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与她的只相隔一寸。吐息交错,安娜看见面前的人卷翘的长睫颤抖,投射出浅淡的令人心碎的音影。
“若我爱你少一些的话,或许便可以多说些甜言蜜语讨你欢心,而不是说这些让你困扰的事。”他说道。
害羞,怜惜,心疼。安娜无措极了。
“不,格兰瑟,我没有觉得困扰。”她急忙说道。慌乱间掌心始终攒着的白色药丸滑落在地,但没人注意。因为绒毯侵吞了所有打扰到他们的声响。
最佳的时机往往昙花一现,比耐心等待更重要的是捕捉时机的嗅觉。
是时候了。
格兰瑟搂住安娜的肩,安娜看不见他的面容,但那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蜗打转,好似一路涡旋间她的心田。
“也许接下来的话听上去更像是辩解,但是安娜我还是想告诉你,那个时候我正处于发情期。魔兽的发情期是无法控制的,我害怕极了,每一次的发情期我都极力忍耐怕被人发现。他们会说我是个异类,就像我的母亲,异类只能落得被火烧死的下场。我怕极了,我胆战心惊,我并不想被火焰炙烤,那一定很疼。不过现在我感谢它,它将你带到我的面前。但错误已经筑下,当初想杀掉你我只是因为害怕,我当时并不知道有关于魔兽的一切常识,我以为那时候的失控是因你所为,我以为…“格兰瑟顿了下,沉默着看着她。半晌后他格兰瑟扬手一挥,圣光凝聚成的匕首似带着元素天生具有的温暖递于她的手心:“安娜,如果你还是恨我的话,直接取走我的性命就是。”
“没…没有…”金色的匕首划落,在绒毯铺设的地面上没有坠出丝毫声响,它无声无息地变幻成鎏光碎片,在空气中消融,与格兰瑟预想的一样。
可以收网了。
“安娜,我知道的,你身负使命,我会放你离开,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自私地强行留下你。但是你要知道,在你离我而去的那一天,如果我对你说的话不是’我爱你’的话,那绝对绝对是时间不允许。”
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安娜着实招架不住。她红着脸扯住衣角,压下那活跃的心脏,终是浅浅的“嗯”了一声算是应和。
“而且,你会遇到别的追求者。”就比如那个该死的未婚夫。
格兰瑟微微顿了下,嗓音暗哑,像是在卑微的乞求:“你可以去尝试,这是你的权利,但你要知道,我绝对比他们都好。”
希望亲爱的安娜,你能分清有些话听听就好,但要是真去做的话…他的指尖挑起她颊侧的一缕发,亲昵地好似韵着万丈深情。
反正他已视人类为仇敌,弄死一个和弄死一堆没什么区别的吧…
安娜心神微荡,她的心已经软成一滩水了,无法凝聚的一滩水。
那些情话,那些甜蜜的话语,那些温柔的爱。
她不愿意去辜负。
“格兰瑟。“安娜轻唤他的名字,”嗯…你刚刚坦诚的模样…嗯…我是说…我早就原谅你了…哦…我…“
她沉默了片刻,终是用那剔透的眼眸坚定地注视着他道:”现在我有一点点喜欢你,你觉得呢?“
绒毯角落藏匿的药丸,无人问津地在空气中消融,像是小小的雪白焰火,一如格兰瑟的心。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塞林格《破碎故事之心》
“如果到了我们不得不分手的那一天,”他转过脸来看着我,轻轻地说,“如果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我爱你’,你知道的,那一定是因为时间不允许。”——戴安娜·加巴尔登《局外人》
若我爱你少一些,或许便可以多说些甜言蜜语了。——简·奥斯汀《艾玛》
如果你需要我的性命,直接过来取走它就是了。——契诃夫《海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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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扣住安娜肩膀的手一瞬移到了她的脑后,让她不得已与格兰瑟漂亮的金眸对视。安娜被那双桃花似的眼眸间流溢的光彩惊醒,想起了刚刚脱口而出的话,并没有觉得后悔,也没有其他的负面情绪,就是有些害羞。
但格兰瑟明显不给她学那含羞草垂头不露面的机会。
“安娜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好不好?”格兰瑟再次开口,拖长的尾调像是撒娇,微微的颤音像是激动也像是糅杂着委屈。
安娜红着脸蛋双唇紧闭却是再也不肯开口。
格兰瑟细细凝视着她,镌刻般的深情,但埋藏心底的野兽一直在他的耳畔低吟:喜欢?一点点的喜欢?不够浓墨重彩也不够睛妙绝伦的喜欢怎么能让他满足呢?
格兰瑟压下了那匹面目狰狞得很明显会吓坏安娜的野兽,嗓音因此变得压抑:“好吧,我其实都听到了。”他轻轻一笑,醇厚而低沉,像是小夜曲惯常的前奏,“你问我觉得如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