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坐到他对面去,百无聊赖地看他吃饭。
吃到一半,池屿瞥了一眼手机,放下筷子,站起来说:“我去刷牙,你去我房间等着。”
珞珈说:“我先把碗洗了。”
池屿“嗯”了一声,拿上手机出去了。
一个盘子一个碗,一分钟搞定。
珞珈擦干净手,深吸两口气,去了池屿的房间。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池屿的房间。
书桌很乱,课本、卷子散了一桌子,衣服、袜子扔得到处都是,墙上贴着某外国摇滚乐队的海报,夏凉被也没叠,床单皱得芝麻叶似的,好在屋里没什么异味。
池屿曾明确拒绝朱橘芩进入他的房间打扫卫生,他的衣服一般也是自己洗,偶尔还会毫不客气地使唤珞珈。
珞珈弯腰坐在床尾。
她竟然有一丢丢紧张,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陌生的情绪了,大概是她扮演纯情少女入戏太深的缘故。
门开了,池屿走进来。
珞珈急忙站起来。
池屿随手一带,门并没有完全关上,而是留了一条缝。
池屿直接脱掉t恤扔到床上,展露出青春期男孩瘦而不弱的上身。
他走到珞珈面前,直接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身体紧接着覆上来。
他用一只胳膊支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并不说话。
这种呼吸相闻的沉默最是磨人。
珞珈直视着他的眼睛,想要看透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池屿却突然用手遮住了她的双眼。
“池屿哥哥……”珞珈怯弱地喊他。
“不要叫我哥哥,”池屿的声音明明近在耳旁,却又似乎离得很远,“以后都不许再叫我哥哥,我不是。”
珞珈心想,他这段时间一定过得很纠结很痛苦吧。
明明是想玩弄她,一不小心却把自己玩了进去,喜欢上了自己的继妹。
这道题太复杂,就算是成年人都无解,更何况他一个中二少年。
如果要剖析他这段时间的心理活动,恐怕能写出一份五十页的报告书。
“那……你想让我怎么叫你?”珞珈小声问。
“叫我的名字,”池屿说,“就像在海边那天,你惊慌失措地呼喊着我的名字,让我知道你有多么在乎我。”
珞珈:“?”
他怎么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是情不自禁还是故意的?想用糖衣炮弹迷惑她吗?
“池屿,”珞珈轻声喊他的名字,“你可不可以放开我的眼睛?”
看不见真的很没安全感。
“不可以。”池屿伸手把刚才脱下来的t恤拿过来,折成长条形,然后蒙住了珞珈的眼睛。
珞珈知道,他在害怕,他害怕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真心会被她看穿。
可惜她早已把他看透。
池屿抚摸着她娇嫩的脸,低声问:“你喜欢我吗?”
珞珈回答:“喜欢。”
池屿追问:“有多喜欢?”
珞珈想了想:“最喜欢,超过一切的喜欢。”
池屿笑了一声。
珞珈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不知道是开心的笑还是讥讽的笑。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池屿继续说,“如果我对你做了很坏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这是想在做坏事之前讨一块免死金牌吗?
给他就是,不过到底原不原谅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珞珈无比真诚地说:“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池屿说:“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住了,你要说到做到。”
珞珈轻轻地“嗯”了一声。
“现在,”池屿顿了一下,“我要开始亲你了。”
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和温柔,珞珈感觉耳朵要怀孕了,她太钟爱这种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少年音了,包括林惊风也是。
虽然被蒙着眼,但珞珈还是感觉得到,池屿最先亲吻了她的眼睛,然后是鼻尖,左脸,右脸,最后才吻上她的嘴唇。
他吻得又轻又柔,珞珈最喜欢这种吻法。
她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应他,但双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瘦韧的腰。
当微凉的掌心抚上温热的肌肤时,她明显感觉到池屿全身僵硬僵了片刻。
吻了很久很久,胸腔里的氧气几乎被他榨干时,池屿终于放过她被吻得发麻的嘴唇,转移到了她的脖颈。
耳后的皮肤太敏感了,珞珈瑟缩了一下,痒得差点笑出声,急忙咬住嘴唇忍耐。
池屿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咬嘴唇。”
珞珈乖乖顺从,池屿又恋恋不舍地回到她的嘴唇,轻柔地吻她,低喃着说:“你不知道这个动作对我是多么致命的勾引。”
对现在的他来说,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