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能指责的?”
“我不是想要指责娘娘,只是想要娘娘想清楚,凡事最好与子衿交谈过後再作打算,她毕竟是你的儿子。”
“听你的意思,你似乎知道子衿和东陵默不少事情。”赫连落月挑了挑眉,又往回走了两步,盯着她不安的脸,笑得轻柔:“要不你来告诉本宫子衿和东陵默最近都在做些什麽。”
她是真的想知道,上回问赫连子衿的时候,他竟一口拒绝,不愿把详细的事情告诉她。
她知道自己儿子做事的风格,他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草心,不管她如何让追问他始终也不肯告诉她,可那毕竟的儿子,当娘的哪有不想知道儿子情况的?
浅浅轻抿薄唇,凝视她的目光,却只是不说话。
她被带到这里来,醒过来便见到这个夫人,他们叫她娘娘,她自己说是赫连子衿的娘,但是到了现在她还是不能百分百确定眼前的人是前周朝的皇后,赫连子衿的母妃。
虽说这房间的布置确实有几分熟悉,手中那把长剑也与赫连子衿那剑的雕刻同一类型,就如同出自同一人的手笔那般。
但这也不能证明她是赫连子衿的娘,若她是宁太后的人装扮而成,想要从她口中套出事实,那她便会在无形中害了赫连子衿和东陵默以及轩辕连城。
见她不说话,赫连落月的耐性也几乎被磨光了:“子衿和东陵默究竟在做些什麽?本宫给你最後一次机会,你最好老实告诉本宫。”
浅浅握紧手中的长剑,不自觉退了半步远离着她,浅笑道:“子衿是你的儿子,你若想知道,该去问他。”
“你……”赫连落月有几分气闷,儿子的事情这个女人清清楚楚,而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就仿佛儿子长大了,已经被别的女人勾去了心魂,再不认她这个娘那般。
“你不告诉本宫也无妨,定国候很快会到这里,到时候他自然会向本宫禀明一切。”
“东陵默不会为了我到这里来,你别枉费心机了,如果这里是冥宫,东陵默大概也会不屑一顾了。”
冥宫的让把她抓来要胁东陵默,可东陵默却和冥宫的名主有着协议。
在她看来那不过是她们女子之间的把戏,说不定他还会以为她和赫连子衿的娘串通好在耍他。
若这里不是冥宫,那便一定是龙潭虎xue,东陵默来这里,定然会有大量的伏兵和危险在等着他,他又怎麽可能为了她只身犯险?
不是她不自信,只是她很清楚自己在东陵默心里有几斤几两重,从头到尾,东陵默什麽时候在意过她?
“他会不会来你很快就会知道,本宫劝你还是乖乖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本宫,否则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你若是伤害我,就不怕子衿不高兴吗?”若她真是赫连子衿的娘,难道不在意儿子的心情。
闻言,赫连落月柔柔一笑,眼底的不悦散去後,那一份笑意又重新挂回唇边:
“本宫的皇儿将来会是一国之君,他又怎麽可能为一个区区的女子来顶撞本宫?哪怕你以後还有机会跟在子衿身边,也不过是他众多妃子中的一人,你以为本宫真会重视你这样一个妃子吗?”
有些事情浅浅是心知肚明的,若是他们找不到失散多年的太子,待他们推翻夏朝的政权,光复周朝的时候,赫连子衿便是唯一一个有资格继承周朝皇位的人。
到时候後宫三千佳丽无数,他又怎麽会记得那个不仅仅属於他一人的女子?
虽然,赫连落月的话确实很伤人,也让她心下剧痛无比,但这个节骨眼下,她又如何能在赫连落月跟前失了气势?
东陵默是不可能来这里救她了,她只能自己想办法先逃出去再说。
她又後退了半步,转身背对着她,朝大床走去:“既然你不相信东陵默不会来,那你便等吧,我也不在意。”
她的反应倒是有点出乎赫连落月的意料,她说赫连子衿将来不会在意她,这麽伤人的话,她居然真的如此不在意,这个女子的心究竟是用什麽做的?
想当年她贵为皇后集万千宠爱於一身,先皇对她的喜爱後宫无人不知,但她却还是得要忍受自己的夫君与其他女子夜夜欢好。
哪怕先帝最常去她的殿房,可却不代表他不去别的妃子那处,她始终只能分得先帝一部分的爱意,这是身为一个女人最痛苦的事。
可如今七公主面对这些话语居然可以做到无动於衷,她是不是小瞧她了?但她一个弱女子,又能玩出些什麽花样来?
她挥袖盯着她的背影,淡言道:“不管将来会发生什麽事,等大局定下来之後,你若还愿意留在本宫皇儿身边专心伺候他,安分守己,本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