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敬没忍住, 喷笑出来。
方北藤指着他的鼻子, “你有种别回来。”
白敬拉着柳南烟快速的跑了,两人一走,方北藤的伤口开始疼,其实刚才也疼,只不过有柳南烟在的时候疼的不是很明显。
许是麻醉的药力还没有过去,他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车上,白敬坐副驾驶,柳南烟在后座。
白敬扭过头看着她笑,“你还真行,以前方哥平时很少跟我说笑的,他情绪经常不对,遇到你之后,感觉正常多了。”
柳南烟听的一怔,没明白,“正常多了是什么意思?”
白敬听到她的问话,略微迟疑的摸了摸脑袋,试探道,“方北藤没给你讲?”
“讲什么?”柳南烟莫名道。
白敬不吭气了,“哈哈没什么,我随便说的。”他怕柳南烟乱想,赶紧转移话题,“艾,是不是这个酒店啊,到了。”
送走柳南烟,一直到回医院,白敬脸上都没一点笑,一进来病房,想问问方北藤,却见这人睡着了。
柳南烟回到酒店,柳青山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等她。
脸色不是很好,柳南烟也是见好就收的人,主动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端过来,“我就待了不到一个小时,我很听话的。”
柳青山瞥了她一眼,“没出息。”
柳南烟撇撇嘴,“你不担心他吗?这么大的事,万一出事了,耳朵不是别的。”
柳青山推开她的手,“担心什么,女婿没了可以再找,我不怕。”
“哼!”
柳南烟看着柳青山别扭的背影,她突然抬手摸了摸嘴唇,想着刚才的感觉,偷偷笑了。
去而又返的柳青山看到自家女儿笑成……
他无奈抿嘴,问道,“那小子手术怎么样?”
柳南烟闻言,有些吃惊他会关心方北藤,“手术很成功,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柳青山听闻,转身走了,柳南烟在他身后偷笑,“明明就是关心他嘛,还不承认。”
方北藤被头上的伤口硬生生疼醒,白敬坐在沙发上玩游戏,手机里游戏的音效调的很小,但方北藤听得清楚。
白敬听到动静看他一眼,“醒了。”
方北藤耳鸣的厉害,他轻轻甩甩脑袋,“送她回去了?”
白敬静静的盯着他,没答话。
“说话。”
“你没跟她说你的情况?”白敬问。
“什么情况?”
“你的病啊,你不怕那哪天发病吓着她?”白敬淡淡的说。
方北藤被他莫名的一句话问的一顿,深邃难懂的眸子看着他。
白敬耸了耸肩,“我没别的意思,就觉得现在的小姑娘变心挺快的,我怕你不好掌控她,尤其是你身体状态不好的情况下,南烟这么一漂亮的小姑娘,学校追求者挺多的吧?”
方北藤一直在沉默,盯着床下白色的地板陷入沉思。
白敬见他这副样子,心里想自己是不是多嘴管闲事了,他摸了摸额头,他略微思考了一些措辞,“不过也没事,毕竟你们俩这么多年感情在呢,你别有压力。”
方北藤呆呆的在床边坐着,听到这话,目光音沉沉的看着他,“那你说个屁!”他心里没底。
方北藤轻轻晃了晃头,感觉耳朵有液体在晃动,按铃叫医生过来,医生了解情况后给他的耳朵里插了引流管,流出来的是血。
到方北藤住院的第二天,柳南烟没过来,只来了个电话,说柳青山不放她出来,要带着她回家养病。
方北藤在医院一住就是一个星期,出院前把线拆了,耳棉没有取出,刚做完手术要防止耳膜再次穿孔破裂,需要在复诊的时候取。
方北藤回了趟家里,梁晓瑞状态不好,也没看他一眼,自然是没留意到他帽檐下的耳朵。
从萧家出来,方北藤打车直奔杭城,中午高峰期,路上有些堵车,车的鸣笛声一直在耳边响个不停,方北藤额头上的青筋在跳,耳朵很疼。
所幸路程不是很久,他在商场下车,去买了很多有用没用的补品,还有给柳南烟补身体的燕窝。
提着大包小包从商场出来,方北藤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不知道柳南烟家的地址。
给南烟打电话,没聊两句,他就迫不及待问她,“你家地址给我发出来。”
“啊?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在杭城。”方北藤诚实的答。
柳南烟亲口告诉对柳青山说方北藤要来家里的时,中年男人脸上浮现几分不悦,“这是什么孩子,要来不提前说,这个点谁给他做饭?拒客,让他滚蛋!”
柳南烟去开门,当方北藤出现在自家门口后,柳青山紧绷的脸上还是很给面子的柔和了几分。
方北藤瞥见柳青山严肃的脸,心里没底,惴惴不安的出声,“柳叔叔好,我看看南烟。”
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