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何敏青一脸郁闷道:“因为除了你,这京城也没有谁的身份配得上长平侯了,只不过侯爷未必是个看重出身的人,所以你别说,郭初雪还真有可能,她的孝期也过了。”
哀叹一声,何敏青道:“仙仙,你说三年前侯爷为何撂下亲事去了漠北,若是那时候定下了亲事,不正好错过了郭初雪么?简直是天大的好运呀!”
穆筠娴当然知道为什么,只不过这是魏长坤的秘密,或者说,是她和魏长坤之间唯一的秘密。祖母不是说了么,两个人之间有了共同的秘密,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这种关系,比什么都牢靠。
不管是出于尊重魏长坤的隐私,或者是因为穆筠娴一点点小私心,她都不会把这事说出来,遂含糊了两句,把何敏青糊弄了过去。
何敏青积压了一整夜的怨气终于在今早上吐了个干干净净,临走前她还愤愤道:“我绝对不会让侯爷娶郭初雪的,哼哼,不就是长的贤惠么,我也让我娘把我教得贤惠些!”
穆筠娴忍不住打击道:“要不你先让你娘把你两个哥哥送给你的长.枪、长鞭和火铳都转送给我?”
何敏青一脸为难道:“不行不行的!”这些都是她珍爱之物,没了这些东西,她甚至会觉得自己和“英姿飒爽”都不沾边了,纠结一番还是道:“我还是回去再考虑考虑。”
侯爷虽好,何敏青也只是说想仰望一下,真要让她为了一个有些触不可及的人放弃爱好了多年的东西,并且改变脾性,还是算了罢!
送走了何敏青之后,穆筠娴居然发愁起来了,这么多人盯着长平侯府……他总会有些麻烦的罢?
好在魏长坤不是等闲人,想把手伸到他身边,可没有那么容易,党派之争再厉害,也没法左右他的想法,整个大明,都没人能左右他的意志。
就在这样的期待之中,去长平侯府做过客的世家大族们一等再等,终究是没等到岁羡荣给一个准信儿出来。
卫静眉等了三天,也没等到侯府的帖子,她算是死心了,便是长平侯府再如何尊贵,这世上也没人能让她的宝贝乖孙女放下身段,仙仙只能是被人求着娶进门宠爱一生,这才是她该过的生活。
后来卫静眉还听说侯府没有再邀请任何一家人,她就纳闷了,长平侯这是……不喜欢女的?
杜氏脑子更简单,她不光这么猜测,并且在卫静眉和穆先衡面前这么说了:“哪有二十三岁还不着急娶亲的男子?要不是有隐疾,要不就是不喜欢姑娘家,哎,可惜了那张好皮相。”
穆先衡瞪了着调的妻子一眼,道:“浑说什么!”
当年魏北望出征的时候,穆先衡顶着侯位跟去做了个副将,主帅猝死的事,他也是知情人之一,所以魏长坤为什么忽然去了漠北呆了三年,他大约是明白的。
身为人父的穆先衡很能理解一个已经知事的孩子,忽然父母双亡的痛苦和迷惘,更不消说定国公还是那样的死法,大约身为其子,实在不能接受吧。
对于当年的事,穆先衡不是没有怀疑的,倒不是说有什么证据,而是出于对魏北望的了解,从而产生的微妙的信任。只是事情过去多年,都盖棺定论了,他一个外人也就不好深究。当魏长坤执意去漠北的时候,他就知道,或许有些陈旧的真相,未必是那么回事。
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穆先衡也就没有和母亲与妻子提起,只替魏长坤道:“男儿志在四方,二十三虽然大了些,但是三十才娶妻的武将难道还少么?别用你妇人的眼光在背后编排别人。”
杜氏没好气地看了丈夫一眼,道:“咱们戎儿今年满打满算也二十八吧?你孙子都十岁了!”
这么比起来,魏长坤似是有些毛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着魏北望的缘故,穆先衡终究是没法说出长平侯的不好,别扭地皱皱眉,也就不说话了。
杜氏却一脸奇怪道:“你替他说个什么话,难不成你看上他了?”她的声音尖了起来,道:“穆先衡!咱们家已经有一个嫁进宫了,仙仙的婚事若是没我点头,你想都别想!”
牺牲子女换来显贵,杜氏身为一个母亲,做不出来这种事。
穆先衡也恼了,当着母亲的面就冲杜氏嚷道:“当年蛮蛮不也是喜欢皇上的么?难道是我狠了心逼她的?”
卫静眉一个头两个大,嘴角沉了沉,道:“行了!你们俩别老翻旧账了。”
杜氏眼圈红了,她这辈子光明磊落,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若说有什么愧疚的,那就是待三个子女还不够好。
卫静眉也是做娘的,而且长孙和长孙女为穆家付出这么多,她不可能没有看在眼里,便劝慰杜氏道:“仙仙的婚事不光要你过眼,我也要亲自掌眼。”
杜氏转笑道:“母亲的眼光媳妇还是信得过的。”她更在乎的是卫静眉看重穆筠娴的这份心思,在穆家绝对是独一份儿。
卫静眉见儿子儿媳消停了,才继续道:“长平侯迟迟不定亲,你也旁敲侧击地打听下,若是因着什么隐疾之类,便罢了,我也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