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沿等待皇帝下一步指令。
皇帝并没有让他久等,视线自靖王身上转回来便开了口:“九族入狱。”敢动玖儿,就算是亲娘一家又如何。
晁沿领命而去,离逝也退出门去。
殿nei很是寂静,偶尔灯火会啪啦闪一下。
皇帝和靖王保持着先前并坐的姿势,并没有变化。
许久,刘旎才有些困难道:“那药,母妃自我懂事起就让我服用了。”
刘邰漆黑的瞳孔猛然放大,就算有再多的猜想,他也没有往母妃身上怀疑过,毕竟逝者如斯,如此久远香消玉陨的人,谁会想得到。
捏紧了拳,他几乎问不出口,声线都沙哑了去:“为什么?”
刘旎反而坦然了,跪坐到刘邰面前,伸手握住那巨大的双拳,低道:“母妃只跟我提过这个是养身的,不能间断。”弯唇一笑,“母妃也私下提过,皇兄是真龙天子的命格,我是皇兄唯一的弟弟,必须要竭尽所能的帮助皇兄上位。”
瞧,他那娇弱美丽的母妃与懵懂幼儿的玖儿便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弟弟。
刘邰失笑,苦涩又嘲弄,他怎么能如此被亲情和事情的表面蒙蔽了双眼,在先皇后那般跋扈专断控制下的后宫,仅有母妃生下了先皇的两个孩子。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女人,即使外貌再如何的弱不禁风楚楚可怜,骨子里的算计也绝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甚至在她早逝去了那么多年,还能将时局牢牢掌控在手里,这般音狠的盘算竟然让刘邰毛骨悚然。
他的皇位,有多大一部分是由玖儿的牺牲换取来的?
一个公主的作用岂能比得上一位皇子。
大概是刘邰的表情太过狰狞可怕,刘旎安抚的轻道:“我能成为皇兄的弟弟,十分的骄傲自豪,也由衷的期盼皇兄继承大统,皇兄绝对是位百年难遇的明君!”
意思是,在逐渐成长中,即使意识到了自己性别和发育的怪异了,也还是为了他,就这么默默的承受了下来?服用着抑制发育的药物,甚至在事发还要被轻易的毒杀成为弃子?
倏然抬眼,深邃的黑眸凶狠冷戾,刘邰一把勾住刘旎的后颈,悍然吻咬上去,毫无温柔,只想发泄掉胸膛里那快要爆发的抑郁、堵塞、狂怒、暴躁、怨恨、伤痛、悔恨、自责等等一切无法控制的负面情绪的翻滚。
他原以为争夺太子登上皇位已是最痛苦、黑暗和艰难的事,可他现在才知道,在他身处漆黑的时候,玖儿比他更陷深渊,当他窥见了黎明时,玖儿愈加遥遥坠落,他自以为的对玖儿好,却给他带来杀机。
是什么样的母亲,才能为了一个儿子的利益,将另一个孩子完全放在牺牲品的位置上?
愈想愈恨啊!
她是他们的亲生母亲,他们两个是嫡亲的兄妹啊!
如何的残忍,如何的势利!
可这一切的残酷如棋局的安排,却是为了他成为皇帝,为了他!
愤恨的咆哮,野蛮的吮吻,残忍的舔噬,哪怕津液溢出了唇都无法顾及,只想用力的发泄,只想宣泄掉那暴怒。
骤然而起的狂暴引燃之前的欲火,纠缠在那柔嫩的唇舌间的同时,一手扣紧刘旎的脖子不准他躲闪,一手毫无章法的撕扯她的腰带,直接将下裳推开裤子拽扯下臀,忽视掉被迫承受怒火的娇软人儿的剧烈颤抖,狠狠的,将自己勃发的性器往那稚嫩的三角地带戳进去。
滚烫的坚硬强悍的碾压过从未被触碰过的软嫩敏感。
那一瞬间,他听见刘旎喉咙里传来伤痛呜咽,感受到身下死死抵住的娇躯的僵硬。
那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在盛怒中做了什么。
他,糟蹋了他一直放置在心尖尖儿的至宝。
庞大的身子哆嗦起来,他将脸埋入刘旎如云的发中,紧紧搂住她的细腰,懊悔得无话可说。
狠烈摩擦带来的剧烈刺激和疼痛让刘旎恍惚了一会儿,一阵阵的抽痛叫她实在是难忍想哭,可当身上笼罩着的魁梧男人颤栗着全力抱住自己时,所有的一切感官都被心疼所取代。
抬高双臂,揽住沉重俯压的男人颈项,忽略掉腿缝间那恐怖的粗硬,她仰起下巴,努力够着他肩膀,颤着声道:“没事了,嘘,别担心。”轻轻的拍拍那厚实的肩膀,实在是对他怜惜万分,“皇兄,都过去了。”这男人怕是把所有的责任都背负到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