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里衣——料子比他的还好!这老货,明显是受宠的!只怕还是爬了床的!
霍奇当即就不爽起来。但他不能说田有产和安王有私——那皇帝盛怒之下,他估计会先没命。他心思一转,便将安王似乎对正君有孕并不大高兴的事说给了皇帝。
皇帝便误会成安王不喜欢孩子——那可是她的长孙女!这安王似乎还有两个宠夫?她可别干什么宠侍灭夫的蠢事!
于是,在第二日朝会后,便留了安王,一顿臭骂。大致意思就是,你还嫌弃独孤平生的孩子不成!你都二十一岁了,还没个大女人模样!成日不干正经事!招猫逗狗,整日只沉迷奇技淫巧、画美人图!赶紧滚去干正事!少在你那后院晃荡!
小乙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臭骂,灰溜溜回了府。
要说这次,小乙当真是被独孤平这般强烈的孕期的反应吓了糟了——她根本高兴不起来。
楚秋山和席笠也都是生过孩子的,两人都算顺利,便是楚秋山有过胃口不好的时候,却也没遭遇过这般难受的情景。田有产便更是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
御医也只肯开些太平药,不敢开旁的什么药,唯恐皇嗣有失,她们跟着掉了脑袋。其实小乙也根本不怎么让独孤三郎吃那些药——至少在现代,中药常用的何首乌、大黄、白芷这些,都被证明是有毒性的药物,她避之不及。
独孤平自己还说,他原先怀着糯糯时,没遭什么罪,偏生这次肚里怀的这个,让他头晕、反酸水,呕吐、胃口不佳,什么难受都来了,生下来肯定是个磨人精。
小乙已经养了三个小姑娘了,她陪着阿秋与阿笠,瞧见他们生养不易、颇为辛苦,根本没想过要什么孩子。
不过她的几个夫郎都不这么想。
毕竟,小乙如今不止是个平头百姓,而是当今盛宠正隆的成年皇女,新封的安王了。
在玉碟上,安王还是无嗣的。
此时便已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这种在小乙看来堪称糟粕的糟糕言论了。
当今圣上只有三个成年皇女,这三个皇女都是无嗣的。其中,安王又最为年长,双十已过,身体也最好,承嗣的压力最大,催生是日常话题。
小乙已经被皇帝念叨过许多次,要她早点生孩子,她把这些日常催生都当做耳边风,脸上笑嘻嘻地就糊弄过去了。
独孤平也被君后赏过几次百女瓶、送女屏风等东西,暗示早日生女承嗣。三郎他倒是在暗暗努力,阿秋几人也协力帮他、让着他些,夜晚多是三郎与小乙同眠——不过小乙身为现代人,没有白日宣淫的避讳,她需求也多,白日里也经常钻进夫郎屋里,干他个爽,因此并没意识到这点。
朝臣则是眼睛盯着未来的皇嗣不放,甚至还有老臣写折子,哭诉皇嗣不丰,无颜见先帝——朝臣实在是不安啊!在此时这样得个伤寒就可能丢命、平均年龄也就三四十岁的时代,孩子多,对百姓而言是多女多福,而皇家女嗣的多少,则关系到国朝安稳。大隋朝连续几任皇帝,都是子嗣稀薄的,实在不是个好风气!
时人成婚早,宗亲与勋贵更是十来岁就成婚、有嗣,三十几就能当上奶奶了——偏偏,大隋朝的皇帝都那么令朝臣操心!大隋高祖专情,后宫就只有位君后,别的一位侍君也无,好在君后生养了五位皇女,诸臣也算是安心。从世祖起,就变成什么“晚婚晚育”了!大业朝的朝臣们为此愁秃了头,不少老臣的发际线挪到了脑顶去、头发稀少的扎不成一个饱满的发髻,简直和某些嫁不出去的秃顶男子一般丑陋了。不少人提起大业朝,便会为此痛哭不已。至于当今皇帝,虽然后宫充盈,可她直到而立之年,才养下几个孩子,还只有三个皇女活到了成年!更别提,其中的一个还是流落到在民间长大的,简直不像话!至于皇孙女,当今皇帝都快五十了,还膝下空空!身为忠臣,怎能安睡!必须谏言!
在外人看来,安王的新婚正君早已不是少年,生育只怕困难。只是圣上才在冬日里赐的婚,应是看在安王新婚燕尔,一时才没有催促。
可谁都清楚,若是几年下来,还没动静,那无嗣的安王府,正好可以再安放几个侧夫、侍夫,既安抚朝臣,又堵住了言官的嘴。本来,在安王获封前,太女的东宫,便应是如此这般的充盈起来。皇帝也曾提过几次,只是太女坦言,与太女夫妻夫感情甚笃、不愿有旁人,一直推却不肯受。而安王获封后,众人的关注点就都转移到安王府上去了。
小乙可不管这些弯弯绕。她当然想过再赐婚该如何——像太女一样,不答应就是了!她计划赶在赐婚前,先做些讨皇帝喜欢的东西,让阿秋和阿笠先占上玉碟里的位置。是以,整个春日,她都在工部赖着,跟工匠们折腾些“奇技淫巧”的轻巧犁、播种机、水车,还想着打些工兵铲之类的东西。
安王府里的几个男人,倒是早早商量妥当了。几人都明白,独孤平肚里怀的这孩子算得上是安王的长女——这个孩子立住了,安王府里才算是安稳了,不必担心日后以无嗣名义的各类赐婚、赏赐下的暖床小侍。
院里的几个夫郎难得的没有私下呛声、弄出什么修罗场来。几人商量了一番,都达成了一致,还分配了各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