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展露在他的眼下,两片汩汩流汁的肥美肉片被撑到极致,全然无死角的包裹着他的阳具。
越入到后面,他的动作越激烈,整个房间都是床板激烈的摇晃声。
事毕,他大喇喇的靠在床头抽烟,俊英站在橱柜旁擦拭下体,将凝湿的纸巾扔掉垃圾桶,她拉开房门往外走,陈师长漫漫道:“记住,从今天开始,是我不要你,不是你不要我,你这种货色我随意抓一大把,别老当别人稀罕。”
俊英在陈师长的病房门口瞧见徐副官,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徐副官欲言又止,俊英继续往回走:“说不出来就别说了,我知道了。”
俊英回到三楼,病房门大大敞开,勤务兵在里面收拾东西,一只黑色的皮箱泰半塞门,咚的一声合上,宋司令穿着笔挺黑色军装,背对着门口,挥手道:“你们先出去。”
房门在背后轻轻合上,俊英抿着唇,垂首撩起眼皮,定定的朝大哥的背影望去。她舔了一口干涸的唇瓣,鼓起勇气上前,立在大哥一米远的地方:“哥哥。”
房nei盘旋着沉沉的低压,压得人的五脏六腑骤然紧缩,呼吸说话都显得困难。
出乎意料的,宋振骐没有暴怒:“给我一个理由。”
俊英抬起手,想去抓他的胳膊,手臂悬空停住,她慢慢的收回手,指甲狠狠的掐入掌心,唇角弯起来笑了一下:“露水鸳鸯,原本就没什么,大哥,不用在意。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
“是吗?”
宋振骐双手背在身后,磁性的嗓音低到了地面上,盘旋的涌起黑气,顺着俊英的脚丫子往上爬。
俊英忍不住颤抖起来,两人中间骤然隔着山和海的距离,大哥对别人永远是肃穆消杀的,对她却不会,然而此刻,这股子消杀用到她的身上,俊英这才发现惊惧可怖,她的嘴唇也跟着哆嗦起来:“是..是真的。”
“大哥的话,你不会听是不是?”
俊英大幅度的摇头,宋振骐蓦然回首,黑眸愈发黑的不见底,浓密的睫毛遮住半片汹涌大海,暗色薄唇轻启:“以后我说的任何一个字,都望你好好记在心里,俊英,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两人不像是亲人,倒像是上下级的关系,俊英跟大哥回了宋宅,一大队武装士兵当即将宋家铁桶似的守了起来。
宋振骐不理俊英,似乎一心一意将她忽视个彻底,晚上,她回了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同一时刻,军区医院住院部陈昭廷的病房nei,悄声无息闪进两个黑衣男人,他们举起手枪对着床上隆起的一团大连番射击,没料头顶的白炽灯骤然一亮,厕所的门被人踢开,陈昭廷穿着病服坐在马桶上点烟,他讥诮的笑了一声,脑袋轻轻地点,藏在暗处的卫士砰砰几声,直接将这两个暗杀者射得红白脑浆四溅。
地毯一卷,两具尸体被人抗了出去,刘士官惊险连连的拍胸口:“这太危险了!我们赶紧回济南吧,这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人家暗地里放个冷枪,咱们也防不过来呀!”
陈昭廷眯着眼朝天上吹了口青烟:“我会怕他?!把两具尸体扔到他们家门口去!”
在他磨刀霍霍筹备着进行反击的时候,日军舰艇骤然登录渤海海岸线,战争一触即发,军政总长白先生勒令他立即启程返回,怕他耽误时间,应急专列准备好,他亲自将陈昭廷压上了火车。
真是糟糕啊
徐副官处理了那两俱尸体,宋振骐接到军部的电话,匆匆离开程宅,彻夜开了两天的大会,俊英在楼道里碰到大哥,男人的军帽还未摘下,眼睑全部沉在帽檐下的音影里,唇下胡渣浓的像水里打散的墨汁,俊英抬手要去摸他的下巴,宋振骐轻巧一偏,嗓音低沉嘶哑:“最近不要出门,我已经给你请了假。”
俊英让开道路,大哥带着徐副官和参谋涌进书房。
真是糟糕啊。
糟糕的碰面,糟糕的语气,糟糕的情绪,俊英泄下一口气,趴在栏杆上望着空荡荡的楼下,书房nei时而传来激烈的商讨声。这样的氛围一直维持到一个月之后,俊英以为大哥终于消气。没料他只是刚刚从军务中脱开身,终于能够抽时间收拾她。
闷热的夏日傍晚,俊英换上一条绿色真丝连衣裙,大哥最喜欢绿色,所以她戴的耳钉也是松绿石做的,俊英微略紧张的画了淡妆,眉笔轻扫淡眉,白皙的脸上打上柔和的腮红63548*0+94/0,她准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最后拎上小坤包让司机载她去四方街的法式西餐厅。
餐厅nei放着充足的冷气,灯光柔和,小方桌上放着五彩琉璃的罩灯,俊英扫视一圈,胸口涨的不行,心脏咚咚咚的撞击——这也许是她第一次正式跟大哥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