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覆在他的后脑上,按压着xue位问,“可觉疼痛?”
“……不疼。”
“这儿呢?”
“也不疼。”
几度摸索,终了按压到接近后颈处的某个xue位,林似锦方才轻嘶一声,“疼了。”
不止疼,还头晕愈甚,脑仁作痛、难受作呕,惹得他顿时便紧锁了眉心。
宿欢探首去看,正是自个儿当初猛然一个手刀砸下去的那处,顿时默然。
“嗬,淤了一片。”偏那客卿还啧了声,问他,“怎么伤着的?”
“……不记得了。”林似锦这么答着,却清楚那儿下手有多狠。如若不然,原身也不会就这么去了,让他附身其上。
轻咳几下,宿欢问那客卿,“他真伤着脑子了?”
被答,“活着都是命大。”
宿欢,“……”
挥手让他离开后,宿欢蹙眉去瞧林似锦,“还记得甚?”
“……名字。”
“没了?”
“……没了。”
“家住何方、父母谁人都记不得?”
“……”他低眸抿唇,“嗯。”
“那倒省事了。”宿欢倏地笑,看见林似锦愕然看来的眼眸也只是顺着他那瘦弱的腕间上划到胸膛,透过单薄的衣裳抵着那温软的皮囊,低低笑着,“林郎君,宁肯错杀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可他毫不动容,甚于还敛了先前惊愕的神色,秀雅的眉目间分毫未见惧意,清润的乌眸微弯,笃定的道,“你不会杀我。”
宿欢眉梢轻挑,“哦?”
“这里。”他打听了宿欢的性子,此刻也毫不迟疑的以色惑人,抬指便轻轻点在宿欢眼睑下,唇角弧度清浅,乌眸里也含着笑,仿如濯濯三月春柳似的柔和轻暖,让那清清疏疏的气度也添了些许温软。他音色清澈,此刻低低缓缓的说着话时好似和风细雨拂面而来,好听更甚,“里面没有杀意,也没有不喜。”
宿欢说,“不知郎君何意?” < 世人谓我搔浪剑 ( 聘得衔蝉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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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欢说,“不知郎君何意?”
倏然被撩,宿欢不禁怔了一怔,随即唇角笑意不由得愈发浓了几分。她见林似锦收手,却去牵住了他的指尖,轻轻握在手心里,抬眸看他,“林郎君说话便说话,动手动脚的作甚。”
看着宿欢与他相连的素手,他处变不惊,只笑问,“我有两个回答,一真一假,不知宿家主想听哪个?”
“你该问我先听哪个。”抚着林似锦柔腻白皙的手背,宿欢握着那比之自个儿也相差无几的弱腕,眸色略深,“想来此刻的真话说出口也并不多真,我便听听假的罢,瞧郎君说得有多假。”
“真真假假,不过看的是宿家主信不信。”虽宿欢因着习剑而让掌心覆了些薄茧,却仍旧好看极了,骨肉匀净,宛如凝脂。此刻那温软的肌肤与林似锦相触,让他不由得有些别扭,好似……占了她便宜似的。
抛开这个念头,他看着面前通身清贵气的女子,乌眸微弯,“我贪生怕死,便借此接近宿家主,意图乞得家主心软,留我活命。”
宿欢闻言失笑,“这是假话?”
看着笑而不语的林似锦,她又问,“那真话呢。”
“真话啊……”林似锦却忽的轻笑出声,继而目光不错的与她对视着,语气温软的夸赞道,“宿家主这双眼睛,真是好看极了。”
凝望着他时,竟惑得他心跳骤乱,砰砰作响着。继而方才辨认清了她眸底的戏谑与探究,还有那些许浮于表面的明媚笑意。
“林郎君口才了得,三两句话便让我舍不得为难你了。”她眉梢轻挑,语气又添兴味,“可……不知郎君何意?”
她有些薄茧的指腹在林似锦腕间细嫩的皮肉上抚过,力度不轻不重,却足够暗示,也足够让那酥麻之意透过血肉入了骨髓,撩拨的他耳根作热。
被约了,林似锦既想答应,又久违的尴尬与羞耻,便用那双清润润的乌眸无辜的看着宿欢,歪头佯装不解,“宿家主?”
“清早儿我刚去东宫赴宴。”
乍然听宿欢说起这个,林似锦微懵。
“宴上有个俊俏后生刻意勾搭我,又抛媚眼儿又朝我笑的,却在我示好后装作不懂,欲要戏耍于我……”宿欢眯眸轻笑,“说到这儿,不知郎君还想往下听么。”
林似锦顿时方了,“……不不、不用了。”
宿欢眉梢轻挑,瞥过去,“要不还是听听?”
“呃……”他霎时间竟被宿欢的气势压住,显了弱态,落入下风,只得应下宿欢的话,“……您说。”
“我啊……”宿欢不疾不徐的起身绕过圆桌朝林似锦走去,抬指便去解他衣襟上的盘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虽眉眼含笑,却凉薄得让他僵了下身子。看着他不躲不避、被惊着了的神情,宿欢将手指往他衣襟里探去,在那洁白温润的胸膛上游走,指尖划过,留下了几道惹眼的红痕,以及那细细密密的刺痛。她轻笑着,语气却泛着凉,“我趁着散宴后无甚人了,便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