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冷着眸子看向宿欢,见她不以为耻,还反过来看着自个儿时,顿时心底恼火又添,尖酸刻薄的讥嘲道,“不知宿家主来此何事?无官无职一介白身,宿家主为的是正事,还是……”
“左丞!”
话被楚琢之拦下来了,他看着宿欢也是气极,偏生拿她没办法,又舍不得如宿青棠那般冷言冷语,便忍着愠怒不去理她,朝当今陛下躬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该行的礼数在这时拿出来,说不清是守礼还是疏离。
“免礼。”楚旧年轻叹,心底却是一阵无力。见场面再度安静下来,他只得开口询问,“户部的事儿,如何了?”
“如今……”
“朝政之事,宿家主在侧旁听甚为不妥。”宿青棠音色如玉、清越温润,此刻语气却寒凉的很,nei里的鄙薄与厌恶都是对着宿欢去的,“还请宿家主出去罢。”
“门外朝臣仍在,她怎出的去?!”哪怕再气,楚琢之还是护着宿欢的,此刻再看着宿青棠时,语气也不甚好听了,“左丞私以为,她知晓的比左丞少了几多?还怕再听这几句?”
“既敢进有甚不敢出去的。”他声量略大,随即还是强自压下来,那对儿狭长的眸子便一错不错的看着宿欢,心底相较恼怒更多的却是不敢置信。
她就、就那么轻剑自个儿?无论是谁都可以与她欢好?
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啊。
紧抿着唇角,宿青棠一字一顿,“如若清清白白,为何不敢?”
但凡宿青棠将怒意压一压,他是怎么着都不会说出那句话的。说出来了,将楚旧年的脸面又往哪儿搁呢?身为君王,哪怕他要娶宿欢宿青棠也该无话可说,天下都是他的,纳个女子入宫又怎么样。
可那特么的是宿欢啊!
看着她宿青棠便气得心尖儿都发颤,尽管他并无立场去责怪训斥,可多年情分做不得假,亲眼看着她走上歧路……是,这就是歧路。可自个儿却也只能看着,甚于干涉半点儿就是多管闲事。宿青棠气她不爱重身子,也气自个儿连将她拉回来都做不到。
“左丞大人您消消火儿?”服软似的挪开眸子没再与他对视,宿欢头疼的抬指揉了揉眉心,再去看他时,眸底满是无奈,“您有正事儿您慢慢说,我听你的,出去可好?”
宿欢说,“我理亏,我的错。”
闻言,宿青棠顿时冷笑,“宿家主慢走。”
话音落下他便去开门,被楚琢之拦住后碍于身份也不好和他推搡,便回身去看宿欢,“宿家主走是不走?”
宿欢见楚旧年眉心微皱,不禁轻叹着握了下他泛着凉的手指,让他莫恼,“我理亏。”
平平淡淡三个字,见楚旧年沉默不言了,宿欢方才抬履往外走去,被楚琢之拉着手腕便抬眸看他。少年郎面若傅粉、眸似点漆,眉眼又生得温润,哪怕此刻眸底压着愠恼,也抿着唇角不与她说话,可举动间的关心爱护却是遮掩不住的。她莞尔失笑,也不看宿青棠愈发难看的面色,拂开少年郎的手指,朝他道歉,“我的错,对不住。”
那指骨修长的素手都搭在雕花门上了,宿青棠忍着气开口,“站住。”
“嗯?”宿欢依言回身,对于他的反复无常不甚在意,只问,“左丞大人还有何事?”
这生疏的称呼气得宿青棠又是半晌的心口发闷,缓了许久方才再道,“你若出去,宿家往后又该如何自处。”
冠冕堂皇的理由,宿欢却略有些不解的看他,“那您的意思是……”
“在让我留下来么?”
未曾听见宿青棠的应答,她却也清那人的性子,便不再多言,只道,“罢了,留与不留无甚差别,左丞大人若还不曾消气,我出去也好。”
宿青棠冷沉着眸子去看她,竟真的看不出她有半点儿退缩惧怕之意。抑或她认准了自个儿不会赶她,刻意装出来这般作态?
淡淡挪开眸子,宿青棠不理她,“全凭陛下做主。”
楚旧年抬眸去瞧宿欢,便明了她想如何了,“出去罢。”
这是在哄宿青棠。
顺着他的意思做了,不管怎么样,总归会让他消气一些的。以往皆是这样,宿青棠惯来好哄,可这回她却是猜错她家左丞大人的心思了。他并非气她太过孟浪轻佻,甚于与当今也有那般关系。而是在气她……
气她甚呢?
他自个儿都想不清楚,又被她或许是不经意的几个举止惹得愈发恼怒。不管是她对待楚旧年亲昵的举止,再是与楚琢之熟稔极了的安抚致歉。此刻看着她分明清楚自个儿的话外之音,却还是非得往外去,找着挨骂?她要作甚?和他赌气较真吗?
可楚旧年身为君王金口玉言,话已出口便收不回去了。
雕花门被打开,宿欢看着那些尚还在争执的大臣们停下来,惊愕又懵怔的看着她,面色不改。路被挡住,她站了半晌见无人让开,只得先行抬履出门,“借过。”
“宿女郎为何在此?”
“这……某哪里知晓。”
“女郎如何进得御书房去?”
“许是陛下传召的罢。可这、这……不合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