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萝挣扎一番,没挣开,便埋首,狠狠的在陆迢晔胳膊上咬了一口。
“嘶”陆迢晔低哼一声,却没将胳膊拿开,只瞧一眼那小巧圆形咬痕。“属狗的吗?”
“你才是狗呢。”苏锦萝气急,但话出口后就后悔了。果然,身后传来男人一声冷笑,自己被掐着腰翻了个身,面对男人侧躺。
“王妃方才,说什么?”锦帐nei灯色不亮,但苏锦萝还是能清楚的看到男人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每次瞧见这副模样的男人,苏锦萝就觉得瘆得慌。
“没,没说什么,你听错了。”苏锦萝嗫嚅着声音,赶紧把小脑袋埋了下去。
陆迢晔低笑,抚上苏锦萝那身白肤。他知道,小妇人的这身皮肉,味道尤其的好,总是让人爱不释口。
修长指尖托住苏锦萝的下颚,将人带向自己。
苏锦萝盯着面前的陆迢晔,微微出神。她咽着口水,面前的男人俊美如俦,细薄唇瓣轻抿,嘴角翘起弧度。亲她时,总是习惯在最后结束前咬上一口。
男人越来越近,苏锦萝突兀有些紧张。
她闭上眼,感觉到那阵温软热气贴上自己的面颊,她下意识噘嘴,触到男人的唇,凉凉的,就像今日吃的雪花酿。
“呵。”耳畔传来一阵轻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苏锦萝立时回神,猛地一下将人推开,却不防自己的后脑勺撞到榻上的横梁,发出一声闷响。
“唔……”好疼。
捂着脑袋,苏锦萝憋着一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陆迢晔伸手,替她揉了揉脑袋,直揉的一头青丝杂乱。
“真蠢。”说完,便是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不大,却声声入耳,带着难掩的清愉。
“你不要笑了。”苏锦萝气急,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又羞又恼。
陆迢晔压着人的小脑袋,一俯身,埋首于她粉颈侧,唇角触到那片白玉耳垂。
“方才在生什么气?”
苏锦萝身子一僵,想起自己生气的原因,决定打死都不说。
“王妃若是不说,那本王便再出去与城阳郡主聊上半个时辰,可好?”男人的声线又低又沉,与平日里说话时完全不一样。但苏锦萝知道,这才是男人的本来面目。
“你,你怎么知道……”话出口,苏锦萝便后悔了,因为她突兀察觉到,这是男人在诓她。
果然,男人起身,顺带着将苏锦萝也给带了起来。
“原来是在吃醋呀。”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将苏锦萝臊的连身子都红了。
陆迢晔慢条斯理的欣赏,小妇人绯红着身子,像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只待自己采撷。
苏锦萝环住身子,身下盘踞着一条纱被,被陆迢晔用膝盖压住,她根本就无所遮挡。
抬臂圈住苏锦萝,陆迢晔用指尖勾着她的系带,一下又一下,酥麻麻的就像是在戳着苏锦萝的心一样。
“你,你既知道,那为什么还要与城阳郡主走那么近?”苏锦萝破罐子破摔,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病了,居然会对这样一个伪君子生出不一般的情意。
但她又觉得,还是要怪这伪君子生的太好。而且既然自己已经嫁给了他,那吃醋什么的,不应该是正常的嘛。就连雪雁还没嫁给明远,不也已经在吃醋了嘛。
“我与她,只算是相熟的朋友。”男人开口,面色如常。
苏锦萝闷不吭声的盯住陆迢晔胳膊上的咬痕,心思兜转。
陆迢晔瞧见纱被上绣着的满目银粉桃花,想起那份诱人的桃花深径,不自禁双眸一暗。
“那我明日去寻虞表哥和瑶姐姐。”
“那个卖鱼的?”陆迢晔面色一变,旖旎心思顿消。
“我与虞表哥,只是相熟的亲友罢了。”苏锦萝对着手指,悄悄觑一眼陆迢晔。
陆迢晔轻笑,“我的萝萝,真是越发聪明了。”
苏锦萝歪头,小小声的道:“原来,你也是在吃醋。”怪不得这人一看到虞表哥,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全然没有明日里那副清冷君子模样。
“本王就是在吃醋,那又如何?”
她倒是不能如何……不过就是觉得心里头高兴。
戳了戳陆迢晔的腰眼,苏锦萝掩嘴偷笑。“你既然是治病救人,那我自然不能拦着你。”
“不治了。”
“嗯?”
“家里头摆着这么一个醋坛子,让我怎么治?”陆迢晔捏住苏锦萝的鼻尖,将脸凑过去。“但是如果萝萝敢去见那个卖鱼的,本王就让他变成一个臭卖鱼的。”
这,有什么分别吗?
“人死了,自然就臭了。”
“你,你……”苏锦萝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你别乱来,虞表哥只是我的表哥而已。”
“那城阳郡主也只是我的病人而已。”
苏锦萝一噎,觉得自己还是斗不过这个伪君子。
……
翌日,天色不大好。苏锦萝窝在榻上休息,雪雁和玉珠儿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静南王府。
“王爷呢?”苏锦萝打着绢扇,懒洋洋道。每日里她醒过来,总是不见人影。苏锦萝绝对不承认是自己贪睡。
“听说安阳公主有些不适,王爷去替人诊脉了。”
“哦。”倒是做得一手好人。
“城阳郡主呢?”苏锦萝又道。
“这奴婢就不知了。”
陆迢晔去了许久未归,苏锦萝等的懒乏,便领着雪雁和玉珠儿去安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