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
趁她走神,易泽远撇开她的手,神情失落:
“我跟你说个什么劲, 你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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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拉扯着找到了车钥匙,苏霓把易泽远推进车里,考虑了会,路线设置了回易家大宅。
车停在宅子门口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易泽远身上没有找到门钥匙,苏霓只能试着按了按门铃,几分钟后,一个女人开了门。
苏霓认识,是易家的家务阿姨。
“咦,你不是那个……”
阿姨见过苏霓,对她和易泽远的关系多少知道一些。
看到靠在她身上宛如一滩烂泥的男人,阿姨大吃一惊:
“少爷这是怎么了?”
苏霓淡淡的把人扶给她:“没什么,就是酒喝多了。”
见阿姨把人接了过去,她又看向易泽远。
一眼,两眼。
直到逼着自己的视线从他身上离开。
“那,麻烦你照顾他了……”
阿姨才从被窝里钻出来,神情还有些懵,茫然点点头:“哦。”
苏霓转身离开,刚走到宅子铁门处,阿姨就冲了出来。
“诶,那个苏小姐!”
“我不行的呀,我背不动少爷的呀!”
苏霓被这么一喊,像是为自己找到了合理留下的理由,所有的犹豫和动摇都丢到了一边。
她比谁都想再多陪陪他。
自从两人对彼此有了心意,接二连三的意外发生,苏霓已经不奢望也不敢跟他再在一起,她不想再看到父母的命运重蹈覆辙在她爱的人身上。
只希望,如果可以放纵一次,就在今晚吧。
再多陪他一晚。
天亮就走…
和阿姨一起把易泽远架到二楼卧室,苏霓正想着要不要让她搭把手,帮易泽远把外套脱了,再清洗一下身上的污秽。
可一转身,阿姨已经不见了。
走之前还很来事的把卧室门关得苍蝇毛都飞不进来一根。
空荡的卧室里,只亮了一盏小台灯,昏黄地照在易泽远脸上,晕染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音影。
苏霓叹了口气,默默去卫生间倒了一盆热水,在他床边坐下。
打湿毛巾后再拧干,擦了擦他的脸。
被打扰到的易泽远口中嘟噜着什么,不满的翻了个身,恰好露出了枕头下藏着的东西。
苏霓拿着毛巾的手顿住,看向那块熟悉的……小手绢。
那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一条手绢,那个年代农村里的孩子不那么讲究,父亲第一次进城,回来便带了这条绣着花边的小手绢送给她,对于苏霓来说,是童年里最大的快乐和满足。
因此那几年,这条小手绢跟自己形影不离。
直到发生了那些不幸之后,她也不记得在什么时候,在哪个地方,自己弄丢了它。
虽然早就从易泽远口中知道捡走手绢的是他,可当现在真的看到了,苏霓苦笑一声,感慨万千。
原来早在那么多年前,一条手绢就已经系住了彼此。
易泽远昏昏欲睡,苏霓仔细的帮他擦拭了脸,褪去了污秽的外套,看到衬衫上的红色印记时,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伸过去,解他的扣子。
刚碰到,易泽远就捉住了她的手。
“警告你啊。”他眼睛依然闭着,吐词含糊不清:“别…别他妈趁人之危。”
苏霓默认他在放屁,直接把他翻了个身,三下五除二的剥了衬衣。
四月的天虽然已经转暖,可夜里还是微凉,易泽远上身猛地被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一阵寒意袭来。
他不耐烦的到处找被子,还不忘冲女人的方向怒斥道:
“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呢。”
然后拉到了床上的被子后,赶紧滚了三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捂住了贞草。
苏霓发誓要不是看在喝醉了不省人事的份上,这男人绝对已经躺在骨科手术室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手机看,凌晨五点半。
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把易泽远脱下的衣服全部折好放在床尾,又替他掖了掖被子。
最后站在床前看了会,苏霓又弯腰拿起那块小手帕,收进口袋后,才悄悄转身。
关上卧室门,她步履轻轻的下了楼,刚拉开nei厅的门,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等会,苏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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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半,阳光透着窗外的树影洒进房间,斑驳跳跃。
易泽远被刺目的光照醒,惺忪睁开眼睛,觉得整个头都要炸了。
依稀记起昨天夜里,他要了满桌的酒,然后一杯又一杯想要逼苏霓现身,可直到自己意识开始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