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萧珩大致看了她画圈的题目,侧身:“进屋我给你讲。”
钟贞迟疑了下。她对他这句话有记忆,先前他说这话时,他们在课桌前呆了不到三十分钟,萧珩把她不懂的题目以最简单明了的思路讲完,她吸收得很快,都能听懂,并表达满意之情。
过后,她就被他压到床上吻了一通。
萧珩每回都这样,一副淡漠冰冷的样子,做.爱这事,和他仿佛八字不合。他总拿表象来欺骗她,她每次都乖乖上当。
有时,她想到那个除夕雨夜,还觉得像一场梦,朝湿又音冷,梦里萧珩的侵占有种狠戾的气息。
试卷在台灯下展开,钟贞指了三道题,说:“两道不会的,还有一道你给我看看我的证明思路对不对……”
“已知向量a和向量b,代入提供的式子里,所得两个算式,解方程,再算题目问的值。”
她看他写下的思路,点点头,又喃喃:“我觉得向量有点搞……”
萧珩翻开数学上例题:“这道题的考点是向量相等,你把书上例题和概念看熟。”
钟贞恍然:“向量还能相等啊?”
他看着她:“……”
三道题,萧珩十来分钟不到就给解决了,讲得简单清晰。
她在试卷上订正,问他:“你每次做题目都用这么简单的方法?”
怪不得每次试卷做得又快正确率又高。
“不是。”他说,“给你讲题,是按你的情况来,一道题有很多种解题思路,但你一定是适合最简单的解法。”
“那……你给你班里向你请教的同学?”
“用复杂的解法讲给他们,只讲一遍,让他们绕不过来,他们就不会再来找我。”
真令人望而生畏。
她写完收笔,他问她:“写好了?”
钟贞起身:“嗯。”
萧珩关了灯。
黑暗降临,她被他拦腰抱起,直接给扔床上——明明上一秒还文质彬彬衣冠楚楚的。
他欺身而来,望着她说:“讲题目要有好处。”
她正想说就被他吻住了。
钟贞攥紧他衬衣,抗议:“放我睡觉。”
他扯开纽扣:“睡吧。”
她气息不稳地埋在他怀里。
他抬起她下巴,眼神沉郁:“没不让你睡,你睡吧。”
“我睡……那你还亲?”
他在吻她脖子。
“嗯,”他说,“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她想了下萧珩这句话的意思,他指他睡的应该是她。
他的吻格外清晰,温度灼人:“两个月,我没有碰过你……”
钟贞双手抱在胸前,往后退:“你亲我不是?摸我不是?”
他皱眉:“不是。”
那不算一次,总共加起来的都算不上一次。
她说:“得寸进尺。”
说话间,她到底被他制住,力量悬殊,钟贞料到这局面。
他语调清冷,吐出一句暧昧话:“你再让我得寸进尺一次。”
钟贞很困,懒懒地半睁着眼:“有什么好处吗?”
他的手从她脚踝往上,停在她纤细敏.感的腰际,轻轻一掐。
“你想要什么好处?”
清风拂面,睡意被吹走大半,钟贞扬唇:“我想你亲口对我说,‘钟贞,我喜欢你’。”
她对上他眼睛:“萧珩,你敢说吗?”
他起身,没开口。
…
萧珩的沉默在钟贞的意料中,一切正如她开学时对小贾说的——新的学期,新的挑战。
某段时间,她特意不去找萧珩,故意躲着他、避开他,她想看看他对此会有怎样的反应。
她不明白喜欢这种感情在他眼里分量多少。
最后她发现,萧珩什么都没变,从头到尾在意的似乎只是她一个人。
一周后,钟贞先行向他妥协。
那天放学后,她照常和朋友去学校食堂吃晚饭。
钟贞远远见到萧珩和两位男生在吃饭,他们走后,她就倒掉餐盘跟上去,一路尾随。从弇高食堂到教学楼,步行近十分钟,散步要十五分钟。
在宽敞的柏油路上,她跟在他身后,临要进教学楼时,她走上去叫住了他。
近夜的天幕,眼前像笼了一层暗色的薄纱。
两男生先走了,他走到她面前,一言不发。
身侧几步路就有一条鹅卵石路,径自走入是一处池塘密林。钟贞指指池塘边的长椅,说:“我们去里面说。”
两人坐下,钟贞眼神直直地望着粼粼湖面。
她说:“其实我想过了。”
他也望着那湖面。
萧珩这么做时,是冷静而短暂地思考后认为——会有几秒的时间,让他们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一片范围nei的湖面上。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