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继而不慌不忙的掀开眼睫,便被他推开了。瞧他轻皱着眉,宿欢却仍是笑着,“这才是亲,你方才那样子,哄小孩儿呢?”
压下羞恼,宿青棠低着眸不做声。惯来的相处变得这般亲密无间,再对着这般的宿欢,他慌得很,沉默少顷后便转开了话题,“你如何着人去【清风居】拿的东西?”
朝服在nei寝里,玉笏在书房。任凭哪个重臣来说,哪怕老子娘都不许轻易进去翻动的,只因nei里不晓得藏了甚隐晦的音私物什。宿青棠到了这个位置,经过的事儿自然也不少。
“嗤,安心了,那些东西搁在明面儿上,我的人不耐得去翻你屋子。”宿欢懒懒散散的托腮看着他,唇角勾着笑,抬指便去碰他面颊,在那细腻温软的肌肤上流连,被他避开便漫不经心的收手,语气戏谑,“怎的,左丞大人的屋里……有甚见不得人的物件儿?”
他淡淡瞥过去一眼不接话,端过粥碗捏着调羹,慢条斯理的用膳。吃过几口动作一顿,忽而想起来甚似的,转眸看她,眸底不乏迟疑,却还是开口道,“你昨晚,要问我甚?”
“哦豁,您原是记得昨晚的事儿啊。”她歪歪斜斜着身子没个正经样子,笑得眉眼轻佻,“我问了,您便答?”
宿青棠若是往常,怎么着也能觉出她些许不对来,却因着那些事儿多少分了心思,被她这作态惹得挪开眼眸看向别处,“不问便罢了。”
“唔,问啊,为甚不问。”晦涩着眸子,宿欢徐徐敛下媚态,一错不错的看着他问道,“青棠,朝堂上近来的波折,与你无有关系的吧?”
“近来朝堂上的事儿多,你指的是哪一件。”宿青棠喝着粥心神一顿,面上却也不显,“信不信在你,话我是敢说的。同太子有牵扯的,与我无关。”
“那这回祝家的事儿呢?”
推波助澜,以便得利。宿青棠思量片刻不甚明白她的意思,眉头微皱,凝眸看她,“祝家的事儿,你莫要管。”
看着不过是四皇子抛开祝家这枚废棋,nei里却不晓得牵连了多少人,甚于高位上那些人的态度与动作、下一步谋划,皆与此有牵连。她要再拉着宿家掺和进来,那可真的乱成一锅粥了。
“为甚?”
“你揽不下。”听见她那么问,宿青棠眉心皱的更紧,压了压焦躁缓和下语气,未曾讥嘲出来,而是道,“这回勿要多管,哪怕陛下也不会让你多管的。”
“……啧。”宿欢不曾多说,直起腰漫不经心的敛了眉眼,语气清淡,“吃粥罢,待会儿要迟了。”
摆明了不听,看得宿青棠脾胃隐隐作痛,“宿欢!
宿欢:对啊,都是假的呦。
“嗯嗯,在呢。”宿欢敷衍的应着,对他那些话有些不耐,“好了,我有分寸的。”
他终究没将余下的劝告说出口,冷着眉眼撂下调羹,“由你。”
话音落下,起身便往外走,可被她扯过身子摁在冰凉的墙上时,慌乱与羞怯却还是霎时压过了恼怒,连忙去看那些低眉垂首活似泥像的侍人,低着声音轻斥,“你做什么!松开我!”
宿欢抬手轻挥那些人便依次躬身退下,脚步都低不可闻。她看着宿青棠逐渐泛了红晕的面颊,轻啧了下,揽住那清瘦柔韧的腰身,使得二人间愈发贴近了几分,再几下磨蹭,唇角便扬起了戏谑的笑,凑到他耳畔,促狭的道,“你硬了。”
不甚费力的抬首吻上他,将那唇瓣吮得嫣红宿欢方才放过他,继而听着那气喘吁吁的喘息,眸色微暗,“青棠,时辰还早……”
“不行。”他试图推开宿欢,见推不开却也知晓与她硬来无用,只得服软示弱,“宿欢,不行,昨晚的事儿过了,今日便是今日的,你松开手。”
“哦?”宿欢不甚在意,抬指去碰他的眉眼,眸底含笑,“你觉得我会听?”
“宿欢……”侧首避开她的指尖,宿青棠又羞又恼,却偏生被她这无赖似的作态惹得束手无策,“你得寸进尺!”
“您才知道?”瞥了眼更漏,宿欢在他耳畔提要求,“那你应我件事儿,我便不折腾你了,可好?”
悄自音暗了心思,宿青棠不禁心底发沉——
任凭哪个,此情此景都该会多想,他亦是这样。默不作声的自嘲着,宿青棠不知她会讲出甚无理的条件,便模棱两可的道,“你说。”
“你先应下。”
宿青棠思绪飘远,竟倏然想起当年那些糟心事儿来。明知晓该和宿欢周旋,他还是抱了期望的涩着语气开口,“好。”
莫不是祝长安春闱名次的事儿?不,不该。依着他的才学,又何须宿欢来与自个儿讨这个人情。那是太子?还是陛下的意思,让她来开口?再或者……
“几日后的生辰宴,还望左丞大人应邀前来,莫要落了我的面子。”虽说明知晓他多想了,可宿欢却笑着将那容易惹人误会的作态收敛了个干净,起身后还不忘扶他,再去为他理着衣襟、领口,言笑晏晏,“礼嘛,来不及准备便随意送些,总归是得收进库房的,看得过去便好。”
“……便是这个?”
“怎的,怕我为难你?”宿欢颔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