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搀到榻上,再度将亵衣拾起来给他,“将衣裳穿好。”
他顺从的接过去。
见祝长安系好衣带,她却又拿出了一枚药丸递到他唇边,见他毫不犹疑的含入口中咽下,方才笑道,“幸而这丸子是安神的,若是毒药,你也吃么。”
祝长安倏然困得眼皮沉重,连话都没来得及回宿欢,便阖上眸,身子软下昏睡了过去。
将他挪上床榻,宿欢又凑过去将他唇瓣蹂躏得嫣红丰润,方才罢休。她看着那清隽的眉眼,唇角轻扬,语气却是戏谑——
“啊呀,你输了呢。”
宿欢:啊呀,玩坏了。
清早儿,祝长安是在宿欢的怀里醒来的。
他被宿欢揽着腰身,蜷缩的贴着她,此刻掀开眼帘,入目便是她颈侧白腻腻的凝肤。呼吸间胸腔nei也尽是那清淡的香气。
……昨晚,怎么了?
如今他衣衫工整,以往会留下的许多痕迹不曾看见多少,身上也并无甚异样。
愈是模糊不清的记忆,便愈是让祝长安心慌。他下榻去寻知书,可才将将起身,宿欢便醒了。
她松开祝长安,懒散的抬手掩了个呵欠,举止秀气。继而又转眸去看他,撑起身子来,“祝长安?”
莫名被唤了名讳,他不解的应,“……家主?”
宿欢这才掀开被褥起身,凉薄的眸子看向他,语气戏谑,“昨夜可舒服?你缠着我要了好几回来着。”
“……甚?”祝长安愣住,可任凭他怎般去想,也记不清那些事,只得佯装羞涩的敛眸低首,心底发沉,面上却是半点儿不露,“昨儿……谢过家主垂怜。”
“哦?”可她却倏地笑了,抬手勾起他的下颌,问他,“那长安可记得昨夜答应了我甚?”
祝长安,“……”
“昨儿还说往后会亲近我呢,如今便赖账了。”宿欢唇角轻扬,墨灰色的眸子里却是凉的,被那浮于浅表的笑意遮掩住,清清淡淡的音色此刻说起话来,语气也是柔且缓的,“莫非长安这床笫之间的情话,便作不得数了?”
“……没有。”他握住宿欢温软的手,轻轻抿唇,“要怎么……亲近?”
宿欢眉梢轻挑,却极其恶劣的笑而不语。
这般,祝长安方才迟疑的俯身,阖眸在她唇角轻啄了下。
被按住后脑再微启唇缝,由着她将柔舌抵进口中,大肆作乱时,祝长安在转瞬间便沉沦其中,甚于喘息着去迎合她,将身子贴近她往她身上倚着,寡廉鲜耻、放荡不堪。
待到宿欢松开他,他还瘫在她怀里,不住轻喘着。
她拥住他,在他唇上又印一吻,低哑着声音道,“乖。”
略微茫然的抬眸看她,祝长安竟不自禁的,心口砰砰乱蹦、满面羞红。他低下头去遮掩,可宿欢却抬手覆在他昂扬的某物上,隔着亵裤安抚着,让他暗自揪紧被褥,忍耐着将要溢出喉间的呻吟,眯着眸子满目欢愉。
而泄身后,便是难堪与羞耻了。
祝长安如何能信方才那搔浪到仿若娈童的人是他,恍惚间眼前好似闪过昨夜的光景。他不着片缕躺在地上,两腿大开,并……
……并怎样?宿欢做甚了?
惨白着面色忍着头痛,祝长安急促的喘息着,非要想起昨夜之事,却痛楚愈甚,蜷缩在宿欢怀里低低呻鸣着,颤着身子冷汗阵阵。
被硬塞进了枚药丸,那苦涩的味道顿时便让他眉心紧蹙,可思绪却是逐渐放缓,再集中不起来,迟钝滞涩的将要空白一片。
宿欢柔柔抚着他的脊背,将他瘫软的身子往上扶了扶,听他难受的呻吟着,便缓着声音去哄,“定神,莫要去多想甚,静下心来。长安乖,静下心来。”
良久,他回过神来,轻轻哑哑的唤,“……家主?”
“可好些了?”
可祝长安却愣住,他方才……要问什么?
想不起来,他便恹恹的抛开了,往宿欢怀里又挪了挪,脑袋无力的靠在她肩上,半阖着眸子,语气倦怠,“好困……”
宿欢说,“……日他娘的。”
“待会儿还要去赴宴呢。”宿欢不动声色的将手探入他的衣襟,甚于轻捻他身前某处嫣红,听他嗯啊出声,也不见他推拒抵触,茫然不知的任由宿欢玩弄着,低喘连连。她收回手为祝长安理好衣裳,眉头却不禁轻蹙,“祝长安?”
“唔?”他倚在宿欢怀里,抬眸去看她,那眼眸里雾蒙蒙的,连宿欢把他按在榻上假意脱他的衣裳,也不见半点儿反抗,浑浑噩噩的半阖着眸子,卸下浑身气力,仿若人偶似的,随她摆布。
“……日他娘的。”低声咒骂后宿欢轻轻推了下祝长安,“今日宫宴,你不去了?”
他又轻唔了声,困顿的阖着眸子,“不想去了……难受……”
这绝不会是祝长安说出口的话。
宿欢不得不认,自个儿不为已甚,将他折腾的太过了。
硬扯起他去洗漱更衣了,临到马车上,他还是昏昏沉沉的,倚在软枕上不消半刻便昏睡过去,哪怕因着颠簸险些摔了下去也不曾醒来。
揽腰扶住他,宿欢难得烦心。<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