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藤脸色变了变,“你干什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说什么都不高兴,跟一直猫过意不去干什么?”
柳南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爆发,“你第一天认识我?我就是这样的人,受不了你大可走人,你现在能不能别烦我了!”
方北藤紧抿着唇不出声,沉默了一会,他突然问,“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身体不舒服?今天有些反常,脾气这么大……”
没等柳南烟说话,方北藤脚边的小猫不知为何猛地发了性子,它朝着柳南烟的小腿上凶狠的扑了上去,在她的小腿肚上划下两道血痕。
柳南烟尖叫一声,从长椅上站起来,弯腰去看自己的小腿。
方北藤被她吓了一跳,目光触及到那道血痕,他心里一惊,转过眼,那只小猫已经没了踪影。
柳南烟的眼泪落下来,心里的委屈和愤怒统统堆积在一起,她丧失理智,失望的抬头看着方北藤,“我烦死你了,你能不能滚远点,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方北藤顾不上跟她吵架,他脸上惊慌,弯下腰去看她的伤势,却被迎来的一个耳光打懵。
当时年少任性,男孩性子刚烈,哪里受得了这么一耳光。
方北藤当时就没了耐性变了脸色,柳南烟说了狠话,方北藤没哄,两人不欢而散,分道扬镳。
可他俩却谁都没料到,他们会在那年初夏,匆匆结束了最后初高中生涯里,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第45章
方北藤拿纸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给南烟掖好被子, 人果然不能轻易回忆, 扯出来的过去都是酸痛的。
她腿上的那道爪印早已经淡去消失, 女孩依旧讨厌动物, 这些年,连他也开始厌恶。
柳南烟跟方北藤不欢而散后, 回到家就看到病倒在沙发上的母亲, 送去医院的路上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父亲赶来时,看到病危的母亲, 对着柳南烟上去就是一耳光。
“整天不学无术,见这个找那个的, 到处跑,你如果在家多关心一下她, 你妈妈生病怎么会不被你发现!”
柳南烟看着那张写着母亲名字的检查报告, 检查时间就在几天前, 女孩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母亲的反常。
怪不得母亲前几天说要去检查身体,原来是病了, 母亲回来却没有提过一次。
柳南烟抬头,目光悔恨的瞪着柳青山,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整天说工作忙晚上要加班,但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真的是在加班吗?我跟妈妈不是不知道, 你跟那个臭女表子晚上不定在哪里厮混呢!”柳南烟的眼泪掉下来,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对不起妈妈的人是你!”
柳青山的手掌落下,柳南烟的半边脸都是麻的。
她说,“你最好祈祷我妈没事,不让我会杀了那个女人。”
柳南烟说。
最后他们一家转院去了杭城治疗这方面很不错的医院住院,柳青山工作忙,请了很长的假期,柳南烟也没再去学校上课。
没过两天,医院通知他们母亲需要做手术,脑瘤手术风险是极大的,柳青山却脸色十分冷静的签了字。
母亲在进手术室前拉着她的手,还在嘱咐如果她从里面出不来,就让柳南烟努力学习,找对象要擦亮双眼,不要被甜言蜜语所迷惑。
柳南烟坐在手术室外长廊的座椅上,整个人是懵的,浑身发抖,身上很冷,明明是五月天。
柳青山站在远处的窗边,不停的在来回踱步,柳南烟心里冷笑他太假。
柳南烟在心里祈祷,如果母亲能平安从手术室里出来,让她干什么都行,让她去死也行。
手术仅仅在进行一半时间后,手术室门被推开,当被医生告知母亲手术死亡,柳南烟大脑‘轰’的一响。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上面还带着泪水。
闭上眼睛,她想,可能是发烧了。
办完母亲的丧事,柳南烟在当天病倒,柳青山把她送去医院,被查出脑膜炎,不断的治疗、输液、进icu,医生给柳青山下了不下三次病危通知,但熬了大半个月,柳南烟还是熬了下来。
不断的醒来,意识模糊,除了柳青山,她谁也不记得。
照顾她的人换了一个中年女人,她却把这个破坏自己家庭的女人记得刻骨。
那个女人每天跟柳青山一起过来,成双入对在她眼前晃。
尽管那个女人对她很友好,她视她如仇人。
病拖拖拉拉的好,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上旬,生病的时间恰巧是错中考,她错过了。
柳青山突然辞职,带着柳南烟搬家,来到了杭城生活。
柳南烟在家断断续续休养了小半年,柳青山给她办了复读手续,重新上初三。
柳南烟的生活开始跟以前渐渐脱轨,她慢慢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新的邻居,和新的追求者。
生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