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可怜巴巴地求饶:“皇上,求您今夜饶过臣妾,可以吗?”
苏暮然勾唇冷笑:“不可以。”
被推倒时,珞珈想,苏暮然可能是想把她弄死在床上。
好歹毒的男人。
又或者,他想用这种方式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借刀杀人。
自古以来,帝王宠妃的结局大都十分悲惨。
不管苏暮然是怎么想的,珞珈的确已经成了后宫众妃嫔的眼中钉肉中刺。
登基三年,苏暮然临幸后妃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他不能人道的流言甚嚣尘上,早已是后宫里众所周知的秘密。
可如今,苏暮然接连召幸珞珈,据听竹榭里伺候的宫女说,寝殿里的吟声娇语夜夜持续到三更天才消停。
后妃们的脸都被打肿了,原来不是皇上不行,是皇上对她们没兴趣,所以才碰都懒得碰。
蔷薇院里,听到珞珈第三次被召幸的消息时,云妃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朝地上摔去,碎裂声将旁边的淑嫔吓得一激灵,侍立在侧的宫女们纷纷跪地。
“我早就说过,这蒋氏是个祸害,绝对留不得,”云妃怒意难平,咬牙切齿道,“我本想在她侍寝之前除掉她,奈何她躲在绛雪阁里不出来,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若再不除掉她,让她怀上了龙嗣,恐怕整个后宫都要被她踩在脚下了。”
淑嫔惶然道:“姐姐小声些,当心隔墙有耳。”
云妃平息片刻,扭头对身边的宫女道:“萍儿,你让小福子盯紧绛雪阁,伺机下手。”
宫女应声是,快步出去了。
淑嫔叹口气:“原来皇上……”
她没有说下去,不管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罢了。
夜尽天明。
卯时,苏暮然睁开眼,顿觉右臂酸麻得厉害,偏头一看,前两天躲他远远的小妖睛,今日却偎在他怀里,兀自睡得香甜。
苏暮然不仅不觉厌烦,反而觉得新鲜,他从没有过和谁依偎而眠的体验。
怀里充实而温暖,感觉并不坏。
他注视着珞珈的睡颜,过了片刻,缓缓凑过去亲了亲她樱红的唇,温热又柔软。
气血蓦然翻涌,忍不住便想要更多。
苏暮然小心地将手臂从她颈下抽出来,然后支着胳膊覆到她身上,低头吻她。
太监总管窦万初已在门外等了许久。
已经卯时一刻了,往常这个时候皇上已经叫人进去伺候了,今日却迟迟没有动静。
又等了片刻,隐约听到里面有说话声,窦万初扬声道:“皇上,该上早朝了!”
须臾之后,苏暮然的声音传来:“今日不早朝。”
窦万初一愣,忙应了声是,扭头吩咐徒弟小顺子去让等着上朝的大臣们散了。
皇上不上早朝,还是三年来头一回的稀罕事。
窦万初暗想,这位瑾常在恐怕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只是这荣华富贵她有没有福气消受,尚是未知数。
一大早就被弄醒,珞珈欲哭无泪,求饶无果,只能任由无情暴君为所欲为。
她以为结束后自己就能挺尸了,谁知道又被苏暮然薅起来陪吃早膳,吃完早膳又被强迫陪看奏折,完全成了他的腰部挂件。
珞珈坐着打瞌睡,上下眼皮直打架,难舍难分,不知不觉就歪着头靠在了苏暮然肩上,昏昏沉沉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臣弟参见皇上。[注]”
珞珈一个激灵就醒了,猛地坐直身体,就看见苏暮容跪在下面,依旧是惯常的月白色长袍。
月余未见,他似乎有些清减了,但依旧面如冠玉,英俊如昨。
珞珈很快收回视线,以免苏暮然察出异样。
她站起来,躬身行礼:“臣妾告退。”
苏暮然淡淡地“嗯”了一声,珞珈如蒙大赦,颔首低眉退出去后,火速逃离听竹榭,回到绛雪阁。
沐浴更衣后,珞珈对秋殊道:“如果今天皇上再派人召我侍寝,你就说我旧伤复发,无法侍寝。你现在就去找个太医来给我看病,快去快去。”
秋殊瞧着她面色的确不太好,也没多问,急忙去请太医。
等太医来了,珞珈躺在床上,装出一副病恹恹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模样,虚弱地说:“太医,我心口疼,头也疼,浑身都疼,我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太医察看一番后,如实答道:“小主只是没休息好,睡一觉就……”
珞珈用一阵咳嗽打断他:“太医,你一定是诊错了,我的确是得了重病,得好生休养一段时日才行,是不是?”
太医愣了愣,旋即便懂了。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这位瑾常在圣眷正隆,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他只需顺着说便是。
太医配合她的表演,又装模作样地诊治片刻,然后说了一大堆唬人的病症,又开了药方,这才告退了。
晚上,苏暮然果然又召她侍寝,秋殊以小主旧伤复发身体不适为由回了来宣旨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