疯咬人。”
他忽然张开口,在甄珠颈间雪白的嫩肉上轻轻地咬了一口,不疼,却让甄珠再次感觉到他那排细密如贝齿的尖牙。
“而且,讨厌任何人接近,就算有人对我好,也完全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的牙齿依旧在甄珠颈间摩挲。“所以,永安宫的太监都讨厌我,我知道,他们私底下叫我白眼狼。因为,再怎么对我好,我也不会对他们有一丝回应,甚至反而会更凶恶地对待他们。“
?
“因为,一旦我喜欢谁,谁就会死掉啊……”
甄珠身体忽地一震。
“那天——”
那天,明明正常的欢爱,他却非要在她肩头咬上牙印,明明早上起来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他却突然发疯地强迫她。
还有她没猜出的那个口型——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蹭了蹭甄珠的脸颊。
“对不起。”他轻轻地重复着那天未发出声的话。
他低头,舔舐着甄珠肩头上已经愈合,只留下淡淡印记的伤口,最后用一句话作为今晚悄悄话的终结。
“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到现在。”
第88章 两人独处
暖风和煦,赤日高悬,永安宫四处明晃晃一片,太监宫女都已在各自的位置当值,主殿门前,几个太监百无聊赖地守着殿门,不一会儿,便团团坐在廊下,玩儿起了叶子牌。
掌事宫女走到殿前,一见这景象,顿时娇叱:“你们做什么呢!”
一听到训斥,太监们忙吓得扔了牌,然看见是掌事宫女,那紧张便又消散了,笑嘻嘻地朝掌事宫女讨饶求情。
一个说道:“姐姐,咱们也就随便玩几把,平日也不玩这个地。”
另一个又讨好地说道:“左右没什么事,甄画师又不让咱们进屋。”
掌事宫女皱了眉,也没再跟太监们计较,毕竟这永安宫形同冷宫,被打发到这儿的基本都是混日子的,也都懒散惯了,想要太监们多勤快多兢兢业业,那是很艰难的。
遂也不再计较,只指着殿nei,低声问道:“今儿……又没起呢?”
太监们忙点头,朝殿里挤眉弄眼,“姐姐您听!”
宫女依言侧耳倾听,不一会儿,便听得大殿里头隐约有愉悦到极致的声音传来,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顿时就羞红了脸。
一个太监朝她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低声道:“姐姐,我看咱们这位画师大人,是彻底沉迷美色了呀。最近这些日子,日日跟那狗崽子待在屋子里颠鸾倒凤,奴婢们倒想勤快点儿伺候他们,可甄画师不叫奴婢们近身呀,太后吩咐了,只要不过分,别的都叫奴婢们随甄画师的意,奴婢们也不敢违背。这不,奴婢们闲地都快长毛了,这才偶尔打打小牌,实则一点儿没耽误正事儿,姐姐您可要明鉴呀。”
其他太监立即附和着,证实着那太监的话。
掌事宫女一指头摁在那太监头上,笑骂道:“就你长了张好嘴!”
太监连忙抱着头哎呦哎呦地装怪讨饶。
掌事宫女又趴在格窗上听了会儿。
直听到里头似乎正收了云雨,才直起身来,叮嘱殿前的太监们道:“虽说不让近前伺候,可你们也不能懈怠了。”
“近日太后无暇分身,这里就有些顾不上,可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咱们一整个永安宫的奴婢,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太监们连忙点头。
只是,待那掌事宫女走了,太监们顿时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一个疯子,一个女人,能出什么事儿呀!”
说罢,便又兴致勃勃地打起了叶子牌。
至于殿里那对鸳鸯,既然不叫他们进去伺候,他们自然也乐得轻松,傻子才上赶着找活儿干呢!
然而,此时的主殿nei,情形却与外头太监们想象的不大相同。
甄珠与狗儿坐在床上,衣衫也有些凌乱,然而眼神却都十分清明,没有半点纵欲的痕迹。
甄珠笑眯眯地,手滑过少年的脊柱,在少年耳边道:“对,就像刚刚那样——再叫一声。”
狗儿瞥了她一眼,潋滟的眼里含着波光,旋即朱唇轻启,一道销魂蚀骨般的压抑呻吟自喉间逸出,顺着格窗飘飘荡荡地,隐隐约约飘到殿外太监们的耳朵里。
甄珠听得赞叹不已,顿觉他若生在现代,一定是个绝好的配音演员,这拟音能力,比她听过的某些工口抓马也不差什么了,甚至因为声音主人的绝色容貌,这声音便显得更加撩人心弦。
甄珠正这般漫无边际地想着,忽听耳边有人轻声道:“——该你了。”
抬眼,就看到少年潋滟的眉眼笑盈盈地看着她。
甄珠顿时脸一垮。
半晌,喉咙里才发出一声娇吟。
这娇吟有气无力,相比少年猫儿撒娇似的呻吟,她就是彻彻底底的一只病猫。
于是,吟声刚落,她便立马捂住了脸。
狗儿低头捂嘴笑她。
甄珠立马放开捂住脸的手,转而扯着他的脸:“不许笑!”
虽然她才是教导他知晓情事的人,明明情动时也会自然而然地发出呻吟,但是明明没有情动却要装作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