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自讨没趣地回座位。前桌男生仍好奇地多瞅了几眼。
真不知道,这位年级第一的天才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转身预习功课。
萧珩垂眸,继续抄。仿佛多抄完一遍,冥冥中靠近她一分。
没办法,白日梦不得。
…
下午第一节下课,第二节去体育馆上体育课。
班nei人走得零零落落。
小贾匆忙起身,喊:“下节课体育课,去不去先上厕所?”
钟贞抽了几张纸,陪她。
小乙从后蹿到她身旁,挽住她胳膊说:“一起上厕所。”
在还没融入几位女生间时,钟贞全靠厕所情谊。和朋友相处间,她是个不怕麻烦的人。
两人进了洗手间,钟贞在长廊闲晃,若无其事地趴在天桥栏杆上,俯视花坛。大片修整的盎然冬青,鹅卵石铺就的弯曲小径,再往旁瞥去,是半遮半掩的夹竹桃,爬山虎野蛮的生长力仍不减。
远远地,她望见他在底楼,颀长身影穿过。
她想到那五十遍,轻哼一声。
…
弇高早些年本是贵族学校,早年叫弇城实验高级中学,还有相应的弇城实验初中。弇实中是弇城最好的初中,而高中却是最差的。
这样的情况在贵族学校垮台,高中被政.府接手后,依然如此,并且初中与高中还划分开了,仅仅有时共用一个草场。
因此,弇高教学质量虽不好,教学楼以及整体硬件设施却是弇城高中最好的,校园比隔壁的弇城职中还要大两倍,校nei大道柏油路面,两车道宽。
从教学楼区走到体育馆,要走上近十分钟。
小贾生怕赶不上,拉着钟贞一路飞奔,小乙在后面跟不上,停下来叉腰喘气。她们跑一段,走一段,钟贞抓住她手臂看表,随即说:“来得及了,不跑了。”
她忽然又握住她的手,捏捏掌心,低声:“你看,前面。”
是几个穿校服的男女生,萧珩在中间,一侧是两位男生,男生旁是三位女生,他们像是在讨论什么,间或传来笑声。
萧珩没怎么开口,只有敷衍的回答。
有一点,只有十六班的人知道。虽然萧珩独来独往,但班nei因学业而想同他交朋友的男生不在少数,女生就更多了,因为皮相,因为名次。
他太耀眼,仿佛凑近一点也能得到点什么好的。
即便是有人看不惯他这高傲不近人情的模样,那也没用。在睛英中,靠实力说话,最强的那位,旁人对他顶礼膜拜。
小贾说:“你看过秩序册吗?”
她没应。
“他也报名了。”
“我知道,”钟贞注视着他背影,“他报了跑步的项目。”
“对啊,”小贾惊诧道,“一千五和四百米接力,两项。”
“我听说,”小乙一直跟着她们,好不容易插上话,“是他们班男生都不想报跑步项目,上回体育课一千米和五十米测试,萧珩成绩特别好,一千米还压了他们班一个体校生,五十米和他不相上下。体校生就不太服气,班主任问起运动会报名的事情,不知道怎么了,好些男生就在后面喊,让萧珩跑一千五。”
“过分。”小贾气愤填膺。
“那他都跑了一千五,怎么还跑四百米接力?不累死人吗?”
“他跑的不是班级四百米接力,是年级,整个高一年级四百米接力。我之前听体育老师说,为公平起见,三个年级间的四百米接力不允许体育生参加,但每个年级组都想赢嘛,所以接力赛都是看整个年级短跑成绩前几名的,半强制性地让他们参加接力。”
所以,是被逼无奈。
但钟贞有点不理解萧珩,他为什么不拒绝?
……
正式到运动会这天,秋老虎余威仍在,天空一碧如洗。
开头仍是冗长枯燥的校领导的讲话,太阳当头,钟贞站得靠前,只好勉强缩在前人音影里,这种晒日头的时刻,绝对是酷刑。
随裁判代表、运动会代表起誓后,校长一声宣布,弇高第二十四届秋季运动会终于拉开帷幕。
第一项讲话结束,第二项是全校各年级的跑草评比,此项也被列入运动会各班成绩评比中。弇高作为三所高中教学质量较差、却以跑草特色闻名。
因而学校对学生的跑草很看中。
这一点也被学生私下诟病过,教学不能好好提升,尽让他们每天早晚大课间死去活来地跑。
以一班打头先跑,二班紧随其上,路过主席台时,各班都有各班想要争分的特色,譬如第一排齐刷刷地踢正步、敬礼、看向主席台,譬如最后排男生们突然举起一个自卖自夸的横幅,譬如喊声整天的口号。
钟贞听说前一届,艺术班跑草有穿cosplay服的,也有文科班穿汉服走场的,而今年都被老师们无情地禁掉了,说什么运动会就该朴素朴素。
大环境如此,他们心底再五彩斑斓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