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多说,直奔主题:“上个星期三,我被庆州军阀潜伏在京州的杀手追杀,腰上中了一枪,一个女人帮我摆脱了追杀,还把重伤昏迷的我送到了医院。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我很可能已经死了。我看上了这个女人,于是派人调查她是谁。调查的人告诉我,她是白家二小姐,叫白涟漪,于是我让寒姐准备聘礼,直接送到白家去,并在这个星期三正式娶她过门。可昨天我才知道,白涟漪不愿意嫁给我,逃婚了,于是白涟漪的姐姐白珞珈代替她嫁给了我……”
说到这里,客厅里一片哗然,珞珈瞬间成了视线的焦点。
徐孟钦大声说:“听我说完!”
他很有震慑力,客厅里迅速安静下来。
徐孟钦接着说:“但是,我并没有娶错人。我想娶的人就是白珞珈,而不是白涟漪,是调查的人给了我错误的信息。我今天特地把诸位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他抬手指向安静坐着的珞珈,“督军府的少夫人叫白珞珈,不叫白涟漪。”
“寒姐,”徐孟钦看向徐幼寒,“珞珈昨天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怪我前两天太忙,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他又转向其他人,“爸,各位姨娘,我代珞珈向你们说句对不起,请你们不要怪她。”
客厅里鸦雀无声。
除了珞珈,在座所有人都一脸惊讶,因为徐孟钦的一句“对不起”。
在督军府的诸位姨太太眼里,徐孟钦是比徐经纬还要可怕的存在。为了夺权,他设计害死了两个哥哥;因为大太太泄露军情,他毫不犹豫地枪杀了大太太;为了给亲生母亲报仇,他步步为营,夺走军权,让徐经纬成了傀儡。
如此凶残的徐孟钦,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说“对不起”,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丝毫对不起的意思,但也足够令人惊讶。
徐幼寒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看着珞珈问:“你叫白珞珈?”
珞珈抬头看向她,点头:“没错。”
徐幼寒眉头蹙起:“我记得曾家大少爷的前妻好像也叫白珞珈。”
珞珈毫不避讳地承认:“我就是曾嘉树的前妻。”
客厅里再次哗然,徐孟钦冷眼扫过去,众人又纷纷噤声。
他掷地有声地说:“从今往后,白珞珈不再是谁的前妻,她是我徐孟钦的女人,是督军府的少夫人,谁要敢在背后说半句闲话,我不知道就罢了,若传到我耳朵里,可别怪我这个做小辈的不客气。”
他自称“小辈”,可言行哪里有一星半点做小辈的姿态,就连坐在主位的徐经纬他都丝毫不放在眼里,整个督军府俨然已经是他的天下。
徐孟钦走到珞珈面前,弯腰牵住她的手,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外走,就这么把满客厅的人丢在了那里。
珞珈被他牵着出了督军府,然后上了一辆轿车。
不用徐孟钦吩咐,司机便发动轿车,平稳地行驶出去。
珞珈问:“我们要去哪里?”
徐孟钦说:“明珠百货。”
珞珈愣了愣,问:“你要买东西?”
徐孟钦睨她一眼,饶有兴味地说:“不买东西,就是想去曾嘉树的地盘遛一圈。”
珞珈:“……”
有猫饼?
等到了地方,珞珈才知道,徐孟钦在逗她玩。
他们没去明珠百货,而是到了一家影楼。
影楼显然被包场了,里面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
徐孟钦霸气侧漏地说:“把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婚纱拿过来。”
老板谄笑着答应,忙支使伙计去取婚纱。
虽然不知道徐孟钦为什么突然带她来拍婚纱照,但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她只管任他摆布就是。
珞珈肤白貌美大长腿,穿婚纱自然是极好看的,当布帘缓缓拉开,身穿洁白婚纱、手持捧花的她出现在徐孟钦面前时,仿佛有人在他心上用力开了一枪,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心朝激荡,他被一种强烈的陌生情绪攫住了……草他妈的,他又硬了,他就是个只会发情的畜生!
珞珈问他:“怎么样,好看吗?”
徐孟钦咳了一声,举步朝她走来:“废话,我的女人能不好看吗。”
珞珈低头微笑,一缕头发垂落在脸侧。
徐孟钦站在她面前,抬手将那缕头发捋到她耳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我觉得我有必要给庆州督军马博远发一封感谢信,如果不是他派人暗杀我,我也不会遇到你。那天晚上,你站在桃花巷口的路灯下,转脸朝我看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成为我的女人,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你的手,把你拽进了巷子里。其实我一个人更容易脱身,但我宁愿冒着被乱枪打死的风险也想抓住你,这绝对是我做过的最明智的选择之一。”
徐孟钦这番话给珞珈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我逛街的时候看上了一件漂亮衣服,所以我买回家,即使花光口袋里的钱也值得。
珞珈没接他的话茬,她问:“你怎么不换上西装?”
徐孟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