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这种话题打扰别人复习吧?”
付芸芸愣了一下,晃了晃手中的笔,却面带笑意:“阿泽,你终于肯理我了?”
她的语气是那么轻松自在,似乎算准了白皓泽的一举一动。
林杏的心慢慢提起来,就像一个牵线木偶一般被拉扯着,隐隐有几分撕裂的疼痛。
付芸芸的侧颜是那样睛致,甚至可以称得上美丽,而且是那么的落落大方,眉宇间充盈着自信。
面对着这样一个旧交,白皓泽怎么可能不理她?
似乎是察觉到了林杏的心事,白皓泽有意无意地看了过来,冲着林杏勾了勾唇。
林杏的心砰砰跳起来,等待他下一秒说出的话语。
“阿泽,你就因为那么一点小事,生我这么久的气,过会儿一定要给我赔罪!”付芸芸笑得越发动人,语气也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嗯,小事。”白皓泽点点头,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付芸芸的脸。
林杏一下子失望了下来,咬着嘴唇,低下头,莫名地有点想哭。
随即,她耳边又听到白皓泽的一句话:“欺负我同桌是小事,你认真的?”
林杏猛地抬头,白皓泽已经收敛起笑容,面容变得冷峻了几分。
他伸出手,轻轻敲了敲付芸芸的桌子,一字一句地说:“付芸芸,我希望你记住,我不是傻子,不是你撒个娇就能哄哄过去的。”
语气是少有的冷厉,目光却依然如深潭一样平静,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付芸芸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眉头也一下子蹙了起来,试探着喊:“阿泽——”
“别叫我。”白皓泽的语气不容置喙,“既然你一直这么想,就到此为止好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皓泽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失望,但很快就被淡漠取代。他依然一副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态度,专心致志看起了小说。
付芸芸此时说不出一句话,不顾她新涂的口红,死命咬着嘴唇,狠狠盯着前面,似乎想把白皓泽盯出一个洞来。
而林杏却沉浸在震惊之中无法回过神来。
他这是为了自己跟付芸芸绝交吗?因为上次付芸芸蛮横无理的态度,因为她撒了自己一头树叶?
惊讶之后,是一股涌上心底的暖流,汩汩淌遍心田,整个人都因为他的话语温暖了起来。
虽然她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意思,但她的嘴角却不自觉上扬,再也集中不了注意力看书,过两秒钟就做贼一样偷偷看一眼白皓泽。
他始终没有回头,她却能自己傻乐半天。
想了想,她小心翼翼地撕下一条草稿纸,在纸上写下一句话,趁付芸芸不注意扔过去。
白皓泽伸手接住,展开细看,良久,唇角微弯,写上答复丢了回去。
“还有我陪着你。”这句话是林杏斟酌了半天才敲定的。
坐立不安地等他写完,林杏展开一看,是他一贯的风格:
“你不如先好好陪陪课本。”
身后突然传来周鸿见突兀的咳嗽声,吓得她一激灵,下意识把纸条揉成团,塞进课桌肚里。
一抬头,监考老师已经抱着试卷进来了。
第一场考的就是数学,随着雪白的试卷一张张传下来,林杏的心也不自觉提到了嗓子眼,在心里祈祷着不要太难。
浏览一遍试卷之后,林杏心里一紧又一松。紧是因为这次题目不简单,松是因为大多数题型她刚刚才复习过,好歹也多一点把握。
笔的沙沙声响了起来,像是蚕在吞食桑叶一般,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期待取得一个好成绩。
林杏根据白皓泽的指点,不紧不慢地遵循着自己的速度,任凭别人做得比自己快也不慌张,认真做自己的题。
过了一个多小时,大多数人都做的差不多了,开始攻克剩下的那些难题。
林杏也做得差不多,只不过她空的题要稍微多出几道。
她托着下巴检查着答案,一面回忆着白皓泽的教导,一面不甘寂寞地四处环视一圈。
白皓泽早已经做完,此时正趴在桌子上盯着试卷看,纯属打发时间;关超凡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但还在进行最后的检查;周鸿见趴在桌子上,半眯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付芸芸却和她一样,也在东张西望。
二人眼神交汇,都迅速别开了头,林杏深呼吸一口气,接着思考没有做出来的题目。
考试结束前一刻钟,老师下讲台巡视,所有趴着的同学都必须起来。
白皓泽最讨厌睡到一半被老师叫起来,于是很主动地挺直了背脊,不忘伸个懒腰。
监考老师正好走到附近,看见白皓泽打呵欠的样子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脚步不停。
她走着走着,脚尖却触到了一个东西。
一个最不应该出现在考场里面的东西。
监考老师俯身,面无表情地打开纸团,随后面无表情地塞进包里,走回讲台上,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林杏心中存疑,但也不明白具体缘由,只能等考完再跟白皓泽讨论。
还没有来得及讨论,刚刚考完,鲍婉儿就已经等着他们了:“白皓泽跟我出来一下。”
二人对视一眼,看着白皓泽难得音郁的脸色,林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担心地看了他一眼。
等待的时间似乎格外的漫长,面前摊着一本语文书,林杏却没有心思看下去。
第二场考试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