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一名比她更漂亮,气质也更出众的高级头牌,甚至是名妓。
估计他平时阔气惯了,根本不知道像她这样的低等妓子其实值不了这么多钱。
孔妙想了想,从这些银票里抽出一张,又想了想,再抽出一张。好歹自己昨晚也卖了力气不是?嗓子也快叫哑了,这些就算是辛苦的小费了。
至于剩下的,就还给舒靖白吧……
第十章 < 王爷,上错床了(h) ( 青之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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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王爷,上错床了(h) ( 青之妙 )
接下来又过了几天,虽然没接到什么富贵主儿,但孔妙陪着一群大爷划拳喝酒也拿了不少赏银,再加上之前在舒靖白那儿得的那些,所以清清闲闲地倒很是过了几天好日子。而且这段时间妈妈又从外头弄了一批青头,忙着调教新人,也无暇顾及她偷闲懈怠。
这天她洗完头,坐在花园的池塘边,一边晒太阳,一边拿着木篦子慢慢地梳着湿漉漉的头发。
她这头发不知怎么回事,总是不够顺滑,明明每次洗头的时候都用了上好的茯苓柔发膏,却还是容易打结。梳通头发后她也不急着扎起来,就任它这样散着。
一边眯眼望着白云如绵的天际,一边晒着太阳等头发干。
院中偶尔吹起一阵凉风,隐隐约约裹来一阵荷花菱香。对面的楼阁里,晨起未妆的女子神情懒散地倚在窗台上,长发悠悠,曼声低吟。
那歌声听着轻柔婉转,宛如清晨在树梢上呖呖轻啼的黄莺,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味,闻之欲醉。
孔妙正聚睛会神地聆听着,忽然扑鼻子闻到一股猫搔味,定睛一瞧,就见一只通体黑色的大黑猫细眯着两只眼,懒洋洋地蜷成一团,也窝在草垛那儿晒太阳。
“你这小畜生,也在这儿躲懒呢。”孔妙无聊至极,便想过去逗一逗它。
谁知那黑猫乍见她一副披头散发的模样,猛地睁大了黑溜溜的细长眼睛,‘嗷’地一嗓子叫起来,下一刻就亮出细长尖利的爪子,毫不客气地朝她脸上挠去。
孔妙吓得一激灵,差点叫出声来,一个踉跄被脚下的石子儿绊了绊,惊天动地的摔了一大跤。
整张脸都拍在地上,导致她撅着屁股扑倒在地,先把自己的下巴磕破了。
孔妙疼得直掉眼泪,娇喝道:“该死的畜生,差点刮花你姑乃乃吃饭的脸,看我不拔了你的爪子!”
“喵——”那黑猫像是听懂了她说的话,‘蹭’地跳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溜不见了踪影。
“逃得还挺快,下次让我逮着非拿你下油锅不可!哼!”捂着磕破的下巴,孔妙疼得龇牙咧嘴,一张面孔生生变得雪白,再加上此刻蓬头散发,就愈发地像个女鬼了。
“唉哟~瞧瞧这是谁呀?可吓死我了,还以为哪儿冒出来一个女鬼呢。”
“姐姐你还没老呢,怎么眼睛就花了?这是我们闭月羞花的妙美人儿呀。”
“哼,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倒霉样,莫不是被男人抛弃了吧?哈哈哈。”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又是若兰和思思这两个冤家。
孔妙不禁暗地里翻了翻白眼,这两人仿佛是跟她杠上了般,逮着机会就对她进行一番讽刺挖苦。
“孔妹妹,大白天你唱的哪出戏?就算要学杜丽娘还魂,也要看看现在什么时辰吧。”声音绵软婉转,听得人浑身发酥。
一听到这声音,孔妙立刻便认出它的主人——花魁柳青青。
除了她,没人会拥有这么妩媚销魂的嗓音,那声音就像是泡入陈年老酒中,泡得年岁久了,酥麻到了骨子里。
孔妙回过头,见柳青青的身后还站了一行人,神色各异地看着自己。
“哎,真是对不住,吓着各位姐姐了,我在这里给姐姐们赔不是,”孔妙扒拉了一下还没干透的头发,干笑道,“我并不是要学什么杜丽娘,只是因为方才洗了头,还没干透呢。”
柳青青今日穿了一身水红色的垂地薄绸长衫裙,袖口轻纱环绕,衬得她仿佛一枝柔软的花蔓,旖旎生姿。尤其那一头黑亮如漆的长发,如一匹上好的锦缎柔顺地伏曳而下,其间插了一支紫鸯花步摇,更显脸若朝霞、娇艳无比。
在这样的对比之下,孔妙忽然生出了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来,再加上此刻未上妆,与天生丽质的柳青青站一块儿,更加觉得自己其貌不扬,就好比云与泥、蛤蟆和天鹅的差别。
孔妙自知姿色平庸,接客时总化了浓妆,才稍显容颜气色好一些,不过无论自己再怎么在脸上花功夫,也是没有与柳青青争奇斗艳的资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