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跌了这么大的跟头,苏绿梅再怎么样也该有点儿长进了。
捏了捏手臂,苏绿梅的身上的伤痕又开始痛起来了,只要能离开这里,她愿意用尽一切办法。
忐忐忑忑地等了半天,苏绿梅终于等到了穆筠娴的回答,她道:“我答应你,不过希望下一个秘密,值得我赎两个人出去。”
苏绿梅道:“让我先出去。”
穆筠娴道:“自然,不过你已是剑籍,想要恢复民籍是不可能的,我至多赎你去我家庄子上做丫鬟,以后的事,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能出教坊司,去个寻常官家里做丫鬟,苏绿梅就已经很满足了。
穆筠娴起身道:“过两日我便使人来赎买你,你的下一个秘密若是没有足够的价值,你母亲可不见得能同你在一处。”
怕苏绿梅耍心眼,拿个子虚乌有的秘密来糊弄人,穆筠娴留了这么一句话。
苏绿梅双肩一颤,低着头没说话。
出去后,穆筠娴特地吩咐了衙役道:“这人给我好好留着,明白没?”
衙役头如捣蒜,送走了穆筠娴,才把苏绿梅带回去。
回到定国公府,穆筠娴心里基本能确定胡家的事就是郭初雪干的了,不过还要去同魏长坤两个对一对证据,才能有十拿九稳的把握证明苏绿梅说的是真的。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不晓得郭初雪是如何让胡明朗房里的画像被毁掉的。
穆筠娴越发的厌恶起郭初雪,她就像一只潜伏的毒蝎子,让人防不胜防。
有了大致的一个猜想,穆筠娴便想和魏长坤两个见面说一说这事,让他朝着这个方向去查证,不必再浪费睛力在别处。
用过午膳,穆筠娴去杜氏房中。
正好杜氏还没歇下,穆筠娴便同杜氏说了想赎买苏绿梅的事儿。
杜氏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道:“就属你心善,她没死就算老天爷厚待她,你竟还要花银子把她赎出来,我的仙仙怎么这般心软!”
穆筠娴道:“娘,我才不是心软,她害过我,让她做我们家的下人不好么?”
杜氏又道:“行,随你玩儿去,我这就让武妈妈去替你把人赎买出来,送到庄子上去。”
穆筠娴道:“最迟后日要帮我赎出来,不然我怕被人抢走了,便宜了她。”
杜氏也恨苏绿梅恨的紧,便道:“知道了,这就叫人去。”
杜氏让人叫了武妈妈过来,吩咐了她这事,因着武妈妈手里还有几桩事,听杜氏说穆筠娴只要后日之前把人买出来就是,便同主子商量着明日下午再去。
杜氏答应了,便让人去了留园里传话给穆筠娴。
穆筠娴知道之后基本就放下心来。
世事难料,郭初雪今日忽然发现藏在枕头底下压着的书本里里的小像坏了,魏长坤的下颌断了,像是被人错手撕坏的。
气得浑身发抖,三年前春闱过后的杏林宴,为怕遗忘,郭初雪回家悄悄用年里没用完的红纸把记忆中的人剪了出来,又怕小像坏了,亲手打上蜡封存,藏与书中枕下,视若珍宝。
把小像重新放入书里,郭初雪唤了丫鬟进来,音沉着脸问:“谁进来动过我的东西了?”
主子一向待人温和,丫鬟小如从未见过郭初雪这般音狠的模样,吓得战战兢兢的,道:“回姑娘的话,奴婢没有进来过,除了年里给您收拾了一回屋子,再未进来过了,但那次也是在您眼皮子底下收拾的。”
郭初雪咬着牙问颤声问道:“可有别的丫鬟进来过?”
小如摇摇头,道:“不曾,但凡您出门,屋子门和窗户都是锁上的,院子里也有人盯着,奴婢们从来不进您的屋子。你瞧这门窗,一处坏的都没有,应当是没人闯入过。”
郭初雪长长地呼出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把过年之后的事回忆了个遍。
因着郭初雪父母双亡,她的房里放了一些父母遗物,为怕丫鬟们粗手笨脚打坏了这些东西,不许丫鬟进屋的命令,是郭氏亲自下的。
郭家的丫鬟这三年来一直很规矩,郭初雪以前在郭家的丫鬟也都发卖了,会私进她房间的丫鬟应当是没有了。
小如想起什么似的,犹豫着出声道:“有一次苏姑娘来院里,您去过净房,奴婢们虽在门外伺候,却没敢往屋子里看……”
郭初雪心口猛地收紧,难道是苏绿梅!
若是苏绿梅,这件事肯定就彻底暴露了,因为她绝对能认得出小像上的就是魏长坤。
这样风华绝代的人,没人会认错。
郭初雪脑子里闪过许多件事儿,当即吩咐道:“备马,我要出去一趟,让马房的人用哥哥的马车。”
小如出去吩咐之后,郭初雪疼的揉了揉太阳xue,真是百密一疏,早知道就不该心软放过苏绿梅,让她死在教坊司才好,希望一切都不晚。
等待丫鬟回来传话的时候,郭初雪狠心地用匕首在右手无名指上划了一刀,自己用纱布包了起来,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