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来。
“问你叫什么名字!”警察哥哥大吼,引得众多同事再次纷纷侧目,成功将本就紧张的小姑娘吓得一颤。
“我、我想打个电话——”她嘤嘤地边哭边说,小模样怪可怜。
她要打电话,又不是没有人身自由的死刑犯,总不能真的就一直铐着她吧,只能开了手铐,众目睽睽之下,就见她怕疼地摸了摸自己被箍出痕迹来的手腕,然后泪眼蒙蒙地望了眼四周,最终又将无辜的眼神落在了面前黑着脸的警察哥哥身上。
“我的包儿呢?”她手机在包里。
警察哥哥恨瞪她两眼,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执拗地望着他,也不哭了,反正就是一副‘你不给我包我就不转眼’的无赖样儿。
没办法,警察哥哥眼神睨了眼她左前方的桌子,尤泥顺着他的眼神一看,圆满了。赶忙去拿起自己的小包包,取出手机就迅速拨电话,动作急切不失熟练,显然是从小就做惯了的。
她小心翼翼地握着手机,水润润的眼珠儿咕噜噜直转,想着该用怎样的话来哄哄她小姨,让她小姨‘不计前嫌’,来将她救出这个‘魔窟’——
电话通了,她也不怕在那么多人民公仆面前丢人,捧着手机,吧啦吧啦就是一通惨绝人寰的哭诉,活像是个受了酷刑熬不住的。
电话那头的尤曼很坦然,将手机开着放在桌边,若无其事地继续跟人打麻将,她刚胡了盘大番,情绪正高昂,伴着电话中哭哭啼啼的声音,别有一番滋味儿。
几分钟过去了,电话那头的哭诉声停了,她才悠悠地拿起手机,声音阴阳怪气——
“呀,进局子了啊?今儿早上跟老娘吵架的时候很有气势嘛,警局算什么?你有本事进去就自己出来呀!”
电话,挂了。
小姑娘抱着手机嘤嘤直哭,彻底绝望了。
肿着脸的警察哥哥眼含讽刺的睨着她,像是在说:你打啊,你继续打啊,看有谁会来帮你这小造孽的祸团团!
尤泥有点发狠,咬着唇恨恨瞪了警察哥哥一眼,又装模作样地去摸手机,白嫩嫩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像是在思索着下一个该给谁打电话——
咳,真是个作死的小可怜喏,她又哪里还有其它的办法?手机里除了她小姨,就只剩下傅云的号码,可傅家哥哥好死不死地“犯病”了呀,她被送进局子里,傅云都还推波助澜了一把,你能巴望着人家来救你出苦海?
做梦!
手指尖儿左划又划,嘿,最终还真让她想到了办法:最近正与她打得火热的顾少爷!
她是不知道顾宸的电话号码的,可人家是响当当北军总副院长,她是个不管事的不知道,与她一同待在局子里的同事知道呀,询问之下,总算是得了号码,小可怜郑重其事地拨出去了——
话说,那日与只小野鸳鸯在办公室春风一度之后,整整一天,顾少爷走路都是飘的——下盘不稳。
经此一非典型性野战,顾少爷深有顿悟:金枪不倒的好身体,那绝对是床上风流的本钱!
为了日后与那只“天赋异禀”的小野鸳鸯性福美满,顾少爷下了血本:老子闭关不出!着力研究床上“金枪不倒丸”,誓要将你个小娇娘们儿干到大哭求饶!
于是,当斗志昂扬的顾少爷正在与“金枪不倒丸”奋力搏杀的时候,扰人的手机铃声响了,本着“干大事者不接电话”的原则,顾少爷随手就将电话切断了。
可那幽幽的电话铃声像是与他杠上了,一次又一次响起,鬼使神差的,顾少爷就是觉得,那铃声特别像某只小野鸳鸯的叮咛,娇娇颤颤,又喋喋不休的,这么一想,他便大发慈悲地接通了电话,声音肯定还是不耐烦,“有屁快放。”
电话那头的小烂泥巴被他四个字堵得一愣,心想,怎么顾副院长那般骄矜一人儿,也说出跟黑脸警察哥哥一样粗俗的话?
却现在大事要紧,她也没心思纠结粗俗不粗俗的了,捧着电话,小心又谄媚的,声音娇滴滴夹杂着点可怜,“顾副院长——”
要哟喂呀,那婉转绵长的音儿给绕得,经过电波,传送至电话那头的顾少爷耳中,险些没将他握电话的手给烫着!
却,他还没来得及从如此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电话那头紧接着便是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诉,悲惨又无助的,硬是将顾少爷一颗金刚心给绞得一缩一缩的。
顾少爷是没有见过那厮夸大事实的好本事的呀,此刻听她这么一通哭诉,只当她生命遭到了威胁,哪还有心思搞个什么鬼药丸?风风火火地套上外衫,上了他那辆风骚无比的兰博基尼,扑哧扑哧飞速朝着警局赶了——
要说事儿也真是赶巧,那厢尤曼一时生气挂了小烂泥巴的电话后,又开始隐隐不忍起来,知道那是个依赖死她没主见的,总不能真逞一时之气不管她死活吧,于是便拨通了傅家哥哥的电话,朝着电话那头直接开口,“你家小祸害在警局快被人给打死了,别想着老娘会去替她收尸!”
电话那头的傅云受不住这般恐怖生猛的刺激啊,脑海中