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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他口津全部攫走,叫他口干舌燥,眼神迷离,恍惚间烛火仿佛化作一张面孔,勾魂夺魄地看着他。

    那张面孔笑盈盈地看着他:“所以,你是想要这个么?”

    那张面孔舔了舔红润的唇:“ 我这里可没什么好玩儿的,除非——你想跟我玩儿这个。”

    他鼻息越发粗重,身下胀痛,狠狠闭上了眼不再看那烛火,然而那张脸依旧音魂不散地飘在他眼前。

    “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笑着看着他,面孔距离他只有咫尺之遥,温热的鼻息喷吐到他颈间、脸颊。

    “嗯——?”

    又长又软的尾音,钩子一样牢牢勾住他颤动的心尖。

    他猛然拉起被子,再度蒙上了头。

    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女人!

    第35章 少年

    第二日清晨,丫鬟们进屋伺候阿圆起床,负责衣物的丫鬟看着他上下明显不同色的上裳和下裤愣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地继续做事。

    有钱人总是有各种怪癖,喜欢夜里换裤子,大概……也不奇怪吧。

    用过早饭,阿圆下意识地又想往马厩走。

    都抬起脚了,忽然又狠狠拍了下自己脑袋,扭头又回了屋。

    已经准备要出门的少八只得也跟着停脚,奇怪地问道:“公子,今日不去甄姑娘那儿?”

    便看到他家公子猫眼含怒地瞪着他:“谁说我要去她那儿了!”

    少八张口:“可之前——”话没说完,看着阿圆已经黑透的脸色,他立刻聪明地转了话题,“之前不是每天都出去么?那咱们今天去哪儿啊?”

    “哪儿都不去!”

    阿圆斩钉截铁地回道。

    说罢就又回了屋,并且依旧轰走了所有丫鬟,只一个人窝在房间里。

    可一个人待着,结果却更难受。

    目光不由自主地便瞄向床底,晨起时匆忙换裤子的尴尬场景,以及昨夜一个接一个的梦境瞬间纷至沓来,眼前不停闪现出那人的身影,初见时乔装打扮后的她,平日里布衣素袍安静画画的她,昨日忽然靠近亲他的她,以及……只出现在昨夜梦里的她。

    她伸出雪一样的双臂,箍住他脖颈,言笑晏晏,说话时仿佛嘴唇就在他耳边摩挲,喷吐的气息都是她的味道。

    “混蛋混蛋混蛋!”

    他趴在床上,把叠好的被褥扭成了麻花,一边不停低声咒骂着,一边两颊却红如滴血。

    “叩叩。”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把他吓了一跳,猛然坐起来,瞪着那门好似杀父仇人似的:“不是说不要打扰我,滚滚滚!”

    门外默了片刻,旋即少八的声音响起:“公子,小七让我给您送东西,说是之前您要她找的,她又搜罗了一些。”

    阿圆愣了下,半天没想起来让缺七找过什么东西,只得起身开门,连脸都没露,抢过少八手上的东西就关了门。

    门外少八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双手一脸莫名,摸摸头只得转身,然而,没走两步,便听到门里忽然传来桌椅相撞跌倒的声音,他忙又转身,走到门边问道:“公子?!”

    “没事!出去!”

    “等等,先别走!告诉小七,她这个月,不,下个月、下下个月的月钱都没了!”

    少八张大嘴巴,“啊”了一声,却明智地没有问原因。

    这几天公子反常的地方太多了,反正,随他吧。

    想得很开的少八扭头走了,准备告诉缺七这个不幸的消息,顺便套套消息看她究竟给公子送了什么东西。

    屋里,阿圆瞪着少八送来的东西,本就红地快滴血的脸简直要红地爆炸了。

    一个长条匣子,里头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几卷轴画,每一幅摊开来,都是那不要脸的画!都是那女人的画!

    还让不让人好好安静待着了!

    ——

    一刻钟后,脸颊依旧红地滴血的阿圆连少八也没带,上了马就冲出官署。

    他专挑人迹罕至的小巷子走,策马跑地飞快,风迎面吹着,原本以为能带走一丝脸上的滚烫,然而盛夏初至,风里都带着股灼热的气息,跑了几条街,他的脸不仅没有恢复正常,反而因为风吹而变得更红了。

    等终于跑到位于清化坊的甄珠新家时,他顶着一头被风吹的凌乱的发和煮熟虾子一样的脸,把大门“咣咣”砸地震天响。

    守门的一看到那熟悉的锦衣白马,就忙从屋里出来,点头哈腰地开了门,正要喊小丫头去禀报,就见那脸红地不正常的锦衣公子已经一阵风似的从自个儿身边窜过去,急若流星般地直奔nei院。

    守门人张嘴急得叫了两声“公子且慢”,也丝毫没能让他停了脚步。

    阿圆一路疾奔,跑到二进甄珠卧房所在的院子,却扑了空,没找着人,他憋了气儿,扭头又继续找。

    最后还是在那昨儿刚搭好的蔷薇花架下找着了人。

    昨日还有些狼藉的地方,今天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花架下铺设着矮榻屏风,屏风前是花木池塘,盛极而衰的蔷薇虽还热烈,却已经有不少花瓣被风一吹便落下来,那个叫他从昨日辗转反侧到现在的人,就披了件烟青色的软烟罗长衫,脚踝的地方还能看出里头穿着轻薄的雪白亵衣。

    她背对着他侧卧着,只用发带松松扎了一下的青丝垂散开来,将榻上浅粉的薄褥染成一片墨黑,软烟罗长衫遮住了她的皮肉,却遮不住那秀美山峦一样起伏的玲珑曲线。

    阿圆狂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