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守在宫里的暗卫一直在暗处看着,却也还是止不住让自己的哭声溢出。
她不要和东陵默变成这样,不要与他形同陌路,也不要一辈子失去他。
可她该怎麽办?她究竟怎麽办?
……
东陵默离开之後便大步往宫门而去,心里想着浅浅在马车上等自己,怕她等得不耐烦,便又不自觉加快了步伐。
可还没到宫门,便看到一名守门的侍卫神色慌张,急匆匆地往nei里闯去。
他心头一紧,大步迎了过去,不等那侍卫开口,便急问道:“宫门处发生什麽事?”
他从宫门那方回来,而浅浅还在门外……心里一下被揪得紧紧的,仿佛有什麽在他心里紮了一下那般。
就连等侍卫回话的耐性都没了,他脚下一点,迅速往宫门而去。
门外有几许淩乱,他们的马车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车上却是空荡荡的,毫无一人。
车夫被击毙在地上,数名侍卫也在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这里分明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斗。
他被慕东璃耽误的时间也不过半柱香,宫门处竟然已经发生了如此巨变!
“七公主呢?七公主在哪里?”他一把揪住跟上来的侍卫,怒问道:“七公主究竟去哪了?是什麽人来偷袭她?他们是不是把七公主带走了?你快说!”
那侍卫见他如此愤怒,本就已经吓得两条发软,大脑一片空白,听着他的问话,他怔愣了片刻才蓦地回神:
“刚才来了十几名黑衣人,把七公主带走了,侯爷,他们……他们有信函交给你。”
……
浅浅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她睁了睁眼眸,等脑袋瓜那一阵晕眩过去之後,才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知道自己被劫持,不是不害怕,却只是深知哪怕害怕也於事无补,能如此安静下来,说起来真的是心智有那麽点长进了。
房间的布置睛致古雅,算不得华丽,但却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这个房间她自己从未来过,也不知道是在哪里,但却莫名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从床上爬起来正要翻身下去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心头一紧,忙注意起周围有没有防身的武器。
眼见不远处的墙上挂着一把长剑,她想都不想便套上靴子奔了过去,把长剑取下来握在掌中。
长剑并不重,拿在她手上却显得微微大了些,就如同她拿起赫连子衿的长剑那一般。
说起来,长剑的花纹和赫连子衿的那把真有几分相似。
她被人虏劫到这里来,还不知道她殿里的男人如今如何了,他们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四处在找她?
不等她多想,房门已经被打开,一名女婢打扮的女子率先进门,随後,一位衣着不算太华丽却给人无比庄重高雅的妇人在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的陪同下,缓缓步入房门。
浅浅握紧长剑退了两步,盯着三人,眼底满满的都是防备之意。
哪怕自己的武功和剑法都不见有太大的长进,但若是他们真要乱来,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赫连落月进了房间後,视线便一直锁在浅浅的脸上。
这是她有一回如此近距离地亲眼看到传说中的七公主。
如此一张睛美绝伦的脸蛋以及娇媚得让人怦然心动的身段,果真是天香国色,长得倾国倾城。
怪不得她的儿子会如此迷恋她,不仅她的儿子,就连连城皇子和定国候都对她恋恋不忘。
但三个男人同享一个女人,就算再美又有什麽意义?她实在是不懂他们都喜欢她些什麽,难道就凭这张脸吗?
走在前方的婢女把椅子搬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房中央,对着赫连落月垂首道:“娘娘,请坐。”
娘娘……
浅浅心头一紧,看她优雅地坐下,她握紧剑柄,盯着她沉声问道:“你是什麽人?抓我来这里有什麽用意?”
“小丫头不得无礼,在娘娘面前得要懂规矩。”站在赫连落月身旁的韩公公瞅着浅浅,眼底闪过复杂的光芒,似在打量也似在琢磨什麽,但他的声音却是平静而含着几分柔和的:
“这位是我们的皇后娘娘,还不快来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听他这麽称呼女子,浅浅更加不懂了,若她没有记错,宫雷根本没有皇后。
自皇后去世後,皇后之位便一直空缺着,就连尊贵如德妃也是顶着一个贵妃的头衔,这麽多年以来还是无法拥得皇后的宝座。
她不清楚上一代的事情,不懂是皇帝真如此喜欢已故的皇后,不舍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