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给萝萝。”陆迢晔压低声音,视线落到苏锦萝那张红菱小嘴上。上头沾着乳白牛乳,还有殷红的细碎玫瑰花瓣,随着小姑娘抿唇的动作愈发勾人。
苏锦萝暗咽了咽口水,满心满眼都是陆迢晔手持绣花针给她做荷包的模样,哪里听得出那里头的深切含义。
“想,想要。”
“确实想要?”陆迢晔轻挑眉,眼睑处的那颗朱砂痣越发睛致艳媚。
“确实想要。”苏锦萝使劲点了点小脑袋。她就不信这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真能给她做出荷包来。
“既然萝萝要,那我就只能给了。”
陆迢晔眸色微深,他动了动自己掩在宽袖nei的手。然后,他伸手,触到那柔软唇瓣,轻轻的替苏锦萝拭去唇角的芋头羹渍,最后慢条斯理的滑过自己唇上。
苏锦萝被这奇怪的气氛吓得往后仰,脑袋磕到朱窗,发出“咚”的一声响。
陆迢晔轻笑,声音沉哑,透着愉悦。他伸手,从绣篓子里头取出几块碎布。
苏锦萝捧着自己通红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满身燥热。陆迢晔双眸轻动,满含深意的看过来。
小姑娘红着一张瓷白小脸,连耳朵尖都泛起了绯色。
真是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啊。
“萝萝欢喜什么颜色的布料?”
“唔……”苏锦萝颤了颤眼睫,随手指过一块玉白色的布料道:“就,就这个吧。”
“好。”陆迢晔点头,将那布料收入宽袖暗袋nei。
“你真的,亲自给我做?”不是找丫鬟、婆子给她充数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萝萝想在上头绣什么图样。”
还有图样?苏锦萝动了动小嘴,心思一转,“我想要,百鸟朝凤图。”这样难的东西,他不可能绣的出来。
陆迢晔轻勾唇,“既如此,那萝萝便也给我绣个百鸟朝凤图吧。”
苏锦萝一噎,看了一眼自己放在绣篓子里的荷包。“那,那还是不要了,换,换个……”视线落到朱窗上的女萝处,苏锦萝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绣个女萝吧。”
“那萝萝就也给我绣个‘晔’字吧。”
苏锦萝绞着小手,讨价还价。“还不,还是绣个‘迢’字?”
这笔画、难易程度,可差太多了。
……
一番讨价还价,苏锦萝替陆迢晔绣一“迢”字,外加几根翠竹。他给自个儿绣一副女萝图,外加一个“萝”字。
苏锦萝伸手戳了戳摆在朱窗前的幼小女萝,想象了一下这东西长起来后,漫窗遍廊的模样,那应当是极好看的。
尤其是在夏日,单只瞧着,应该就能静心养气,陶冶情草。
“姑娘。”傲芙端着漆盘过来奉茶,垂眸看到苏锦萝捏在手里的荷包。“姑娘好兴致,这荷包不会是做给王爷的吧?”
苏锦萝闷着小脑袋没有应声,看着那拙劣的针脚发愁。
真是太丑了,她的手艺为什么会这么差。如果那个伪君子做出来的比她好,那她的脸要往哪里放?
见苏锦萝不说话,傲芙便知,这荷包真的是做给陆迢晔的。
“姑娘劳累,奴婢替姑娘做吧?”傲芙试探性的道。
苏锦萝双眸一亮,小脑袋扬起来。“真的吗?”
“自是真的。”傲芙笑眯眯道。
苏锦萝撑着小下巴想了想,然后点头。
反正那人也没说一定要她亲手做吧?
喜滋滋的把荷包递给傲芙,苏锦萝叮嘱道:“喏,这边要绣几根竹子,那边要绣个‘迢’字。”
傲芙捏着荷包一角,脸上喜色难掩。她压住那股子兴奋,笑道:“是,奴婢一定替姑娘办的妥当。”
“那就多谢你了。”苏锦萝动了动自己千疮百孔的手,提着裙裾就躺到了榻上。
她还是来个美美的午觉吧。
待苏锦萝睡醒,傲芙已经将荷包做好了。
“哇,真好看。”翠庭秀竹,娟秀绣迹,比苏锦萝的好上不止一倍。“傲芙,你的手真巧。”
说完,苏锦萝低头看了一眼傲芙的手,青葱如玉,然后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白嫩嫩的有些肉,没有那么修长,但也是很粉嫩可爱的。
拿着荷包,苏锦萝抻着脖子看了一眼朱窗,雨停了,她可以回理国公府去了。
“姑娘,王爷吩咐,已替您备好马车。”鸢尾打了帘子进来,看到站在里头的傲芙,神色微愣。
“就来。”苏锦萝将荷包放好,然后捧起朱窗上的那盆女萝。“这女萝我想带走。”
“是。”一盆女萝,比起未来静南王府的女主人,自然是微不足道的。
鸢尾上前,替苏锦萝接过女萝,然后引着人往外去。
傲芙亦步亦趋的跟着,面上略显娇羞色,却在触到苏锦萝时,眸色轻动,嫉妒明显。
不过就是承了一个理国公府嫡姑娘的头衔,便能嫁给王爷,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毕竟就连城阳郡主那样的美人,都被王爷拒了好几次。
若非她傲芙是个丫鬟,身份差了些,其余浑身上下哪里比这个人差了,连只荷包都做不好。
“傲芙,你随出来做什么?我送姑娘出去便是了。”鸢尾挤开傲芙,警惕的跟紧苏锦萝。
从陆迢晔对苏锦萝的态度可以看出来,这个女主人日后进了府,定是个非一般的人物。
傲芙被鸢尾一撞,纤细的身子差点撞到一旁美人靠。
与自小习武的鸢尾不同,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